商梓怡戴着头纱只能虚虚看到很多人影,分不清哪个是老爷子。
不管了,随意吧。
她脚也是真走不动了。
礼炮声响了一路,他们进去后还在想。
今天正好是周末,小孩子到的也多,除了礼炮声外还有孩子的欢笑声。
好不热闹。
商梓怡去了一楼的卧室,换装后出来敬茶,这次裙摆短了些,稳妥跪下又稳妥站起。
老爷子除了给钱外还给了首饰。
商梓怡在傅洲眼神示意下,乖乖收下。
别人给开口费论万,老爷子直接给的现金支票,上面好几个零。
敬茶结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酒店。
此时酒店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他们走的VIP通道。傅家的车队和商家的车队先后到达。
商夫人陪着商梓怡去了楼上的休息室。
补妆、换衣服,换造型,九点仪式正式开始。
露天举行。
仪式开始前十分钟。
休息室的门推开,商梓怡背对着,软声说:“小雪是你吗?你过快来帮我拉下拉链,好像卡住了。”
身后的人徐徐走近,手指触上拉链时,呼吸也跟着一起拂过来。
商梓怡身体一震,作势要转过去,被他桎梏住了腰肢,傅洲贴着她后背看过来,透过镜子打量,“傅太太真美。”
商梓怡肌肤白皙如玉,穿红色的秀禾装美不胜收,穿白色的婚纱又圣洁似雪。
两种不同的风格,都给人震撼的感觉。
傅洲也是凡夫俗子,看到的瞬间,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他有些后悔通知这么多宾客了,傅太太这副娇羞的模样就应该只给他自己看,自己品。
自己吃。
怕弄花她的妆,他没吻她的唇,吻上了她的侧颈,虚虚触着,没敢触碰太实。
倒不是怕弄出痕迹,他是怕自己忍不住做更坏的事。
商梓怡偏着头避开,声音发颤,“……别,会被看到。”
“放心,不留痕迹。”傅洲氤氲着眸子道,“我只是亲亲。”
“不用力。”
他轻哄着,“一会儿就好。”
五分钟后,他还没好,商梓怡红着脸推他,“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你快点离开。”
“再抱一下。”男人撒娇才真是要命,尤其是傅洲这种清冷到不可一世的老古板,突然这样,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哎呀,不行。”商梓怡已经听到了音乐声,再磨蹭下去,会被笑的。
傅洲恋恋不舍移开,手指再次触上拉链,不急不慢拉着,偶尔,指腹会碰触到她的肌肤。
每每这时,商梓怡都会忍不住战栗。
脖颈上溢出红晕,很勾人。
傅洲打量着,眼底的浪头
更汹涌了,“明天再去蜜月旅行怎么样?”
商梓怡被他闹的全身燥热难耐,思绪也不稳,“为、为什么?”
“周宴他们晚上组织了活动,非要我们一起。”他没讲,是他有了别的心思。
新婚夜,想和她在别墅……
商梓怡也不是很急,轻喘,“可、可以。”
傅洲:“那婚宴结束后,我们去出海。”
“嗯?今天?”
“是。”
“你不累吗?”
“游轮上也可以休息。”
傅洲轻哄,“可以吗?”
最受不得他撒娇的样子,商梓怡妥协,“行吧。”
拉链拉到了顶端,傅洲指腹再也碰触不到那抹柔软,不过不急,晚上他可以慢慢来。
不管是亲还是碰触,他都可以。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有些慢了,应该再快些才对。
指腹收回,他视线停留片刻后,抬起,“老婆,有句话我忘了跟你讲。”
商梓怡被他那声“老婆”叫的心神荡漾,颤着眼睫问:“什么话?”
傅洲靠近,触上她耳畔,声音拉长,“你今天真美。”
商梓怡:“……”
*
婚礼延迟了二十分钟才开始。
周宴在洗手间里找到傅洲后,一直在抱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来洗手间,吉时都要错过了。”
傅洲擦拭干净手指,扔掉纸巾,淡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怕误了吉时吗。”周宴轻哼。
“我不信这个。”傅洲经商多年,从来不信玄学之类的东西,在他的认知里,想得到的什么,只能靠自己争取。
生意和人都一样。
筹谋在他眼中不是贬义词,是对能力的认可。
就像他对商梓怡……
周宴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老爷子电话,快点吧。”
傅洲跟在他身后大步走去,余光里,看到了一抹俏丽的身影,明显口红是补过的。
至于为什么补?
