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归冷,但能听出心情不错,叫老婆叫的非常亲切。
周宴一边揉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一边腹诽,男人呐,果然都是善变的。
他侧眸睨着,看傅洲如何哄女人。
傅洲:“还有其他要吃的吗,我都买回去。”
商梓怡:“没了,就这些。”
她看了眼天色,“对了,外面在下雨,你买这些不会不方便吧?”
“不会。”傅洲勾勾唇,“很方便。”
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他也会去买。
又腻歪了五分钟,通话才结束,周宴恶心的酒都喝不下了,挑眉凝视他,“你是没见过女人吗,怎么就一点骨气也没有,真是无药可救了。”
“是,你能救。”傅洲怼他,“能救怎么还被踢进了海里,海水的味道不怎么样吧。”
周宴:“……”
周宴咬牙切齿,“他们调侃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
傅洲拿起衣服和车钥匙,冷声道:“因为你活该。”
出了会所,还真在下雨,司机问:“傅总回家吗?”
傅洲钻进车里,“去城南陈记。”
司机怔愣下,“现在吗?”
傅洲:“是。”
雨越下越大,刚气象台还发布了预警信息,劝告广大居民尽量呆在家里不要出来。
司机:“城南那边雨水更大。”
傅洲:“无妨,现在就去。”
傅洲先是去了城南陈记,又去了城西周记,又去了市区最大的那家甜品店,买了商梓怡要吃的甜品。
后又去了超市,买了新鲜的水果。
傅太太要求多,水果也只吃进口的。
东西买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回程途中,商梓怡打来电话,嗲声问:“为什么还没回来?”
雨幕让人的视线受阻,傅洲说:“正在往回赶。”
商梓怡透过玻璃窗凝视着雨水,“雨好像更大了,你早点回来。”
傅洲:“好。”
“抱歉啊,我不应该让你去买的。”商梓怡有那么点后悔。
傅洲低沉动听的声音在手机里散开,“老婆,你要是想谢我,今晚就由着我。”
商梓怡佯装没听懂,“不知道你说什么?”
“上次在车上试了还不错。”他轻哄,“咱们再来一次?”
“我才不要。”上
次结束后,她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几天才好,太累,太磨人。
“为什么不要?是我伺候的不够好?”外面有灯光照射进来,映出他青隽的脸,侧颜线条弧线分明,好看到让人咋舌。
最近关于傅洲的热搜又多了起来,除了生意相关外,也有和私生活有关的。
说他爱妻如命,把太太宠成了公主。
有人还放出了双人照,虽然有些模糊,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是他。
有人在帖子下方留言,原来大佬也有这么亲和的一面,那之前的凉薄淡薄,看来都是假的喽。
其实不是假的,只是那时候没遇到对的人,而已。
这样的热搜,傅洲没让人撤。
他很喜欢看到自己和商梓怡同时出现的画面,他把那称之为“得偿所愿”。
商梓怡脸颊泛红,嗓音越发娇软,“诶呀,你除了这些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别的是什么?”傅洲说,“老婆,你是不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商梓怡:“……”
“坏死啦,不跟你说了。”商梓怡要挂电话。
傅洲叫住她,“老婆,别挂。”
他每次叫老婆,都会故意把声音放低放轻放柔,商梓怡听一次,心乱一次。
昨天她和范雪通电话,范雪问她,对傅洲的感觉如何?
是不是喜欢上了?
她当即否认,才没有,塑料夫妻,谈什么喜欢,相敬如宾就好了呀。
可现在她都不那么确定了。
砰砰砰,心跳再次变快。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她欲盖弥彰似地说,“迟了我可就锁门了。”
“老婆,别锁。”傅洲轻哄,“我很快回去。”
路上都是积水,车子不敢开太快,司机只能慢吞吞开。
“给你一刻钟时间。”商梓怡噘嘴,“再不来,我就自己睡了。”
她最近比前几天嗜睡了不少,一到十点准困。
“你不是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我不回去你能睡着?”
