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着实令他着迷。
花跃庭这般想着,便捧了傅知溪的面颊深吻过去。
二人唇齿交融,亲密无间。
傅知溪虽不习惯,但……
总也在慢慢习惯。
“只可惜……”
二人分开,气息微乱,花跃庭一点点摩挲着傅知溪脊背,让人躺在自己怀间。
听闻他嘟囔着可惜,傅知溪转过头去懒怠看他。
“你在想什么?”
如今花跃庭不敢再捏她的下巴,自她有孕后,花跃庭大有种不知如何碰触的手忙脚乱,直至如今也是如此。
往日略有些粗暴的男人,眼下却是矫枉过正,变得十分笨拙。
“你在想……”
花跃庭轻轻捏了捏她的面颊,哼笑道:“你当我在可惜什么?”
傅知溪白他一眼,仍旧不语。
花跃庭嗤笑一声:“你当我是什么急色男子,整日脑子都想着那些事儿不成?”
“我是在说世子和世子妃,当真可惜……”
第240章 端阳
提起卫铎和云纤,二人都沉默一瞬。
良久,傅知溪道:“世子的尸首还未找到?”
“没有。”
花跃庭摇头:“我倒觉得找不到反是好事,一日未见他的尸首,我便觉得那人还活着,只是不知去了何处。”
“倒是世子妃,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湘王府只说世子妃跟世子情深意笃,殉情而亡。可我觉得世子妃不像是这等人。”
花跃庭把玩着傅知溪的长发,淡笑道:“倒不是说她并不情深,而是我觉得她与你一样,既历尽千辛又怎么会轻易赴死?”
“我也觉得不会。”
抽出自己的长发,傅知溪低声呢喃:“我愿她安好。”
初见云纤,她便知晓对方来历。
朝凤中人虽日日如踩在弦上不得安宁,可若有些什么新鲜事也传得奇快。
云纤并非第一个进入朝凤的外人,所以当日她们见面,她只觉是初见,也是最后一次。
那人问她得胜后是什么感觉,她不知。
如今想想,或许有庆幸,也有对后路未知的茫然,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所以难得的,她叮嘱那人一二。
可也就是当日一句,那人便记了许久,直至她来寻自己帮她掀翻朝凤。
其实到如今傅知溪都不能理解,那人只在朝凤待了数月,为何却比她还憎恶那里。
或许是为了她口中的巳月,也或许是为了她自己。
可无论如何,那人的一句百鸟还林,如今想起仍旧能打动她的心。
傅知溪望向窗外,低声道:“或许她跟世子为将储君之位让出,一同离去也说不准。”
她虽不知云纤出身,可却知她并非傅家人,但这一秘密,傅知溪会一直藏在心底。
“罢了,不想那般多。”
轻轻按着傅知溪额头,花跃庭道:“倒不如我同你讲些有趣的。”
傅知溪闭了眼,任由花跃庭在耳边絮絮叨叨。
“继太子与湘王相继过世后,圣上本就颇受打击。而世子噩耗传来,圣上便一病不起。”
“早年圣上常年征战落下病根,待将二皇子划了封地后,便将人送出京城,一心带着卫铮。”
讲到此,花跃庭叹息:“卫铮他……”
谁又能想到会有今日?
他记忆中的卫铮,还是往日跟在他与卫铎身后,半长未开的毛头小子,可如今这天下江山,都已是他的了。
当真是世事难料。
“太子如何了?”
傅知溪轻声询问,花跃庭回神:“一朝天子一朝臣,卫铮应当对傅家事有所耳闻,反正能看出他对陈衡山以及左文宣等人并不待见。”
倒是他们这群以前常混在一处的,隐有崛起之势。
新王登基朝中换血也是寻常,但花跃庭想要讲的并非这些。
他不愿拿朝廷事烦她,便只挑了几个她或许会感兴趣的人和事来说。
“按说新储君监国,正处于举步维艰之时,可卫铮却并未夺情陈衡山,反而开始重用迟老。”
“怕是迟老日后,会取代陈衡山成为朝中第一人。”
花跃庭叹息:“说来,我倒是颇为看好卫铮做这江山之主。”
卫铮也好,卫铎也罢,都无圣上那等驰骋天下的霸气和野心,这江山交由他二人手中,怕是无法见大统天下之盛况。
但做一个守成明君,卫铮是绝对可做到的。
他成为储君第一件事,便是竭尽所能将朝中亏欠下的军中抚恤金拨了下去,并沿用前太子生前想要实现的种种设想。
卫铮他,是一君子,也定能成为明君。
花跃庭不担心这些,继续跟傅知溪嚼起舌头来:“我想要同你说的是你那姑丈左文宣,和嫡姐夫孙谦的趣事……”
第241章 如幻
“左文宣?他二人如何了?”
自傅鸾笙死后,傅知溪便再未听过与她相关的消息,今日乍然听见左文宣的名字,竟还有一瞬怔愣。
“是闹出些笑话来。”
花跃庭道:“傅鸾笙死后无人为左文宣奔走,又适逢卫铮被立为储君,他不如何受到待见,这段时日便日日为前途奔走。”
“傅鸾笙颇擅交际之道,无论她为人如何,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将纵横捭阖等术拿捏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