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报仇成功后，司机和那个女人都会死在李家的愤怒之下。”
“司机为虎作伥死有余辜，那女人自作自受！”
招岚冷下脸：“那女人是我姐。”
少年的愤怒陡然一滞，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好歹给你接过骨，希望你下次行动的时候看清楚，不要牵累我姐！”招岚说完便走。
少年忽然喊：“你就这么看着欺负你姐的恶魔逍遥？”
招岚回头神色冷淡：“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从今天起，李公子将想不起来上厕所。等到泌尿系统出问题，余生都要和尿管尿袋形影不离，时间长了还会患肾病。
不过不能让罗照月太显眼，过几天还得再去十里相思找几个常客一并炮制了。
之后，熟客群里陆续有人发声，说十里相思太邪门了，已经有好几个常客悄悄挂了泌尿外专家号。
张总：到底是谁要搞我！
上次傅总的事儿还没有眉目，如今又出了这种事。
就算他们拥有最顶尖的“员工”，还是有许多客人被不如他们的分公司抢走，这几个月的流水一直在下滑，总公司都发话了：干不了就滚蛋！
公司特别“大度”地给出事的相关员工放了年假。
同时，罗照月拍的冰淇淋小短片也播出了。
一个月后，张总因为能力不足被罢免，总公司空降新的管理者，刚来就把出事的员工全部召集起来，让天师检查她们身上是否有道术残留。
天师失望地摇头：“没有，或许该检查一下那些出事的客人。”
全总只能挥手让这些人离开，拿着名单斟酌了一番，才选出来几个好说话、背景不深的。
毕竟事涉隐私，一个电话过去就有可能被迁怒。
天师上门检查完，依旧摇头：“动手的天师实力应该在我之上。”
全总不信：“您可是三级天师！”
为了一来就掌控全局，全总用了非常宝贵的关系才请来这位天师，结果这天师说对方比他厉害？
再厉害就得是四级天师了，以他的背景还请不到，除非总公司出面。
可总公司就是嫌弃张总没用才派了他来，他要是再求助总公司，岂不是说明他和姓张的一样没用？
全总焦头烂额之际，招岚告诉罗照月：“姐，我收到了那位天师的传信，准备出门历练，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尽快赶回来。还有这个平安符，一定要随身带着，防水的，洗澡也不要摘下来。”
招岚一直关注着水雾爆发的事，终于在监视器传回的信息里看到北女区的异常。
罗照月虽然担心，却也知道不管是正经的道门弟子，还是无证的野鸡天师，都不是关在家里就能成长的。
最终只叮嘱一句：“你要小心，不要逞能！”
“放心吧！”
北女区。
水雾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
人们要么聚集在集体防御区，要么缩在防御帐篷里。
安静地像一座空城。
招岚顺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道术痕迹，不多时便找到了一群做法的天师。
看他们身上的标志，可以确定有七名三级天师，两名四级天师，和一群没考级的道门弟子。
“你们说，这次能收集到多少灵液？”
“不知道，反正没我们的份。”
“别那么丧气！等以后咱们也开个阵，不比傻乎乎等道门发‘工资’强？”
“说的轻松，开阵至少是三级天师。”
第422章 种蘑菇
原来，这群人发现水雾爆发的时候城市里的灵气浓度会提高，他们为了捕捉到这些灵气，炼制成灵液，便设下大阵，延长了水雾存在的时间。
只是，进集体防御区的人还好，生命安全有基本的保障。
但防御帐篷本身就是为测试区设计的，虽然能反复使用，但每次使用的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容易出现事故，威胁使用者的生命。
此时，灵液的捕捉还在进行中，炼化还未开始。
招岚便把南翼区种过的蘑菇再次拿出来，两个小时后，水雾有了消退的趋势。
“怎么回事？难道又和南翼区一样出现了失误？”
“快去查！”
又过了两个小时，水雾完全消退。
空气中的灵气数量不再增加，一开始收集的那点也只炼化了两滴灵液。
招岚悄悄放出两只蜜蜂，趁其不备，飞过去瞬间吸干净。
看守灵液的天师伸手去抓，可惜扑了空，只能大喊：“抓住那两只蜜蜂，它们偷了吃灵液！”
