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辞玩笑着安慰他:“那我便叫萧沅去寻,她定能找到。倒还真是有让人不死,或死而不僵,或使人记忆退化的香。她都与我说过,但我呀对那些没兴趣,都记不住。”
闻辞的絮叨黎清欢也没仔细听,心里打起了新算盘。
明日就又要启程,回到那个狭窄密闭的船舱内,相见的机会定然少不了。
便也有机会道谢了。
这些小心思他都偷偷藏着,一点没跟闻辞讲过。
被沈则喊去的不情愿因此冲淡了些。
他拖着时间,实在没办法才慢吞吞到了沈则那边。
见到黎清欢的第一眼,沈则就看出他又出落了不少,个子抽了条。
脖颈修长挡着那块男性象征的凸起,窄瘦的腰身下臀部挺翘着,蜜桃两瓣将旧袍撑得更盛,成熟美好。
身体里头藏着一汪蠢蠢欲动的甘泉,待人辟荒开掘,然后醉死其中。
“你身体可好些了?”沈则问。
黎清欢极少见沈则如此温柔待他,略过一时怔忪,连忙受宠若惊道:“多谢父亲关心,已大好了。”
沈则叹了几叹,似欲言又止道:“你也算从小养在我名下的,从前我教训你,只希望你好。可如今你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罢了,这几天我也想通了,只要你性命无虞,平安喜乐便好。”
黎清欢揩揩眼角的泪,哭着道:“是清欢的错,清欢让父亲忧心了。父亲近来可安眠?”
两人很是父慈子孝一通嘘寒问暖,交了不少心。
等人走后,刘三宝第一个急了,问道:“主君,你跟这黎清欢...他这回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打算跟他计较?”
“你懂什么?若逼得太狠,他就要翻身,就要逃。不如先稳住,”沈则乜了眼紧张的刘三宝,“我应了你的事情自会做到,你去写封家书,让你妻主带着女儿到涿州咱们家庄子上候着接应。对了,上次给秦瑞金用的东西可还有?”
提到那茬,刘三宝搓搓手,局促笑了起来:“自然是有,那东西好。我本来还想着跟我家那口子多年不见,用上助点兴。主君不若也拿去用用?”
沈则嫌恶瞪了他一眼,骂道:“不成器的东西。”
他向来高高在上,怎么会放下身段用这些。
倒是黎清欢一出门就换了副神情,俊眉冷眼,满脸漠然。
沈则态度大变,指不定憋着什么后招在等他。
想到刘三宝恶心的眼神,黎清欢面色一沉。
为今之计,只有谨慎再谨慎。
总要快快将那计划实施,绝不能坐以待毙!
第16章 交易萧某,无意娶夫
“咚咚——”
黎清欢在门外盘旋许久,踌躇不定。
船儿沿着河岸,慢悠悠地向前晃,掀起一串涟漪,连带着他心波荡漾。
这趟回京路,除了那些突生的意外有些糟心,说是出游也不为过。
山水连绵,每日饭食也都各有特色。
最近几日,饭菜皆是送到各自房里用。
黎清欢见到萧沅还是上船第一天,匆匆忙忙瞧见一眼,打了声招呼。
当然也不是谁都见不着。
至少他听说,萧沅便是病了也去黎霁怀那边嘘寒问暖过不少次。
黎清欢被人忽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虽说有些不甘心总归能调整好心态。
男人便是要争,要抢,要温柔小意讨得女人欢喜。
于是趁着闻辞午休,他偷溜出房门。
到底男儿家脸皮薄,连敲几下没人应,便有些失望丧气。
忽听得里面萧沅的声音,沙哑暗沉,不似往常那般精神。
“阿辞?把药搁门口就行。”她道。
黎清欢手指抠着门上雕花,咽了咽口水,没底气道:“是我,黎清欢。”
气若游丝,也不知道里面的女人听到没有。
等了许久,黎清欢鼓起勇气打算再说一次。
突然门闩动了,紧闭的木门开了一条缝。
一股热气急冲到脸上,裹挟着草木清香,烫得他脸红。
萧沅手臂撑着门框,前襟大敞着没扣好,面色不虞站在他面前:“找我?”
