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那能全部拒绝吗？”
“什么？”
陆元烽愣住，办公室里其余人也是一脸惊讶。
经纪人开口：“你是脑子还没睡醒吗？”
“……那你们当我没说。”
办公室沉默了一下，直到陆元烽再次开口：“合作的事，等下由其他人跟你谈，要不想合作，可以商量，不过有两个必须接。”
沈婳宁抬眸看他，在等他说，目光沉静，不见情绪。
陆元烽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眼神，突然有一种自己是来跟她汇报的。
莫名就来气，他又敲了敲桌面，“林素素拍的那部剧，女二号出了点问题，不能继续演了，导演看中了你，说你之前表现不错，想让你出演女二号。”
沈婳宁闻言没回答，因为她不理解，之前她那摆烂的态度，导演说表现不错？
“你这什么表情，不乐意？”
沈婳宁还没回答，林素素先开了口：“宁宁，你来演女二吧，刚好我们可以一起做个伴。”
林素素的话和陆元烽之意，他满意地看着林素素，“她说得不错，这部剧是我们公司投资的，如果你们在拍摄过程中，有什么要求，也都可以随时提。”
沈婳宁看了眼林素素，她不像是需要伴的人，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这样也行，刚好她确实需要在任务对象身边。
“我演。”
“太好了，宁宁，我们可以一起工作。”
林素素微笑，沈婳宁根本没有演戏基础，但她可是两辈子的人了，再加上，她演的是女主角，沈婳宁只是个恶毒女配。
她就不信，这样还斗不过一个沈婳宁。
她会让网友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实力派。
“还有一件事，昼川的新歌MV，点名要和你合作。”
陆元烽突然说道。
话音落下，沈婳宁和林素素都愣住了，“什么？”
陆元烽本来就疑惑昼川的行为，眼下看面前这两人的反应，就更疑惑了，“你们和昼川认识？”
林素素疯狂摇头：“不认识！”
沈婳宁略迟疑：“我也不认识。”
陆元烽嘴角抽了抽，这两人分明和昼川认识嘛。
不过，这就更奇怪了，昼川出道七年，可是名副其实的顶流歌手，这两个人，一没背景，二没名气，是如何认识昼川的？
“认不认识不重要，这是昼川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他点名要和你合作，开出的条件很有诚意，我们已经替你答应了，你过后加一下他的工作人员。”
见沈婳宁皱眉，陆元烽沉着脸继续道：“他可是顶流，你知道和他合作对你的知名度来说是多么大的提升吗？”
“哦。”
“你这什么反应？”
陆元烽气不打一处来，就和沈婳宁交涉这么一两下，他就几次差点沉不住气。
此时此刻，他有点理解了梁爽为什么对沈婳宁骂骂咧咧……
“我答应。”
沈婳宁回答。
其实她没想拒绝，就是觉得奇怪，季凛然为什么找自己，不找林素素？明明昨晚上他还对林素素拉拉扯扯，纠缠不休……
沈婳宁疑惑的同时，林素素也心情复杂，虽然她很开心季凛然不纠缠自己，但是为什么偏偏是沈婳宁？莫名就有点不甘心……
第48章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陆元烽说完就走了，沈婳宁又继续和办公室里其他人谈。
当然，主要是她单方面听。
经纪人说她最近热度不错，又有昼川这个资源，已经弯道超车了团里其他人，仅排在林素素之后，可以给她安排一个助理，到时候她进组拍戏也方便许多。
沈婳宁走出公司时，已经是十二点多。
有些饿。
她刚准备问林素素要不要一起吃饭，下一刻就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人从路边的车里下来，直直朝他们这方向走来。
似乎是刻意在这里等的。
沈婳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季凛然。
林素素也是，她脸色一白，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语气十分不好。
季凛然摘下口罩，有些歉意地看着她，“抱歉，昨晚唐突了。”
林素素微怔，有些诧异地看着季凛然，这是季凛然？
这么温柔谦逊的人是季凛然？
为什么……和上一世不太一样？
正迟疑着，就见季凛然看着沈婳宁：“能谈谈吗？”
林素素心陡然一僵，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情况？季凛然找沈婳宁做什么吗？
他为什么找沈婳宁？
