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和以前是没什么区别的。
秦理这个大嘴巴,习惯性地上去张嘴就来:“哎哟,表嫂,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从姗和他对视时,眼神毫无波澜,“是吗?”
忽然,她笑了下,“我怎么听说,你姑妈给安排相亲,你上赶着忙前忙后,小理,不是我说你,你这就不地道了......”
从姗边说,边和包房那边正在唱歌的商迹心,有了一个眼神的交汇,她越过赵今越身边,径直往商迹心那边走去。
那丫头拿着话筒,已经捂着肚子,笑着得直不起腰来了。
从姗坐过去,商迹心默契地把话筒递了过来。
她接过话筒,望着秦理,皮笑肉不笑:“我和你表哥还没离婚呢?小小年纪,拆人姻缘,损阴德。小心将来讨不到老婆。”
那话筒音量临时被使坏的商迹心调整到最大,从姗这句话一出来,在场所有人几乎都破防了……
除了陆星野和商迹心。
毕竟以前钟从姗在他们这群人眼中,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媳妇儿姿态。
如今一改从前,这张嘴也太厉害了。
赵今越没说话,坐了过去。
孟鹤年和商迹南同时盯着赵今越,好像在问:什么情况?
第19章 中邪
赵今越自顾自倒了杯酒,喝了一口。
心里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鐘小乖,出去一圈回来,摇身一变,变成了鐘怼怼。
秦理愣在原地好几秒,大脑才慢慢开始运转。
他忙不迭跑到赵今越身边,“哥,我嫂子怎么变得......”说到这里他卡了一下,转头去看鐘从姍时,那边两个女孩唱歌唱得正起勁儿,秦理表情扭曲回过头来,补了句,“跟中邪了似的……”
商跡南这个搅屎棍,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这时冒出来,扬了扬下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要我说,秦理,你这事办的的确不地道,怎么能在你嫂子离家期间,给别人制造机会呢?你这……不是墙头草吗……?”
秦理大喊冤枉啊!!!
他那个姑姑什么性格,在座谁不知道?
那个舒家大小姐给他姑姑灌了一水儿迷魂汤药,他要是不从,就讓他爸断了他的零花钱……
他能怎么办?
刚想到这里,就对上赵今越幽怨的眼神……
赵今越也很烦,他那个妈,在事业上是女强人,可在这件事上,轻易被人左右。
他也不是不知道舒家是什么心思,但他这人可能还是比较传统,喜欢简单,讨厌麻烦,更讨厌在他原本就心烦意燥时,搞事情的人。
已经够乱了,还没有眼力见来添乱,他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偏偏秦理这个小屁孩儿,还上赶着去执行他妈安排的狗屁任务。
赵今越想起,就是和钟从姍婚礼那天,他和舒雨柔见了一面。
舒雨柔说有一份重要文件,要交给他。
赵今越当时听见这句话,根本没放在心上,也压根儿不打算去见她。
就在挂掉电话前一秒,舒雨柔对他说:“阿越,我保证,你不来一定后悔。”
他当时预感不太好。
人刚到舒雨柔那儿,文就接到钟从姍逃婚的消息。
于是又火速地赶回婚礼现场,收拾烂摊子……
从姍逃婚,和一个社会底层的男人跑了。
只有他知道。
她不顾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当然很生气,可生气还是要解決问題。
当时现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在惊慌失措地望着他,等他做決定。
只有他知道,他从监控里细微的角落看见了,他的新娘不是消失,而是跟别人跑了……
这次钟从姗回来,他之所以没有太过分。
不是他肚量大,也不是他好说话。
他真的疲倦了。
他讨厌麻烦。
钟从姗缺点很多,多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但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好像也早已习惯,去接纳了……
甚至某些时候,他覺得她这样的性格,也挺可爱。
这边,从姗和商跡心两人唱歌唱累了,到吧台那边去要了杯鸡尾酒喝。
从姗自然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人在外面,还能知道秦理这家伙,忙前忙后撮合舒雨柔这事。
当然是商跡心告诉她的。
两人年岁相仿,脾性相投,从姗回到钟家没多久,就和商跡心玩儿到一起了。
两人坐下,从姗露出一个大大笑脸,就要贴上去,“我的小心心……真是好久不见。”