“不知道,试试吧,或许能睡着呢。”
以前不听故事也能睡,看来有些习惯不应该有才对。
傅洲:“别睡,等我。”
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习惯,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像这些小心思,商梓怡不清楚,但周宴知情,好几次揭穿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你老婆这么好?
你是想让她再也离不开你,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
周宴说这话时嘴里哼哼哧哧,“阿洲,没看出来,你城府这么深。”
傅洲的城府从来都是深的,只是他掩藏的好,而已。
他承认自己对商梓怡用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用尽全力哄她,她要什么他都给,目的就是让她喜欢上他,进而爱上他。
虽然还没实现,但他坚信,那天很快到来。
继时,她便再也离不开他。
这盘棋,他下的太久太久了,只许胜不许败。
商梓怡那端没了声音,傅洲声音放缓,“宝宝,等等我不行吗?”
“我很快的。”
又叫宝宝,每次哄她都用这招,偏偏屡试不爽。
商梓怡妥协,“行吧,我再多给你半个小时,十点半还不回来的话,我可真睡。”
傅洲:“放心,我会赶回去陪你——睡。”
后面那个字音明明轻飘飘,可落在耳畔却让人想入非非。
商梓怡甚至想到了前不久那次在车上,他桎梏着她的腰肢,要她咬,还掀起衣摆,指着侧腰说:“来,咬这里,狠狠咬,用力咬。”
商梓怡不知是被他闹的还是什么,当真咬了上去,没注意分寸,咬出了深深的齿痕印记。
以为他会生气,岂料没有。
他捧起她的脸,不停深吻,“老婆,乖,把嘴张大,我要亲。”
商梓怡打了战栗,听到听筒那端的傅洲说:“让我猜猜你刚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想到了那晚的车上……”
“才没有,你别乱讲。”
她每次心虚都会这样,急急反驳,说不是,其实就是。
“宝宝。”傅洲喉结慢滚,“不是只有你想,我也会想。”
“……”
“所以,今晚要不要再来一次?嗯?”
“……”
商梓怡先结束的通话,回到客厅,把手机扔进了沙发里,半晌后又用抱枕盖起来。
微信提示音传来,迟疑了一分钟后,她从抱枕下拿出手机,解锁。
是傅洲发来的微信。
傅洲:“老婆,你害羞了?”
商梓怡没回。
又进来一条。
“我很喜欢雨声。”
商梓怡有些不懂,回:【为什么?】
傅洲:“因为下雨的声音和你的叫声一样好听。”
商梓怡:【……】
十点半,商梓怡还没等来傅洲回来,先等来了不好的消息。
说城区道路塌方,有车子掉了进去。
商梓怡本来没太在意,但周宴打来一通电话,问傅洲回来没?
商梓怡:“还没,怎么了?”
周宴:“坏了,阿洲就在刚刚塌方的那条路上。”
商梓怡心一下子提起来,止不住颤抖,“你说什么?”
周宴怕吓到她,改口,“也可能是我刚看错了,没事,你等等,我去找他,找到后给你回电话。”
通话结束,商梓怡给傅洲打去电话,可一直没人接。
她给沈扬打,沈扬也没接。
她坐立难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几个佣人上来陪她,宽慰道:“太太放心,先生一定会没事。”
没有傅洲的消息,商梓怡哪里能放心,惨白着脸宽慰自己,“对,他一定不会有事。”
她现在最后悔的是,明知道下雨还让傅洲去买吃的,饿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眼泪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襟,哽噎道:“王妈,他应该没事吧?”
王妈:“先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
网上关于坍塌事情的报告越发多起来,有文字版也有视频版。
商梓怡在视频中找寻傅洲乘坐的车子,似乎还真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也很像。
她吓得站不住,倒在了沙发上。
“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仿若决了堤般再次流淌下来,胸口闷闷的,好像不能呼吸了似的,她抓紧前襟,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