他凭什么找沈婳宁？！
“这里不方便讲话，可以先上我车吗？”
季凛然态度十分好。
沈婳宁皱眉，【完蛋，季凛然不会喜欢我吧，他过来，眼神都不给林素素几个……】
【如果他真喜欢你，那你确实是完蛋了。】
【……】
沈婳宁看了眼一旁的林素素，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如今看来，这两个人都对对方无意，她必须得和季凛然谈一谈了。
林素素正思绪纷乱着，回过神来时，就看到沈婳宁已经上了季凛然的车。
从头到尾，季凛然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走时也不打招呼，很是生疏……
她彻底混乱了，这是季凛然这一世的新招式吗，欲擒故纵？
还是……他真的移情别恋了？
可是怎么可能？上辈子的他，明明那么爱她，爱得疯狂又偏激……
上辈子的他，其实对她是真的好，无条件纵容，要不是因为他残缺的性格，要是他当时能温柔一点，说不准她就喜欢他了。
这一世，他看着似乎是真的变温柔了，也不阴郁。
可是为什么变好后的他，却不喜欢她了，反而注意到了沈婳宁？
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让沈婳宁占尽了？！
林素素此刻对沈婳宁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即使她不喜欢季凛然，可是私心里还是觉得季凛然就该是她的所有物。
……
沈婳宁刚上车，季凛然就问她：“为什么不加我微信？”
沈婳宁微怔：“我没你微信。”
“我不是让你公司的人给你了吗?”
沈婳宁惊讶，那不是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吗，难道季凛然直接给了他自己的？
“扫一下码，先加一下微信吧。”
他拿出手机，递给她扫码。
沈婳宁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还是她七年后，头一次这么清楚地近距离接触季凛然。
七年的时间，孱弱的少年已长成可靠的大人。
他说话不再情绪化，会隐藏自己，摆出让人舒适的状态。
“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他突然问，沈婳宁没心理准备，下意识慌了一下。
抬眸一看，就见他双眸专注且认真地看着她，轻笑：“你是在心虚吗？”
沈婳宁刚要否认，他就打断：“我觉得我们之前认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
一点笑意弥漫开来：“看来是真认识。”
“不认识。”
“那既然我们是老熟人了，我以后叫你宁宁吧，可以吗？”
“……”怎么还带忽视人说话的。
“你经纪人应该跟你说了合作的事了吧？”
沈婳宁皱眉，“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他淡淡一笑：“因为你很漂亮。”
沈婳宁梗住：“你还是说假话吧。”
“因为我想见你。”浓黑的眼眸盯着她，用视线锁住她，是极专注的样子。
沈婳宁：“……”
这兄弟俩还真是默契，一个两个理由都一样，她都听腻了。
沈婳宁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季凛然见状倒是笑了起来。
这一笑，便如同春日里将将化开的冰河，昭示着他此刻有多么愉悦。
……
沈婳宁当天就飞去了S市。
因为比别人晚入组，所以她要准备的事情很多。
秋季，正是降温时节。
不知道是受了凉，还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沈婳宁头一直有些断断续续的疼。
和江聿白走戏的时候，她头突然眩晕了一下，差点要倒，幸好江聿白虚虚扶了她一下。
不过今天是剧组记者开放日，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采访林素素的记者录进去了，并且第二天就发上网。
而网友们的眼睛是着实尖，一下就发现了亮点。
男主角和女二号片场互动亲密，这个话题度本身就很有看点，一下就冲上了热搜。
沈婳宁还在忍着头痛拍戏，网络上江聿白和林素素的粉丝就已经把她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江聿白粉丝说她绿茶，故意摔倒，勾引江聿白，倒贴江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