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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游男主怀了我的崽_蒸包上笼【完结】(98)

  “寅时三刻!”白傲月扯下染血的发带甩向棺椁顶部的铜环。赫连漠的剑风扫断四根牵引锁链,失衡的棺椁倾斜着撞破水银池壁。飞溅的液态金属中,白傲月看见棺内尸骸手持的玉斧——斧柄铭文正是海边礁石上兄长最后的刻字。

  坍塌的密室将他们抛向更深层的环形墓室。九尊青铜人俑手持弩机摆出三垣阵型,箭槽内残留的毒药与三日前追兵所用同源。白傲月将罗盘抛向穹顶星图缺口,磁针吸附青铜碎片的瞬间,赫连漠的剑已斩断人俑脚踝的机括枢纽。倾斜的人俑弩箭齐发,毒箭恰好射中墓室四角的承重石兽眼珠。

  地动山摇中,白傲月抓住从裂缝垂落的青铜锁链。下坠三十丈后,锁链末端拴着的竟是皇陵镇墓兽——这尊饕餮铜像的左眼,分明是他们在海底沉船找到的夜明珠。赫连漠的剑在铜像獠牙上刮出火星,照见底部暗格内封存的绢帛:新帝登基前三日,钦天监用三百死囚鲜血绘制的荧惑移位图。

  星图破解篇(新增900字)

  环形墓室中央的陨铁柱突然开始旋转,表面凸起的星纹与白傲月罗盘产生共鸣。她将兄长的人皮地图按在柱体,缺失的轸宿方位正好对应赫连漠心口溃烂处的朱砂纹。当赫连漠将染血的剑柄嵌入柱体凹槽时,整根陨铁柱裂成二十八片,悬浮的碎片组成他们逃亡路线的立体星图。

  “每个驿站都是星位!”白傲月用银针刺破指尖,血珠坠入星图模拟的翼宿方位。对应位置的碎片突然燃烧,显露出被焚毁的江南粮仓账册——“朱砂七万石”的批注旁盖着水师提督印。赫连漠的剑气搅动星图碎片,光影交错中浮现出十二年前白家惨案当夜的星象:荧惑光芒正好笼罩白氏宗祠。

  墓室穹顶开始坠落星纹铜钱雨。白傲月扯下衣摆接住七枚特殊纹路的铜钱,排列顺序竟与海底沉船玉璋缺口吻合。赫连漠斩断三根牵引铜钱的银丝,失衡的机关触发地面翻转,将他们抛向布满青铜齿轮的夹层。

  齿轮间的狭缝仅容侧身通过。白傲月后颈胎记在触碰某个

  齿轮时突然灼痛,转动的机括表面显露出用鲛人血书写的密咒——正是她幼时在祠堂暗格见过的禁术残篇。赫连漠的剑突然卡住即将闭合的齿轮,剑身承受的巨力让伤口崩裂,血滴在齿轮表面腐蚀出北斗阵型。

  最底层的浑天仪室弥漫着硫磺烟雾。白傲月将沿途收集的星图碎片投入仪盘凹槽,赫连漠则用剑尖在青铜地面刻出反方向的二十八宿。当第七块碎片归位时,浑天仪投射的光束突然穿透地层,在头顶岩壁映出皇陵全貌——他们此刻的位置,竟是星图中“荧惑”对应的死门方位。

  终极对决篇(新增900字)

  青铜门炸裂的瞬间,十二名戴青铜面具的死士摆出天罗地网阵。白傲月认出领头者手持的玉铃,正是他们在海底祭坛见过的“太一”法器。赫连漠的剑风搅动地面硫磺粉,爆燃的火光中,面具人的青铜护甲映出钦天监少监特有的星图刺青。

  “荧惑移位已完成七成。”面具人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响,甩出的玉铃组成困龙阵。白傲月将罗盘按在浑天仪核心,磁针吸附的青铜碎片突然组成玉璋形状。赫连漠的剑刺入地面裂缝,挑起的岩浆泼向阵眼,熔断了连接玉铃的陨铁丝。

  地宫开始塌陷时,面具人背后的青铜棺椁突然开启。爬出的尸骸身着前朝龙袍,心口插着的正是白氏传家匕首。白傲月将兄长扳指按在匕首尾端,激活的机关让尸骸胸腔内的陨铁心脏开始过载。赫连漠趁机斩断连接尸骸的三十六根铜管,喷涌的黑血中浮现出先帝真正的传位诏书。

  终极机关启动的轰鸣震耳欲聋。白傲月将罗盘嵌入浑天仪缺口,赫连漠的剑则刺入地脉节点。当两股力量交汇的刹那,星纹光束穿透九重地宫直冲云霄,将荧惑星推离守心轨道。面具人的青铜面具在强光中碎裂,露出的半张人脸竟是本该死于流放的废太子。

  “你们不过是星盘上的棋子!”废太子挥动玉璋引发地脉震动。白傲月扯下染血的星图抛向岩浆池,燃烧的丝绸显露出真正的龙脉走向。赫连漠的剑尖挑飞玉璋,插入地缝的剑身引导岩浆吞没了浑天仪核心。在整座皇陵坍塌的轰鸣中,他们抓住青铜锁链跃入暗河,背后传来废太子最后的诅咒与星盘崩碎的清音。

