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嘉应,刚才以正宫之姿营救叶晓曼的姿势有多华丽,现在就有多狼狈。
无法接受因实力逊色,被两个老男人公然爬到他头上。
但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叶晓曼是承诺过和他成亲的。
他的地位摆在这里,不必每战必赢。
萧楚竞也是这么想的。
他抱着命剑坐在门口,像等着妻子从急救室出来的无助丈夫。
其他男人瞥着萧楚竞,觉得他好像一条拴在门口的狗。
这次没有人再嘲笑他,因为被赶出来的他们也好像一条狗。
姬文逸衣摆一掀,远远地在另一侧坐下,世事真讽刺,他和萧楚竞、姬惟明和嘉应抢破头,原来真正的强敌另有他人。
男人们安静地排排坐。
大师兄和大师姐退出洞府外。
继续巡逻的工作。
那些暴动的傀儡,在筑吹灯和荆追联袂到来后,一哄而散。
大师兄恍惚地问大师姐:“我刚才好像从鬼主大人口中听到了魔神的名字?”
大师姐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是我们听错了,小师妹绝对不会和魔族有勾连的。”
大师兄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叶晓曼揉了揉眼睛,魂识渐渐归位。
昏迷的这几天,除了刚开始关节酸痛忽冷忽热像生了病不太舒服,后面的日子她过得不要太快活。
在鱼儿们的轮流服侍下,她每天像在天堂,爽得简直不想醒过来。
她无法分辨身边是哪条鱼,只能确定这是中大码胸肌,那是大码胸肌,这又是加大码胸肌,每个人啜起来都有不同的风味,只要说她说一声就给换一款,翻个身就有不同体验,忙得她不亦乐乎。
后来还是因为荆追一直用一种很哀伤的语气喋喋不休地呼唤她,跟坏掉的留声机似的,吵到她烦得受不了,这才清醒了过来。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透进,活泼地跳跃在土墙上,叶晓曼用朦胧不清地双眼打量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家徒四壁的小瓦房。
她躺在散发着清新草木气息的手工编织草席子上面,头枕着筑吹灯的胸膛,脚架在荆追的大腿上。
房间里回荡着三个人平稳的呼吸。
叶晓曼在筑吹灯线条起伏度很大的黑皮胸肌上滚了滚,有点舍不得打破这美好。
正想悄悄啜一口筑吹灯星感的爷爷的爱人的头,但是哪怕她的小动静小得不能再小,还是让筑吹灯和荆追立即苏醒了。
两人先不可置信地盯着叶晓曼看。
叶晓曼被他们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晃了晃身,下一秒她被一股大力拉进了怀抱。
荆追地紧紧抱着叶晓曼,第一次因为后怕的恐惧在发抖。
在他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已遵循本能去触碰叶晓曼的存在。
荆追仅披着一件里衣,面具已经扔到了一边,银发乱糟糟的,他抱得很用力,胸肌急促起伏。
叶晓曼的下巴垫在荆追的肩膀,被他夹得有点窒息,她吐着舌头翻着白眼,连忙说:“老板你不要太激动。”
资本家真的很怕她噶了没有办法再帮忙打工啊。
筑吹灯如梦初醒,他不确定地绕到荆追背后,低下头紧紧地看着叶晓曼,当她生龙活虎的表情映入眼帘,他紧锁了很久的眉头终于打开,硬汉的脸上有少见的疲惫感。
“小姑娘,终于醒了。”
叶晓曼脑袋里的前因后果回流,记起来她是为了拿荆追的身躯,被魔气侵袭,导致出了点意外。
她保持着被荆追抱着的姿势,毫不留情地扯了扯荆追脑袋后的银发让他小点劲,艰难地昂起头问:”叔,我昏迷几天了?”
迎来的是筑吹灯暴雨般的亲吻。
他吻得很温柔,很急,很碎,很生疏,叶晓曼感到了他压抑的害怕。看来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真的把他整怕了。
叶晓曼对于美男的主动献吻向来大方,她不仅配合,她还会伸舌头,把一把年纪初吻还保留着的老男人撩得失态。
虽然她现在被荆追抱着,搂着荆追脑袋在荆追看不到的背后和筑吹灯亲,这情景是有点背德哈,但筑吹灯怎么知道她就喜欢不走寻常路的。
第921章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两人分开之后,叶晓曼微笑地看着老男人被她亲红的唇,她自然又大方地催促,“叔还没回答我呢。”
筑吹灯注视着叶晓曼回味地舔着唇的模样,只觉得快要被她撩疯了,他已经这样了,她看起来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筑吹灯略一思索:“大抵五天了。”
叶晓曼满是黄色废料的脑袋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我缺勤了这么久,会不会被取消大比的参赛名额啊?”