“我...”黎清欢她的语气吓得一哆嗦,明明有一腔话想说。
关心她心疼她让这个单身女人心生感动,却都堵在嗓子口。
他还是有些怕萧沅的。
“嗯?”萧沅垂眸盯着他,眸色蓝的发黑,比往常多几分水汽和复杂迷离。
没待黎清欢回答,后头传来人声,鞋履踏着木制的舱板,脚步清晰。
“主子这病好几日了都不见好,喝药也不见效。”
是闻辞。
“嗨,前些天在金陵酒喝多了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这种几百年不得一回病的,可不得多倒几天,正好船上清闲,歇歇。”
“也对。”闻辞点头赞同他姐为数不多的人话。
萧沅还是冷眼瞧着这个突然过来敲她门的男人。
神情像被捉了奸的慌乱,耳朵脸颊通红,左顾右盼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后,他抬头抿唇看了她一眼,猝不及防两掌一推,直接将她给扑回了屋子里。
门缝张大又骤然缩小,顺着黎清欢的力道,砰的一声被关上。
闻辞和闻青刚到了地儿,刚好迎接上这门一开一合扬起的尘土。
里头霹雳哐啷一通响,撞得桌椅倾倒,茶壶茶碗摔了一地,动静极大。
闻青闻辞到了地儿正好碰上一鼻子灰。
姐弟俩对视一眼,又不敢贸然开门,只好凑到门前小心问了一句:“主子你没事儿吧?”
平常顶天立地的萧掌柜,此刻正被扑倒在地上气得额头直跳。
前襟大开多了一滩茶渍,后背生疼,腰腹上还坐着一个乱动的男人。
揪着她的腰带,把她当马骑。
而这个男人还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虚看着她,再看看门外,两眼湿漉漉向她求救。
她揉揉额角,皱起眉,说不清是生病还是烦躁。
头疼得厉害。
“无碍。药留下。”毫不留情的厌烦与驱赶,惜字如金。
药留下人走,闻青了然,定然是主子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脆弱失态的样子。
本着作为主子头号属下的职责,她叫闻辞丢下药就拉着人走了,一刻没多做停留。
非常贴心!
待了一会儿,门外再无动静。
女人任
命躺倒在地,幽幽开口道:“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眸中幽蓝快要生出绿光的可怕。
脱离上个困境,黎清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不安动了下屁股,咽着口水嘴里连声说“对不起,我这就起来”。
前有狼后有虎,两相对比,黎清欢忽然觉得这下场还不如叫闻辞知晓了呢。
两手忙不迭离开萧沅的腰,他撑着地刚想起来。
没成想不争气的身体又发了软,几番折腾,狠狠摔趴在女人怀里。
身遭浓烈的气息越发旺盛,那体温灼得他难受心慌。
他整个人像只烧红的虾子,藏在鞋履里的脚趾紧张得弯起,碾磨着地板,蜷缩着不敢抬头看萧沅的表情。
头顶一声啧叹,萧沅皱眉颇为无奈道:“你故意的是吧?”
黎清欢闻言抖了下,他也不想的,可越努力越没用,最后身体的重量全压在萧沅上头。
一时间急得眼泪冒了出来,连手指都没了支撑的力气。
略有些刺激的香粉味儿渐渐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呼吸变得急促,喷洒在女人的肌肤上。
两瓣臀盈翘挺润,下意识扭动着寻找最舒服的地方。
一通下来磨得萧沅咬牙切齿,火气升腾,恨不得对着那嫩白的脖颈一口要上去。
又是乒砰一声,碍事的木凳被女人踢开,略嫌弃逼仄的房间空出一大块。
天旋地转,两人的地位瞬间颠了个转。
黎清欢揪着女人松垮的腰带,瞬间被大一号阴影笼罩,一双修直的长腿不要命地盘上了她的腰,不多时又因为失力缓缓坠落。
直到一只手扼住他的脚腕,捏得他吃痛。
黎清欢紧张得直喘着气,急道:“你,你放开!”
只是发出的声音有气无力,多了种别样的意味。
萧沅瞥了眼紧按在胸前,他自己的手,挑眉不语。
其实身下的人情况多有些不对劲,但风寒加上欲望冲袭,她没空想那些多余的。
萧沅的身体压得越发近,近到不留一分空隙,两具身子紧紧贴着,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尽动了情。
黎清欢的手咯在两人之间,攥起的拳变成了柔软的掌,心脏跳得极快觉得要喘不上来气。
他偏头闭上眼,露出光洁的脸颊,上头一颗红痣越发鲜艳。
感觉一根手指在勾扯他脖子上的纱带,霸道粗糙的指腹蹭得喉结一红,紧张吞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