然而，等其他人将注意力聚集过来时，蜜蜂早已不见了踪迹。
“你确定是蜜蜂？”
“飞地那么快，一定是某位天师养的蜜蜂。”
“那还追吗？”
“追上了你怎么说？能在四级天师眼皮子底下跑掉，它的主人至少也是四级。”
“难道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先回去查一查哪位天师养了蜜蜂，看是不是那群投了反对票，却眼馋灵液的家伙！等确定了人，再想办法报今日之仇！”
别以为三级天师能镇守一个区，再往上的天师就会越来越少。
事实上，越是厉害的天师，越不会将精力放在各个区上。
他们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角逐道门秘宝和秘籍，根本没空管外面人的死活。
普通人羡慕的分区天师，在道门内部不过是个鸡肋。
招岚确定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也拍了照才悄然离去。
收蘑菇时，发现其中一株旁边生长了一个小揪揪。
幸好没种在人来人往的地方。
招岚收完其他的才重新关注着它，因为不确定那个小揪揪是不是伴生蘑菇，只能先释放出一点生命气息来试探。
小揪揪没有任何反应，应该只是正常的蘑菇。
招岚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它们收回空间。
同时找了个地方将这群天师的所作所为编写成文字，图文并茂复印几十万份，从高空撒下去。
信息时代，网络的传播速度固然快，但招岚相信他们一定控制了网络言论，干脆使用最原始的办法。
民众虽然摄于天师的威严，平日被压榨习惯了，可关乎生命的事，他们还是会反抗一下。
那些有亲友躲在防御帐篷里，因为时间太长而出现意外的人成了这次反抗的主力军。
网络上不允许发声，他们就在现实中抗议。
仅半个月，北女区的抗议就获得了另外27个区的响应，其中以遭受过三天三夜的东角区响应最激烈，其次就是一天一夜的南翼区。
又过了半个月，道门终于发布了一项声明，表示那些天师都被野鸡天师夺舍了，道门会严格处置。
民众的抗议就此结束。
不是他们好骗，只是知道见好就收，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虽不至于根除，但短期内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招岚便不再管。
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研究亡灵灯的成因。
被圈起来的测试区不能去。
且不论如今当权的道门是好是坏，单说那些普通人，好不容易攒了钱想要跨越阶级，若是因为测试区阴气不足而功亏一篑，受伤的不仅仅的测试者本人，还有他的家庭。
所以招岚挑了稍微远一点、阴气较重的地方种蘑菇。
一个月后，第一个小揪揪长大，成了一株正常的辟邪灯。
又一个月后，新的孢子长出菌丝。
一日，罗照月打电话问招岚什么时候回来，招岚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罗照月非常激动地说：“我捕捉到灵气了！”
“真的？太好了！”招岚也很高兴，她希望罗照月能拥有自保的能力。
毕竟这具身体太年轻了，死的时候17岁不到，她能留下来的时间也非常有限。
她在电话里又指点了罗照月几句，最后问了下工作情况。
罗照月说：“我觉得有人要整我们公司，这几个月我一共接待了三个客人，三个都睡地跟死猪似的，没多久就去挂了泌尿外。上次总公司派来的全总也下台了，新来了一个杨总，还在排查问题。”
招岚放心了。
临走前，她提前在十里相思放了暗手，罗照月的平安符也不仅仅是平安符。
滴滴！滴滴！
警报器响起，招岚忙说：“姐我不跟你说了，这边有事要忙。”
“你忙吧！小心一点哦！”
挂掉电话，招岚钻出帐篷。
远远地就看见一只老鼠死在了蘑菇边，身上还缠了一圈细细的菌丝。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那株轻轻摇摆的蘑菇就是亡灵灯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亡灵灯这么不挑食。
修界居然没有相关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