筑吹灯已经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温和地劝慰叶晓曼:“这次不能就下一次,我现在只要看到你健康活着就好。”
“那怎么行。”叶晓曼着急,她舍不得优厚的奖品,几年后再参加下一届就少拿了几年福利,并且这一届才有挑选救世主的机会,她错过可就亏大了。
难得表现得激动情绪的荆追,听完他们的对话后,以为叶晓曼是在担忧任务做不好被他惩罚的事,他声音沙哑,“你的任务不用做了。”
叶晓曼无语:“老板你的事业心呢,还有如果我万一任务失败,解药你照给吗?”
荆追:“给。”
筑吹灯也想起荆追用毒药控制叶晓曼的事,不赞同地看荆追一眼,经过这一遭之后荆追也应该意识到,叶晓曼的存在对他们的重要性,荆追应该改正他的行为了。
叶晓曼立刻说:“灯叔,你听到了噢,荆追保证会给我解药,你帮我作证。”
叶晓曼提起任务,就想起了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拿到的魔神之躯,她现在也只穿着一件中衣,其他衣服堆在一旁的地上,几个储物袋混在衣堆里。
她狐疑,心想今天的荆追为什么那么大方,该不会是他已经把东西偷走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体内顿时涌出无限的牛劲,强行推开了荆追,去检查她的财务。
看到东西在,才松了一口气。
荆追挑眉,有点被叶晓曼的没良心气到。
他硬邦邦地说:“谁稀罕你那东西。”
叶晓曼在筑吹灯和荆追的注视下,大大方方地往身上套衣服,她嗤笑:“你不稀罕眼睛还一直往宝物瞅?我觉得你稀罕疯了。”
叶晓曼把缩小成手指长度的宝瓶拿在手里,故意对着荆追的方向晃一晃,缠着黑布像木乃伊的残躯,在透明液体里晃动。
她贱笑着问荆追,“你作为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也在这里吧?”
荆追沉默,叶晓曼给点阳光就灿烂。
但是经历了她躺着一动不动,她现在再气人他都觉得很生动,无论怎么挑战他的权威他也觉得能够原谅。
叶晓曼得寸进尺,她穿好衣服后,把手伸到荆追的眼下,“解药呢?要彻底让我恢复自由的那种。”
荆追闻言深深地看她一眼,让叶晓曼莫名觉得解毒的过程一定很不简单。
荆追:“大比结束后,得空了,就给你配。”
他补充,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我要拿到那截躯体后才行。”
叶晓曼哼唧,“绕来绕去还是要我手里的东西。”
荆追:“你留它做什么,你也用不上。”
“我可以留着驱动大型法阵。”
叶晓曼心想跟无限宝石似的,免费提供大量能源,她称之为再生能源石油。
“老板我跟你说,这次你要拿很多东西来赎你的躯干才行,你赶紧想想用什么好处能够打动我吧。”
筑吹灯看着叶晓曼和荆追斗嘴,第一次有岁月安好希望此刻永恒的美好感觉,他想着也挺好的,如果余生真要这样下去,他是愿意的。
叶晓曼又和荆追说了几句嘴,不放心地再次提醒筑吹灯。
“叔你一定要帮我,你听到了荆追承诺大比后还我自由,他如果食言,我们两个联手打他。”
她有筑吹灯在旁撑腰,对着荆追是彻底嚣张起来了,“让荆追吐也要把解药吐出来。”
荆追淡淡地:“我吐出来你真吃?”
叶晓曼惊了,指着荆追问筑吹灯,“叔他刚才是不是开了一下车?他开车了吧?”
筑吹灯是个成熟的汉子,不会加入他们之间的斗争,他含笑地调度矛盾:“其他人在外头等你很久了,出去见见他们吧。”
叶晓曼吃惊,原来不是梦里的幻觉。
“他们都来了?”
筑吹灯:“我和荆追料理了厉寻之后才赶来,之前是他们在照顾你。”
叶晓曼往外走,不由得多看了筑吹灯一眼。
有人告诉筑吹灯,他这种统筹一切的派头正宫气质很足吗。
叶晓曼推开门板。
所有焦急地等候着的男人们听到门拍墙的声音,从各个方位,惊喜地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