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站在门口,完全不敢进去,“你谁啊?!”
司马青:“……”
司马青伸手将她硬拽了进屋,房门关上,她被压在门后。
“刚刚还那么伤心,现在就装忘记了。”他低低地笑,“酒月,是不是有点晚了?”
厚外套也被他剥掉,脸颊被发丝的静电电得生疼,酒月不可置信地捧着他的脸,“你真是司马青?”
回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不然呢?”
酒月挣扎,“可是你……你怎么这么年轻了?!”
男大诶!我靠!这么青春么?!
司马青餍足地从她唇上离开,又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
“我也不知道,神说他凑了个满减。”
“……什么?”
“满三十,减十二。”他蹭着她的鼻尖,“好像还有个附带的什么……”
酒月却一把推开他,很凝重地抱着两人的衣服扑在床上,然后翻出了他的身份证。
司马青,现在十八岁零五个月。
酒月:“……”
我靠?!
还能这样凑?
她沉默地看着他身份证上的照片,只看模样好像也没年轻到哪里去,但就是扑面而来一股大小伙子的阳气……额,精神气!
但身后却覆上一人,伸手拨开了她手里的东西,抱着她就起身。
“看画像做什么?”司马青捏着她下巴,眼神黏在她身上,“看我。”
然而真正看着他的时候,酒月忽然就又想哭了。
“我还以为你……”
那没来得及发出的呜咽声被他堵住。
“一会儿再哭。”他亲得很放纵。
“……等等,你做什么?”
“沐浴。”
“那我先出……”
“你也一起。”
“等等,我不……”
“我们是夫妻。”
“你等一下……”
“不等。”
“……”
酒月都懵了,不是,这人年轻的时候就这么霸道了么?力气大了不起啊!能不能不要像扛着半扇猪一样扛着她?
“轻点轻点!我自己洗!你转过去!”满腔悲伤被一股紧张强势地挤开。
“……”
一通兵荒马乱地洗漱完,酒月拉过被子躺得板板正正,身侧微微凹陷,他又黏了过来。
酒月干巴巴地出声,“哈哈,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
话没说完,她又被他揽进了怀里,以一种完全占有、无法挣开的姿势,她心跳一慢,抬头看到他吻了下来。
“酒月。”
“我很想你。”
紧张又被思念取而代之。
四目相对间,酒月眼眶发酸,遵从内心的驱使回应他。
“我也是。”
“以后,要继续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嗯。”
第210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马青死后,便又回到了那个满是雾气的地方。
那个自称是神的家伙再次出现。
问他,“你真的相信她能救你吗?”
“嗯。”
“她根本没有与我抗衡的能力。”
“嗯。”
“那你还相信她?”
“那是我的事。”
主系统冷哼道,“那她万一先放弃你了呢?”
司马青一脸无欲无求,“那是她的事。”
主系统:“……”
“况且。”司马青又微微一笑,“我既然会出现在这里,想来,她已经成功一半了。”
主系统心情复杂地问,“若是剩下的一半永远也无法成功呢?”
司马青抬头,看着被雾气占据的天空。
“我也不知。”
“但我会等她。”
“一直等到她来接我。”
……
他等到了。
司马青眷恋地吻着怀中人的眉眼,酒月刚被折腾完,这会儿实在没有力气推开他,也就懒得管他了。
“你来这里多久了?”她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有些好奇地问。
“三天。”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来时,包里就有一张证件和机票。”司马青笑了一声,“适应了三天才找到,一坐下就找到你了。”
酒月大惊,“你脑子里没有什么滴滴的声音提醒你么?”
司马青摇头。
酒月便有些心疼了。
她还以为起码会有什么新手指导呢。
“辛苦你了,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酒月很能理解这种感觉,“你肯定会害怕吧?”
司马青却摇头。
“不会。”
“我知道你在这里,只是需要时间。”他叹息一声,“反倒是你……刚到那边,是不是吓坏了?”
他来到这里,好歹有个盼头。
可她却孤身一人,一切是真正的未知。
酒月也摇头,“还好啦,反正都打不死我。”
司马青:“……”
司马青被她逗笑。
“司马青。”她又忽然出声,“明天,跟我回家见见我父母吧。”
他抵住她额头,鼻尖相碰。
“好。”他说。
于是第二天,酒父酒母就看到自家大学刚毕业的闺女领回来一个刚上大学的男朋友。
酒父酒母:“……”
事发突然,双方都有点不知所措,酒月倒是心大地将司马青手里的礼物塞到父母手里,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屋子里忽然跑出来一只灰白相间的小狗!
“啊——!”酒月大叫。
把紧张的父母和对象都吓了一跳。
“爸!妈!狗!”语无伦次间,酒月已经蹲过去撸狗了。
这狗好像喇叭,酒月难免有些激动,只是抱着抱着,她就看到这小狗脚底板黢黑黢黑的……像是墨汁。
“汪汪!”它冲她叫,尾巴快要晃成螺旋桨。
酒月顿时愣住。
之前在东宫的时候,铃铛一走,东宫就成了喇叭的天下,作威作福得很,司马青便天天抓着它去画纸上印梅花脚印,也导致喇叭的脚经常黑黢黢的。
所以现在……
她不可置信地捧着小狗的脑袋,喊它,“喇叭?”
“汪汪!”
酒月抱着狗在地上滚来滚去。
酒父酒母:“……”
被她这么一打岔,两人也终于找到话说了。
“那个,先坐。”酒父招呼道,“她性格一向跳脱,你……”
司马青笑,“嗯,很活泼。”
……
司马青来到这个世界……成了大学生。
寒假之后还要回学校上课。
酒月从司马青的包里发现了他的学生证和银行卡……一本银行卡。
“这不会是主系统给你的嫁妆吧?”酒月幽幽地问他。
司马青摇头,“还好没扔掉。”
酒月:“……”
司马青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有了一种尚未融入的陌生感。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他问酒月。
酒月掰着手指头说,“要先回去念书,还剩三年半,期间你没准儿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者找一份想做的工作,当然了,如果你想继续念书的话,那就再去考个试……”
她每说一句,司马青脸上的茫然就多一分。
酒月噗嗤一笑,抱着他安抚。
“别怕。”
“我们慢慢来。”她将他的短发揉乱,笑嘻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有我在呢。”
司马青埋在她颈侧,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还好有你。”他说。
**
四年后,司马青毕了业,成了一名画家。
于是领证结婚一条龙,酒月带着司马青满世界地玩儿。
次年年底,酒月生下个男孩儿,眉眼都与司马青很像。
司马青又红了眼。
“傻子。”酒月笑话他,“别哭,这是你儿子。”
司马青胡乱点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