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商梓怡不知梦到了什么,下意识伸手揽上了傅洲的脖子,在他颈窝蹭了蹭,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还张嘴咬了上去。
明明很痛,可傅洲却觉得很开心,扣住她后脑勺,“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商梓怡抿抿唇,又呓语出声,“嗯,不放手。”
身体某处再次觉醒,爆发前,傅洲把人放下,拉过被子盖她身上,转身出了卧室。
他去了浴室,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扬起的唇角始终没有放下。
从浴室出来,手机铃声响起,是周宴的电话,醉醺醺的,在哭。
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实在太丢人,傅洲说了句“行了,我马上过去”随即挂断了电话。
去衣帽间换好衣服,他再次去了卧室,抱着商梓怡一通温存,才恋恋不舍离开。
*
星海酒吧里,周宴喝的酩酊大醉,看到傅洲来,红着眼睛说:“范雪说不要我了,她竟然不要我了,呜呜……”
男人哭真的丑死了,傅洲一脸嫌弃,“活该她不要你。”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周宴端起酒杯又灌了一杯,“我失恋了。”
“又不是第一次失恋,”傅洲说,“明天就能好。”
“这次不一样。”周宴颓废道,“我这次是真陷进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看不到想,看到了更想。
“既然这么喜欢,干嘛惹她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帮女人总是缠着我,被她撞见了。”
“撞见什么?”傅洲问,“你做什么了?”
“有个女人吻我时,被范雪看到了。”周宴抓了把头发,“但我发誓,不是我主动的。”
“可你也没推开。”傅洲也讨厌这种渣男,“活该被分手。”
“阿洲,你帮帮我。”
“帮不了。”
“让你老婆帮我说说好话。”
“不可能。”
傅洲:“这事若是给她知道,会和范雪一起来教训你。”
商梓怡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对出轨零容忍,怎么可能帮忙,做梦呢。
周宴:“那我怎么办?”
傅洲端着酒杯,道:“找范雪去认错,打骂随她,兴许管用。”
周宴搓了把脸,“试过了,不管用。”
傅洲耸肩,“那我也爱莫能助。”
周宴:“我真要失去她了吗?”
傅洲:“失去也是你咎由自取。”
讨论无疾而终。
凌晨,商梓怡醒来,见傅洲在她身旁,朝他怀里钻了钻,低语唤了声:“老公。”
傅洲抱紧她,给她拉了拉被子,吻吻她额头,宠溺道:“怎么了?”
商梓怡噘嘴,“做恶梦了。”
“什么恶梦?”
“我梦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傻瓜。”傅洲摸摸她头,“我只要你,梦里也只要你。”
安抚起了作用,商梓怡再次睡过去,这次没梦到傅洲出轨,而是梦到他们在一起纠缠的画面。
他的吻很
炙热,她全身滚烫。
无意识抬手推拒,隐隐真碰触到了什么。
商梓怡睁开眼,发现有人在亲她,迷蒙中,她只看到了那人的黑漆漆的头发。
气息很熟悉,是傅洲惯用的沐浴露清香。
一大早埋头苦干,他倒是忙碌。
商梓怡忍不住颤了下,用手推拒,嗲声道:“不要。”
傅洲抬起头,眼睛红红,一看便知情绪上头,“傅太太,早安。”
商梓怡拢过睡衣盖住,羞赧道:“你怎么这样叫人起床。”
傅洲咬了下她耳垂,“不喜欢这种起床方式?那咱们以后换成其他的。”
说话时眼睛里闪着欲,好像要把人吞噬掉。
商梓怡捶了下他胸口,“你好变态。”
“说自己老公变态,该罚。”傅洲避开她的肚子,把她困在身下,对着她又亲又咬。
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停下,问:“今天产检吗?”
商梓怡点了点头,“嗯。”
“我陪你。”傅洲抓起她的手亲了亲。
“你今天不忙吗?”
