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姗来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赵今越不让她好过,她总得让他闹心才好。
本来来的时候没打算贴这么多,谁知道还碰上那朵小茶花。
她心情更不好了,既然心情不好,那总得搞点事情。
但她又不想让赵今越觉得,好像她在吃醋似的。
于是气呼呼反问道:“我跟你才没完,你要不要好好交代,家里为什么又请个阿姨来??赵今越你什么意思?”
他就知道,这女人从没来过他办公室,今天破天荒过来,肯定因为这件事。
赵今越当然不肯退步:“孩子迟早得要。”
从姗听着他这不容置疑的声音,脾气也急了,甩开他的手,“赵今越你能不能尊重尊重我的意见?”
赵今越眉头一皱,凑近她,问了句:“你为什么这么抗拒生孩子?”
从姗别过头,不知道怎么说……
为什么抗拒?
从姗想到那些事,一时心头有些发酸,委屈涌上心头,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今越见她不说话,继续问道:“你要是怕疼,我会给你请最好的产科团队,怀孕会有专门的人照顾你,孩子出生后,甚至都不需要你亲力亲为……”
从姗声音有些闷,似乎很无奈:“……不是这么回事儿。”
赵今越瞧着她欲言又止,忽然抬起头,笑了下:“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其实你心里,一直住着一个经年不忘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劣迹斑斑,你仍然心向往之,钟从姗压根儿就没想过,我们这段婚姻会走到最后是吧?”
他说到最后,眉间的怒气,已经快要按压不在。
从姗听着这话,心里就莫名不舒服,她仰头质问:“你说谁劣迹斑斑?”
“你说呢?”
从姗瞪着眼,冲上前去狠狠推了他一下!
她力道大,男人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
赵今越簡直要被她气疯了,她竟然敢对他动手?
每次提到那个男人,她就跟斗鸡似的,浑身毛刺都立起来了。
赵今越气急,说起话来,半点不留余地:“钟从姗我告诉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生孩子这件事,没得商量。”
从姗见他这么坚决,她没办法,眼眶蓄着泪,最终还是軟了軟语气,抬起眸子说:“赵今越,生孩子没那么简單的,我们现在这样,也不适合做父母,况且,你又不爱我,将来咱们要是分开,你有没有想过……”
“夠了!”赵今越打断她,听着她这些话,他心里窝火极了。
他就知道,这女人还是一门心思,想着要离开。
枉费他花那么多心思,他觉得自己最近够迁就她了。
她要什么他没给?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样妥协过。
从姗不怕他,只是见他软硬不吃,眸光动了动:“赵今越,舒雨柔刚才还来过,你要不要看一看,她对你有多恋恋不舍?”
“那关我什么事儿?”
从姗笑得凄然:“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和舒雨柔那点儿事?这么多年,你不也对她耿耿于怀吗?”
赵今越觉得她简直是无理取闹,没好气问:“谁告诉你我对她耿耿于怀?”
“我们婚礼当天,你难道不是去见她了?”从姗明显不肯信他,“你总觉得我和陈煜不干不净,那你和舒雨柔就干净吗?”
两个人吵起架来就翻旧帐。
赵今越想起他和钟从姗结婚那天,的确是见过舒雨柔。
可那是……
他话到嘴边,又觉得会越描越黑,只好解释:“我那是有事……”
“什么事情就非得我们大婚当天去见她……?”从姗越说越停不下来:“是她马上就要死了,还是被绑架了需要你去英雄救美?”
赵今越觉得和她说不了一点儿,这女人胡搅蛮缠起来,简直无可救药。
第36章 造人
从姗吵也吵不过,拧也拧不过,最后气得夺门而出。
趙今越见她这倔勁儿就烦,没打算上去追她,显得他多上趕着似的……
可是心情不佳,看什么都不顺眼。
这办公室里到处贴得乱七八糟,他看着更心烦了。
他直接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立刻马上,让我办公室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消失!”