是因为被他吃掉了。
他没想亲的,是她招惹的,用那双沁着水的眸子看他,还用那样软糯的声音唤他。
他只是轻轻一掐,她便软了下来,倒在他怀里,也倒在了他心里。
他的自制力再次失控。
做出了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想做的事。
攫住她。
狠狠亲。
第42章
商梓怡也看到了傅洲,想起刚刚他亲她时凶狠的样子,双腿情不自禁软了下。
幸亏有范雪扶着,不然非出糗不可。
范雪见她脸颊泛红,问:“怎么了?”
商梓怡不好说私密事,摇摇头,“没事。”
“你唇角有些破了。”范雪拿出口红,再次给她补了补妆,揶揄道,“是他咬的吧?”
商梓怡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范雪:“他还挺急。”
商梓怡:“……”
她推了推范雪,羞赧道:“不许讲了。”
范雪笑笑,“好,不讲。”
门打开,她们立马敛去笑容,徐徐走出。
婚礼原本订的是露天婚礼,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改成了室内举行。
风格依然按照商梓怡的要求来,全场白玫瑰,豪华水晶吊灯,每一处都彰显着傅洲的心意。
商梓怡挽着商森的手臂慢慢朝前走去,光影绰绰中,她想起了那晚,游轮上,她被男人攫住腰肢索吻。
一个月后,验孕棒上映出两道杠,她怀孕。
从最初的迷茫到尘埃落定,他一直都坚定地站在她身边,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这个男人或许是霸道的,但与她来说确实最好的。
她想,他们应该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手被握住那刹,她回过神,水眸里的眼泪就那样流淌下来,说好了不哭,但最终还是没忍住。
晶莹剔透的泪珠流淌到了脸颊上。
原本正在行走的男人停住,转过身,隔着面纱,吻上她的脸,轻柔拭去上面的泪痕。
欢笑声传来。
商梓怡埋进了他怀里,台上主持看到这幕,立刻改了说辞。
“亲朋友好们,让他们一起做个见证,祝福他们幸福快乐。”
掌声传来。
片刻后,主持人道:“新郎,请抱起你的新娘,一起共同奔赴美好的未来。”
这是傅洲特意安排的,商梓怡怀着孕,他不想她太过劳累。
抱起的环节大概只有商梓怡的婚礼有,她一时无措,“不要,我要自己走。”
“你脚不痛了?”傅洲轻哄,“我抱你也一样。”
“大家的婚礼都是自己走的,我这样抱着很奇怪。”
“大家是大家,你是你,不奇怪。”
“可我想自己走。”
“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看不见的地方,傅洲威胁说:“是我抱着走还是我亲你,你自己选。”
面纱下,商梓怡的脸颊红了又红,嗲声道:“无赖。”
傅洲挺喜欢她叫他无赖的,“今晚多叫几声。”
商梓怡:“……”
她悄悄拧了他腰肢。
眼尖的人看到了他们打情骂俏的这幕,用力拍起手。
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也跟着拍起来。
刚刚停下的掌声再度响起。
商梓怡的脸再掌声中变红又变红,一边觉得羞赧,一边又觉得幸福。
从今以后她就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余生了,虽说他们是奉子成婚,但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有爱情。
这方面,她还是蛮期待的。
落定后,商梓怡的婚纱都有些乱了,傅洲帮忙打理,手法娴熟,似乎经常做。
主持人打趣道:“傅先生真会照顾人。”
傅洲道:“照顾太太,应该的。”
周宴在台下,听到他得意的话,吹了声口哨。
傅老爷子眼神示意他稳住,别闹。
周宴抿抿唇,坐下,和一旁的范雪交汇了下眼神,一触即离,他轻咳一声,偏头避开。
范雪神色也有些不对劲,不过此时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