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接手了这家快要倒闭的游戏培训机构，一直到现在。
康迈这是把王文怀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了。
“这家培训机构都要倒闭了，自然是不赚钱的，它的客户群体本身也给不出多高的培训费用，最多是能维持开支平衡。王文怀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他接手后，培训机构同样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他却一直支撑着这家培训机构运营，你说怪不怪。”
银苏点头：“确实有点怪……”
费力不讨好没有收益，对于王文怀这样的人来说，怎么可能去做。
银苏翻到一张照片，里面出现了陌生面孔：“这是谁？”
康迈看一眼，道：“王文怀现在交往的女朋友，普通人，我查过了，没问题。”
王文怀离婚后没再结婚，可女伴却是时常更换。
“沈东青去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
能查到沈东青去了这里，已经费了很大的功夫。
“她还去过哪儿？”
康迈翻出另外一张图片，这张图片很清晰，但上面没有沈东青或者其他人，只有建筑。
是待拆迁区域的一栋废弃建筑，有点老式别墅的风格。
“这地方在南面郊区，以前说要在那里修一个度假区，后面一直没有动工，就这样荒废了下来，荒无人烟的地方。”
康迈摸着下巴思索：“也不知道她去这地方做什么……”
银苏不管沈东青去做什么，先骂为敬：“见不得光的东西和这些地方很配，他们很有自知之明。”
康迈：“……”
银苏起身往外走，康迈还想继续说，见她这动作，愣了下：“去哪儿？”
“去现场看看。”银苏邀请康迈：“康先生去吗？”
康迈：“……”
我不去你知道地儿吗？
不是……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康迈连忙将电脑关上，塞进包里，跟着银苏出门：“我们就这么去？”
“还得买个礼品啊？”银苏茫然：“上门去找茬还带礼……不好吧。”
“……”康迈嘴角微微一抽，道：“得做点准备吧，万一这地方是噩梦降临的窝点怎么办？”
银苏乐出声，跃跃欲试起来：“那不正好，正大光明的为民除害。”
“……”
康迈一寻思就大佬这战斗力，噩梦降临算什么东西……这群阴沟里的老鼠连死亡副本估计都过不去。
于是康老板开着车，就这么带着银苏杀到了万福游戏培训机构。
……
……
万福游戏培训位于老城区。
临近目的地，街道逐渐狭窄起来，来往的行人和车看上去乱糟糟的，却十分流畅，没有半点堵车或因行人造成事故。
康迈和路人大战三百回合，在各种喇叭声和怒骂声中，抢占下一个停车位。
得亏康迈开的是一辆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皮卡，不然一辆豪车停在这逼仄的马路边，还要和路人抢停车位，怎么看都掉价。
“跟我吵架，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吵赢了的康老板颇为得意，在银苏复杂的注视下，指着马路对面，“喏，那就是万福游戏培训。”
外面主街道来往的人和车都不少，但拐进这条路后，除了两边停得满满当当的车，倒显得冷清了。
路边的那些店铺大部分都关了门，即便开着门的，也没什么生意。
而万福游戏培训占了两个门市，招牌有些旧，万福的福字‘畐’都快看不清楚了。
店门口立着易拉宝展架，严重褪色的展架上写着培训项目和价位，最低档的一期培训不过两千块，这价格在如今的游戏培训机构中，着实是低廉。
银苏看了一眼，又看向康迈：“这出场方式跟我预料的不一样。”
康迈掏出他的绑定装备‘墨镜’戴上，疑惑地问：“你预料的出场方式是什么？”
银苏轻飘飘地说：“当然是直接开车撞进去。”
“？？？”守法公民康迈感觉自己大脑受到了冲击，“撞进去？外面就是闹市区，不到三分钟我们就会被包围。”
三分钟都是他保守了。
就现在这局势，调查局和其他机构都很紧张，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引来一大批人。
再说……
他真的是一个守法守规的三好公民啊！
这万福游戏培训到底有没有问题还是个问号，万一人家真的只是一个培训机构，沈东青只是巧合到了这里怎么办？
就算真的有问题，直接撞进去也是打草惊蛇啊。
“哎。”银苏叹口气，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去。
看得出来这里确实是老街道，地砖都十分复古，且多处损坏无人修复，边缘甚至长满了青苔。
康迈下车，绕到银苏这边，“现在怎么弄，先观察观察？”
银苏抬脚就下了马路牙子，大手一挥，“有什么好观察的，进去看看。”
康迈：“……”
行吧，都说要直接撞进去才符合出场方式的大佬，直接进去视察又有什么问题呢！
康老板接受能力良好，跟着银苏过了马路，径直推开万福游戏培训的玻璃大门。
大门上方的门铃被撞响，柜台里抬起一个脑袋，“要关门……”
话说到一半，对方就停下了。
一米九几的大块头康老板很有压迫感，加上走在前面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说穿着打扮，就说他们的气场，就和这家店格格不入。
男人从柜台后面站起来，整体倒不算邋遢，但也绝对不算正经人，有种混混的刻板气质。
第1111章 现实·关门弟子
王文怀打量着走进来的这对男女，“两位有什么事吗？”
银苏环顾四周，里面的空间被分隔成了不同的房间，大部分的房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这里除了柜台里的男人，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你们有什么事？”
银苏收回目光，看向男人，目光在他头顶停顿几秒，露出几分意外，“王文怀？”
王文怀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让他的表情看上去颇为凶恶，不过和康老板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王文怀很确定这两人不是冲培训来的，眼神警惕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银苏拿起柜台上一张劣质传单——
[万福特训班，赢在起跑线。
掌握命运，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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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苏将传单转向王文怀，指着传单上的‘8折优惠’笑着开口：“报个课。”
王文怀眉心跳了跳，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然而自从他接手这家培训机构后，他就洗心革面，早就不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而平常生活里的吵闹，不过是些小矛盾，怎么会有这种一看就不简单的人物找上门来……
不清楚这两人什么来头和目的，王文怀谨慎地委宛拒绝：“我们这里老师不多，这一期的学员都招满了，两位想要报课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等下期开课，我会通知两位。”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给我上课。”银苏将传单轻飘飘地放下，扭头看康迈，“去关门，我们今天就做王老板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是这么用的吗？
康迈也不管银苏要做什么，直接转身将门关上，连同卷帘门都拉了下来。
王文怀脸色一变，一直放在柜台下的手抬起，枪口对准银苏，砰砰就是两枪，趁银苏避让时，撑着柜台从里面跳出来。
王文怀手中的武器估摸着是游戏出品——毕竟现实世界的子弹还不会拐弯。
关完门的康迈回来，拦在银苏面前，主动表现，“我来吧。”
银苏退至一旁，将舞台交给康迈。
……
……
王文怀不是康迈的对手，即便他手里有不少游戏道具，最后甚至动用天赋技能，也没能从康迈手中逃走。
康迈拎着被揍了一顿的王文怀，从里面的房间出来，扔在银苏面前。
“这是他身上搜出来的。”康迈手里还拿着手机和一些个人物品。
银苏接过手机，手机亮着，界面停留在通话上，已经选中了一个号码，不过还没拨出去。
银苏滑动界面，大部分的备注都是某期学员加名字，其他的名字不是后缀加了个地名就是店名，或者清一色的XX师傅。
通话记录和电话本里都没有跟沈东青这个名字相关的。
银苏又点开其他APP巡视一番，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就是一个正常培训机构老板的手机，解答着学员的疑惑，安排上课时间，给培训老师发工资等等……
此时，打不过逃不掉的王文怀正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破口大骂，骂完不服气地问：“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