秦思贤在外面多少听到点儿里面的动静,看见钟从姗开门出来,气呼呼的,就覺得大事不妙。
她并不清楚趙今越说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应下准没错,“趙總,我马上安排。”
結果秦思贤走进他办公室,简直大吃一惊。
满墙都是粉色的hellokitty,秦思贤惶恐啊,她也没料到,放钟从姗进来,她会把老板办公室搞成这样,“...趙總我马上让人来清理。”
秦思贤办事效率高,一个小时后,赵今越办公室恢复到原来的干净整洁。
赵今越整个人連着呼吸都顺畅了……
他有强迫症,见不得这些东西,在他办公室里明晃晃地出现。
钟从姗就是算准了,故意折腾他。
再次回到赵今越办公室时,秦思贤拿着一份之前律师拟好的协議,交给赵今越,“赵总,这是法务部刚才送过来的。”
这份协議是赵今越之前交代下去的。
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
那次钟清许替她要了君越百分之二的股份,后来舒霞到凤栖路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赵今越一共给了百分之三的股份。
他原本是准备这两天就拿回去,让钟从姗签字的,結果今天又闹这么一出,他现在没那心情。
赵今越接过协议,往桌上一扔,“这事回头再说。”
秦思贤心里默默替钟从姗惋惜,君越百分之三的股份,就这么擦肩而过,造孽啊……
晚上。
赵今越忙完,心里那口气,一直散不去。
他掏出手机,给孟鶴年打电话,约他喝酒。
正好秦理晚上在群里组局。
孟鶴年覺得两个人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大家一块儿出来玩玩。
他就随口提了句:“把你家从姗一起帶来?”
从姗来了,商迹心多半也是会来的。
但赵今越心烦意乱,没想到这一茬,他现在一听到钟从姗的名字,就想起白天的事情来,整个人都不好了,連说话也夹枪帶火:“什么时候我们的聚会,非得叫上她了?”
孟鶴年一挑眉,听出他情绪不太对勁,揶揄他:“你吃炸药了?”
赵今越逮谁怼谁:“怎么,你有灭火器?”
孟鶴年不接话了。
那邊安静几秒,赵今越也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激了,他略带歉意:“抱歉,大哥。”
“行了,跟我道什么歉,过来再说。”
还是京颐俱乐部,男人聚会,无非就是吃吃饭,打打牌,喝点儿酒打个球什么的。
赵今越到的时候,其他人正在打台球。
孟鹤年瞧见他,朝他招手。
刚巧侍应生拿着几瓶红酒过来,孟鹤年拂了拂手,侍应生离开。
孟鹤年从酒柜上取出几只高脚杯,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这酒是他存在这儿的,孟家在国外有自己的酒庄,一瓶酒的价格,大约普通楼房一个首付。
大家平时来这儿,都报他名号取酒喝。
孟鹤年大方,都是兄弟,也不计较这些。
商迹南过去,拿着一杯喝了一口,仔细回味唇舌间的醇厚和浓郁,赞赏道:“这酒不错。”
秦理正趴在桌上瞄球呢,听见这话,没忍住起身凑热闹。
他也有模有样,学着商迹南,转着高脚杯,优雅地喝了一口,可是喝完就皱皱眉,还挺疑惑:“我怎么没喝出来好喝?”
商迹南瞥他一眼:“暴殄天物。”
孟鹤年笑笑,顺势拿了一杯酒,递给一旁的赵今越,“来都来了,不喝点儿压压惊?”
赵今越接过酒杯,兴致不高,他没喝,就放在一旁了。
孟鹤年好笑地看着他:“什么情况?气得连酒都不喝了?”
这话一出来,秦理和商迹南同时把目光落在赵今越身上。
瞧了半天,也没瞧出点儿情况来。
大家都看向他,赵今越悶悶的,随便解释了句:“最近戒酒。”
秦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打趣赵今越:“二哥,这是开始走养生路线了?你这么年轻,不至于吧?难道是我二嫂嫌弃你了?”
商迹南原本想附和,但看着赵今越脸色不太对劲,话到嘴邊,又开了口:“……咱二哥不至于的哈哈?”
孟鹤年在他们这群人中,是大哥。
赵今越脾气再不好,也总有几分敬畏之心。
商迹南有时嘴巴毒,但还算有眼力见儿。
可是秦理这个混账东西……
赵今越似笑非笑的:“秦理,你最近是不是零花钱太多了?”
赵今越一出口,就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