“再忙陪傅太太产检的时间还是有的。”
傅洲很忙,上午三场会议,中午要和银行负责人吃饭,下午有个合作要谈,晚点还有两场会议。
他的时间可以说是用秒计算的,行程密密麻麻,任谁看了都头疼。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抽出时间陪商梓怡去产检,就像他婚前保证的那样,他会把她放在首位,任何事都没有她重要。
产检都是些例行检查的项目,两个小时全部检查完,傅洲照顾的不错,各项指标都很合格。
出了医院,商梓怡接到了范雪的电话,听她声音不对,当即回了傅洲的约会邀请,去见了范雪。
范雪本来想忍住不哭的,最后没忍住,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商梓怡。
商梓怡呢,性子软归软,但在感情上有自己的执拗,周宴敢做这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
不行,她决不能原谅。
情绪平复些后,她给傅洲打去电话,质问了他这件事,问他清不清楚?
傅洲看了眼会议室里的众人,拿着手机出去,走到没人的地方,温声道:“我也是刚知道,这事确实是周宴做的不对,但感情的事外人不方便插手,宝宝乖,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你的意思是,你不管?”商梓怡问。
“没立场管。”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比女人冷静,傅洲轻哄,“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说的没错,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但他这副不在乎还有些认同的样子惹怒了商梓怡。
大小姐又开始作了,“你爱管不管,但我是管定了,我先通知你一下,回头我会去找周宴,他若是给不了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他没完。”
傅洲捏捏眉心,“梓怡。”
商梓怡:“别叫我,不想听。”
争吵转移,本是范雪和周宴的问题,后面转嫁到了商梓怡和傅洲身上。
商梓怡觉得傅洲态度敷衍,还能听出几许认同,这让她对他们的关系也产生了不确定。
最不确定的是,她都说喜欢他了,他为什么,什么都没讲。
难道说,他的心意和她不一样??!!!
孕妇最怕胡思乱想,想的越多,心情越不好,严重会影响食欲。
这天商梓怡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佣人等傅洲回来,把他叫到厨房,说:“太太可能是心情不好,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水果也没吃,先生还是去看看吧。”
商梓怡可是傅洲的心肝,她这么折腾自己,最后心疼的还是他。
傅洲大步上了楼,见商梓怡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放轻步子走了过去,坐在她身侧,“为什么不吃饭?哪里不舒服?”
商梓怡看到他便会想起电话里的那些话,理都没理,继续看电影。
“老婆。”傅洲把她抱怀里,“是在生我的气吗?真是的话,我道歉。”
商梓怡抿抿唇,“傅总有什么错呀,傅总说的都对,是我小家子气,是我不通情理。”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坐沙发上。
傅洲还上她腰肢,“白天我在忙着开会,没办法跟你细讲,我现在认错好不好?”
“不敢当。”商梓怡作精上线,“是我无理取闹了,你没错,你都好,最最好。”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傅洲就知道真把人惹急了,“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
“哼,不原谅。”商梓怡推他。
“老婆,总生气对宝宝不好。”傅洲知道她最在乎宝宝了,“你也不想宝宝出生后爱生气吧?”
“那也是你的原因,”商梓怡戳戳他胸口,“是你招惹我的。”
“嗯,我不好,我的错。”傅洲抓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又亲,“外面很热闹,要不要出去走走?”
商梓怡:“不要。”
傅洲:“我知道你担心范雪,我下午已经找周宴谈过了,放心,他们没事了。”
“你说没事就没事。”商梓怡抬脚踩他,“哼,你们都是臭男人,不理你们。”
“我不臭。”傅洲硬是凑上来,“不信你闻闻。”
“我才不要闻。”商梓怡抵着他胸口让他不能靠近,隔着衣服挠他,“傅洲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周宴一个想法,就觉得有些亲密没什么,做了就做了。”
“说,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当然不是。”傅洲拉过她温声哄,“感情上我和你的底线是一样的,我绝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信我。”
“不信不信。”商梓怡有些胡搅蛮缠道,“现在说的好听,真遇到了,可能你还不如周宴呢。”
“……”傅洲太冤了,无奈道,“那要我怎么保证才你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