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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渡_槐故【完结】(119)

  终于找到合适的“领证日”和“婚礼日”。

  还一本正经地和时岁说,如果错过这两个日子,三年内再无佳期。

  时岁才不上套,漫不经心说:“那就三年后再找日子吧,我不急的。”

  这句话直接让晏听礼炸锅,不仅小发雷霆,还迁怒了平安。

  他听说网上还有榴莲主食餐盒,于是非常恶劣地在平安新一周的猫饭里加了榴莲肉。

  惹得平安对着饭就是一顿刨爪,到处嗅闻,一副见了屎的迷惑神情。

  时岁笑得快憋出内伤。

  时岁也不喜欢榴莲味,虽然晏听礼更不喜欢,但不妨碍他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折腾完平安,就按住她,邪恶地把榴莲凑她鼻尖硬让她闻:“六月十八,我要领证。”

  “领不领?”

  “嗯?”

  “不领就一直闻着。”

  时岁憋着气,但又想笑。

  实在忍出内伤:“领领领。”

  但她立刻报复,把榴莲肉硬生生塞回了他嘴里。

  当时晏听礼的表情,和平安埋砂如出一辙。

  然后时岁抱着抱枕,捧腹大笑。

  领证的日子便也就这样玩笑般地定下。

  五月底,时岁飞了躺美国。

  去学校参加了毕业典礼,并拿下学位证。

  这也意味着她终于可以实习转正,拿到五位数的工资。

  回国落地的车上,时岁美滋滋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晏听礼。

  月入五位数,对晏听礼来说简直是诅咒。

  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以后都打给我。”

  时岁震撼。

  晏听礼顺着往下说:“我赚的给你,你赚的给我。”

  “你确定?”时岁迷惑。

  他理所当然:“当然,你的我都要,包括你的钱。”

  时岁只当他又在开幼稚的玩笑话。

  但直到她上个月工资打下,晏听礼当着她的面把钱一毛不剩的转走。

  时岁简直气到变形。

  “你你你,”她怒目圆瞪地指着他,“我这点钱你都要拿走?”

  然后她的手中,便被塞了一份材料。

  低头。

  白纸黑字上,[婚前财产赠与协议]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时岁睁大眼睛。

  手指在厚厚的一沓材料中后翻。

  每翻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钱和不动产,甚至是股权分红,都让她咋舌。

  时岁晕头转向,语无伦次:“...你干什么?你,你怎么这么多钱啊。”

  “你全给我?”

  “你不怕我拿了钱再跑掉了…”她虚虚地问。

  晏听礼撩眼皮,平静地看她:“你舍得吗。”

  “舍得什么?”

  “我。”他坦然。

  晏听礼眼中闪烁光点,眼尾上挑。

  在这件事上,他终于有了点点的自信。

  时岁看他良久,噗嗤笑开,伸手环抱他的脖颈:“当然不舍得。”

  很快,时间来到六月份。

  领证前几天,晏听礼突然说:“我想去小镇一趟。”

  时岁疑惑:“干什么?”

  “还愿。”

  时岁明白了,他想在婚前,亲自去一趟那座小庙。

  “那我和你一起去。”

  时跃还回每个月喊人过来打扫一趟。

  两人再回到小院,老房墙皮更见陈旧,看得出岁月痕迹。

  曾经晏听礼买下的时兴电器,也成了过时产品。

  好在功能还完好。

  但时岁看着对着空调续命的晏听礼,还是忍不住将温度打高:“你别又发烧了。”

  “当然不可能。”他非常介意她说这种质疑他身体素质的话。

  傍晚,晏听礼在小院溜达。

  幽幽盯着菜地上的杂草,脸色不太好。

  时岁知道他又看这些草不爽了。

  “当年那些小西红柿呢?”她想起来什么,不由好奇地问他,“…你来的时候,长好了吗?”

  晏听礼蹲着,不吭声。

  时岁拔了根草,戳他手臂:“我问你呢,西红柿呢。”

  “生气,踩没了。”他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

  “.......”

  好吧。

  时岁略微失落。

  但依照晏听礼的恶劣脾气,也正常。

  “烦。”他冷不丁又说。

  “又烦什么?”

  晏听礼:“我想休假。”

  “……”

  时岁:“你不是在休假吗?”

  他实在太忙了,这两天,已经算是在休假了。

  “就这两天,”晏听礼恹恹拔草,“不够再种西红柿。”

  时岁心立刻就软成一摊水。

  “其实可以播个种,请人过来照料,给一些钱,赵奶奶会很乐意的,”她绞尽脑汁安慰说,“等八月我们就可以过来收成了。”

  晏听礼倏地看她。

  说干就干。

  他立刻

  就去小卖部买了菜秧,打着灯拔草,插秧,硬是在睡前,给整片菜地种满了西红柿。

  像是发号施令的将军做着战斗准备。

  晏听礼严肃说:“请你们,长快点。”

  时岁:“......”

  次日大清早,趁着气温还没升起来。

  他们二人就起床,沿着小镇的河,登上了去寺庙的山。

  山路蜿蜒,陡峭。

  甚至不足一米宽的小路,旁边就是高高的土坡,摔下去随时能受伤。

  晏听礼从来没有爬过这种山,下脚小心翼翼。

  手还不忘一直牵着她。

  越握越紧。

  他的体力比她好太多,时岁实在爬不动时,晏听礼索性背着她上山。

  但随着太阳升起,温度越来越高。

  晏听礼嘴唇干裂,皮肤也发烫。

  时岁有些心疼:“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他像是听不见。

  只低声问:“你当初,是怎么爬上来的。”

  那时是八月,会比现在更热。

  时岁沉默了会才说:“那时候体力好一些。”

  晏听礼却不说话了。

  只是收紧手,将她背得更紧。

  按照晏听礼的脚程,还是有近三个小时的爬行,才终于看到小小的寺庙。

  一位老师傅,微笑地看向他们。

  时岁认出来,这是当年给她香囊的住持。

  她朝他行了个佛礼。

  走前,住持又送给他们一人一个香囊。

  晏听礼握着香囊,学着她的动作,郑重回了个礼。

  “你刚刚在蒲团前跪了那么久,”下山前,时岁问他,“到底许了多少愿。”

  晏听礼:“没有许愿。”

  “嗯?那你在干什么,冥想?”

  “是感恩。”他牵着她的手说。

  时岁不由问:“感恩什么。”

  “感恩。”

  晏听礼停顿,然后蹲下身,重新将她背在背上,放平稳,才往下走,“我有了家。”

  嗓音像是轻轻飘落在地面的柳絮,很轻很平和。

  过满则溢,过盈则亏。

  人生小满,即是万全。

  而他的人生早已经超过小满。

  不再贪多,唯剩感恩。

  时岁闭上眼,紧紧回抱住他。

  温柔地,坚定地回应:“嗯,是我和阿礼的家。”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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