“哎哎哎…”商迹心才不吃这一套,推开她,“……少来,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不告而别……”
“那我请你喝你最爱的玛格丽特?”说着,从姗殷勤地从吧台那边拿了一杯过来,放在她面前,眨了眨眼,“喝吧……”
商迹心没动,看了她几秒。
从姗眼睛亮晶晶的,满目都是期待……
商迹心撩撩头发,又翻了翻白眼,一副女王般的姿态:“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从姗嘿嘿一笑,“其实对你来说,應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说着,脑袋就凑过去在商迹心耳边,小声呢喃了几句……
商迹心听完,很快應了下来。
两人开始有说有笑,分享最近的八卦……
从姗自小在外漂泊,经历的比商迹心多,有时候看事情一针见血。
两个人聊着聊着,从姗就开始发现不对勁,这姑娘活动圈子也就这些,她什么都讲,就是一个字没提到孟鶴年……
巧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从姗已经瞥见好几次那边孟鶴年,时不时目光往这边看。
从姗也升起好奇心来了,开始一脸坏笑逗她,“哎,你今天是作为谁的家属来?”
“什么意思?”商迹心抿了一口酒,假装听不懂。
从姗是什么人,她这点儿花花肠子,还能看不明白吗?
“听说你妈在给你安排相親啊?”从姗又问。
商迹心下意识瞧了眼那边的孟鹤年,耷拉着脑袋:“害,别提了,说到这事就头疼。”
“相親不也挺好的吗?至少都知根知底。”
“好什么呀?”商迹心明显很抗拒,“那些人,长相过得去的,肚子里没墨水,有才华的,又年纪轻轻就聪明绝顶,家世好的,无一不是纨绔子弟……”
商迹心似乎很头疼,“哎,我都要被我妈搞疯了。”
从姗听着她细细讲完,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长得好看的,最好是会照顾人的,年纪大一点儿也没关系,皮肤不能太黑,家世要和我匹配吧......”
“噢...”从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噢什么*?”商迹心瞧着她问。
从姗托着下巴,认真回答她的问題:“我只是覺得,你这些条件...”她瞟了眼那边时不时往这边看的男人,又收回视线冲商迹心笑了下,“孟鹤年倒是都挺符合的。”
商迹心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二哥?”
哎,妹妹,哪用别人告诉?
但凡你俩同时在的场合,暗送秋波,眉目传情,你看一眼,我看一眼,只要不眼瞎,谁看不出来?
从姗睨她一眼,抿嘴笑,“等你告诉我,等到你请我喝喜酒那天?”
商迹心也不服,努努嘴,喝了一口酒,“那你逃婚不也没告诉我吗?”
嘿…这小姑娘鬼精鬼精的。
“临时起意,没来得及啊。”从姗想起当初,她决定从婚礼现场跑路的场景。
“那你为什么逃婚?”商迹心表情夸张地说,“你都不知道,当时二哥脸色有多吓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那样,你回来他没把你生吞活剥,算你狗命大,还有他那个妈,差点儿当场对着你爸妈掀桌子!”
呵,只要是个男人,谁能忍受自己老婆,在大婚当天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气死赵今越那个狗男人。
谁讓他结婚当天,去见他那个狗屁小青梅!
那件事她做的还是留有余地的。
她也了解赵今越有十足十的善后本事,旁人都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让赵今越发现了蛛丝马迹,得知她是和别的男人跑了……
这个分寸感她把握的极好。
“问你呢?为什么逃婚?”
从姗只是说,“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逃婚就为了出去散心?”商迹心张大了嘴巴,想了半天,又觉得合情合理,“也对,你之前肯定生活得很压抑吧?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世界难题,尤其还是和二哥妈妈相处,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嘛,术业有专攻,能做的人才,自然也是能做的。”
“你说舒雨柔啊?”商迹心撇撇嘴,“那个小茶花,时不时总要出来刷刷存在感,哎,你说二哥妈被猪油蒙了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