  第66章 第66章暴雨倾盆的午后,白傲月……

  暴雨倾盆的午后,白傲月提着被雨水浸透的裙裾跑进茅屋时,正撞见男人握着匕首抵在门框上的手。青灰布衣被雨水勾勒出紧实的肌理,刀尖悬着的水珠坠在她鼻尖前三寸。

  “姑娘留步。”他的声音像锈了的刀锋,沙哑却锋利。白傲月后退半步,松木混着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才看清男人眉骨处有道新伤,血痂被雨水泡得发白。

  茅草顶簌簌漏着雨,他们在潮湿的霉味中对峙。白傲月将药篓护在胸前,篓底晒干的益母草沾了水汽,苦涩漫过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雷声碾过屋顶时,男人忽然收刀入鞘,转身走向东墙的稻草堆。

  “西边不漏雨。”他说。

  白傲月望着他腰侧随步伐晃动的玄铁令牌,指节捏得药篓吱呀作响。雨幕中传来马蹄声,男人身形微滞,解下蓑衣抛在她脚边。当追兵踹开木门时,只见村妇打扮的姑娘正在熬药,陶罐里翻滚着艾草与苍术。

  “见过带伤的男人么?”领头的踢翻药篓。白傲月垂眼搅动汤药,氤氲水汽模糊了西墙草堆下渗出的血痕。“官爷淋了雨,喝碗姜汤驱寒?”

  这是永昌三年的初春,他们在漏雨的屋檐下各自守住半丈天地。他晨起劈柴时总能在窗台发现包好的金疮药,她晾晒草药时常见到水缸满得快要溢出来。直到谷雨那日,白傲月蹲在菜畦里给新栽的菘菜浇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木料断裂的闷响。

  赫连漠单手撑住倒下的葡萄架,藤蔓缠着他精壮的小臂。白傲月这才发现他左手始终戴着半旧护腕,露出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紫。“冻疮要敷蛇床子。”她将捣烂的草药按在他掌心时,感觉男人掌心茧子硌得生疼。

  蝉鸣渐起时,茅屋换了新糊的窗纸。赫连漠在檐下编竹篾,看白傲月踩着木凳往梁上挂艾草。她的月白襦裙扫过晒干的紫苏,惊起几只粉蝶。当蝴蝶停在她发间木簪上时,赫连漠手中的竹条突然折成两段。

  秋分前夜,白傲月被灶间的响动惊醒。月光漏进半掩的窗,赫连漠正将晒好的粟米装进陶瓮,肩背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如连绵山峦。他转身时撞落案板上的竹筒,白傲月看着滚落脚边的筒身——那分明是京城八珍阁才有的鎏金纹样。

  “接着。”赫连漠忽然抛来什么,白傲月慌忙接住,掌心里躺着颗圆润的野山楂。男人继续弯腰搬粮袋,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后山摘的。”

  白傲月咬破果皮的瞬间,酸涩直冲眼底。这是她离宫第三年,第一次尝到有人特意摘的野果。晨雾漫过篱笆时,赫连漠发现窗台上多了个绣着忍冬纹的香囊,里头的安神草药还带着体温。

  洪水来得毫无预兆。白傲月被雷声惊醒时,混浊的泥水已经漫过床榻。她踉跄着抓住漂浮的竹篓,却听见瓦片碎裂的巨响。赫连漠破窗而入的瞬间,房梁裹着泥沙轰然砸下。

  “抱紧!”男人将她缚在背上,匕首插进墙缝借力。洪水卷着断木撞向他的腰腹,白傲月嗅到浓重的血腥味。“松手你会被冲走!”她嘶喊着抓住赫连漠浸透的衣襟,指尖触到他后腰狰狞的旧疤。

  当他们在山腰破庙醒来时,暴雨仍未停歇。赫连漠左肩洇着大片暗红,却将干燥的衣角盖在她膝头。白傲月拆开发髻,用银簪挑开他伤口里的碎石。“别动。”她俯身时发丝垂落,遮住了男人骤然滚动的喉结。

  庙外传来流民哭喊,赫连漠突然握住她发抖的手。掌心粗粝的茧磨过她腕间守宫砂,白傲月惊觉他指尖烫得吓人。“若我说自己杀过人...”男人声音低哑,伤口随着呼吸起伏,“姑娘可还愿递药?”

  白傲月将捣碎的茜草按在他伤口,看着血色在麻布上绽开:“若我说逃过婚...”她抬眼撞进赫连漠灼灼的目光,“壮士可还肯吃我煮的粥?”

  雨声渐歇时,赫连漠忽然伸手拂开她额前湿发。这个总是沉默如铁的男人,此刻眼底却涌动着比洪水更汹涌的暗流:“等水退了,我帮你重修药圃。”

  白傲月低头为他系绷带,嘴角扬起清浅的弧度:“东墙角要搭个葡萄架。”

  谷雨前的晨雾还沾着凉意,白傲月蹲在溪边浣纱时,芦苇丛里突然滚出个青竹筒。染血的绢帕裹着半块虎符,她认得这是兄长麾下亲兵的信物。对岸传来马蹄声,她将竹筒塞进捣衣杵的空心,起身时正撞进牵牛汉子沉黑的眼眸。

  “姑娘的帕子。”赫连漠从牛角上取下月白丝绢,指腹薄茧勾出半缕银线。白傲月心头猛跳——这分明是内务府特供的冰蚕丝。男人却已转身犁地,粗麻衣摆扫过她裙角未绣完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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