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独特癖好?
孟清淮的锁骨下有一颗很小的痣,官颖棠手指滑到那儿停了几秒,忽然吻了上去,好像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做标记。
孟清淮的喉结不受控制地翻滚。
官颖棠很快又在小臂和腹肌处发现了三小颗,同样的方式去做标记,她却越吻越过分,到腹肌的时候甚至还伸舌头舔了两下。
孟清淮很难忍,见官颖棠还要继续往下,立刻拉起她说:“腿上没有。”
他直接给答案,“别数了,一共五颗。”
官颖棠歪着头,脸颊烧得绯红,“bb,我好像只找到四颗。”
孟清淮极尽耐心,“还有一颗在很隐蔽的位置,你找不到。”
官颖棠“哦”了声,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忽然整个人滑下去。
被她握住的时候,孟清淮呼吸差点无意识顿住,紧跟着是深深地吞咽,“你——”
“在这里吗?”官颖棠扑闪着睫毛,眼里有种认真的求知欲,握在手里上下左右地检查。
孟清淮喉间抑制不住发出很重的闷哼,一忍再忍,抬眸想去阻止官颖棠,却看到她仔细凝视着自己的,微顿,皱起眉,“在哪里啊,我找不到。”
“算了。”她有些丧气的声音如同软萌小兽。
下一秒,孟清淮便知道她的“算了”是什么意思。
柔软的唇瓣忽然贴上去,从上到下全都吻一遍,又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有种没找到但也打个标记的意思。
孟清淮眼睛染上欲望,冷静的神情已经在这个瞬间失控,他迅速将官颖棠压回去,“谁教你的?”
官颖棠困得不行了,交作业似的,“数完了……可以睡觉了。”
下一秒就转过身闭上眼睛。
孟清淮哪能这样放过她?立刻便堵住她的唇,同时箍紧她的腰,可这次任凭他怎么做,哪怕在那脆弱的饱满上吮出了红痕,官颖棠愣是半点没反应。
孟清淮直起身:“……”
好荒唐的新婚夜。
他这位老婆实在能干,醉醺醺地也能把他弄得这般失去理智。
孟清淮反复深呼吸了几次,穿上睡袍,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喝完,还是下不去。
这样的状态一时间也很难入睡,他在窗边站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坐回桌前,拿出明天打算送给官颖棠的礼物。
人在非常无语的时候反倒真的想笑,看着上面的内容,半晌,孟清淮拧开自己的钢笔,无奈往帮她画了个勾。
……
在短眠快三小时后,官颖棠终于醒了过来。
睡了一觉,她人也清醒了一点,见卧室亮着一盏小台灯,扭过头,发现孟清淮还在旁边看书。
看的是她送给他的那本《致爱人》
官颖棠迟钝地眨了眨眼,问孟清淮:“几点了?”
孟清淮:“凌晨两点。”
“那你怎么还不睡。”
孟清淮合上手里的书,垂眸看向她,“我想读书。”
“?”
官颖棠是典型的喝醉酒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的人,还以为自己只是累到回家就睡到现在,笑孟清淮,“至于吗,新婚夜还挑灯夜读。”
孟清淮睨着他,半晌,把书轻轻放到一边,“你也知道是新婚夜。”
官颖棠丝毫没察觉男人沉默的怨气,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还未回神,已经被沉沉地压了下来。
孟清淮这次没忍,也没掩饰,直接而干脆地开始,甚至一上来用的就是牙齿,仿佛是对官颖棠玩了就跑的惩戒。
突然被咬住,官颖棠被刺激得身体上仰,却反而像是往孟清淮口中送,她敏感而难耐地哼了声,快速被调起欲|望。
以为是自己先睡着了让孟清淮“独守空房”,官颖棠很抱歉,“你一直在等我吗。”
倒也不是。但孟清淮的确很难再睡着。
他不说话,微凉的手指慢而浅地揉弄着,官颖棠忍不住低吟出声,伸手环住他的颈,这是她想要接吻的信号。
孟清淮便低下头。他吻技太好,太会吻,官颖棠总是会因为简单一个吻就泛滥,她不断发出舒服的声息,直到觉得被某种强烈的触感抵住。
才醒酒的脑子还有些迟钝,她被吓了一跳,身体往后躲。
孟清淮却强势分开她,“怎么。”
官颖棠其实已经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不好意思地抿抿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孟清淮低低睨着她:“刚刚不是玩的很开心么。”
官颖棠:“?”
官颖棠微微睁大眼睛,不知道孟清淮说的玩是什么意思,但孟清淮好像也没打算跟她解释,径直把她抱下床,坐到梳妆台上。
这张梳妆台是为官颖棠准备的,上面放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化妆品。
官颖棠猝不及防坐上去,不着寸缕的肌肤贴上微凉的台面,身体发颤。
下一秒,孟清淮又吻了下来,官颖棠攀住他的肩迎合,吻带出的喘息声不断加重,卧室被满满的欲望侵占。
过去很久,孟清淮掌心捻着官颖棠的腰线,低沉又沙哑地说,“解开。”
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
官颖棠一张脸比醉酒时还红,咽了咽发干的嗓,手到孟清淮腰间,微顿,轻轻扯掉那根带子。
漂亮紧实的腹肌直直撞入眼里,随之一起出现的,还有刚刚在床上吓了她一跳的。
官颖棠脸热地移开视线,却被孟清淮捏着下颌又转过来吻住,她喉间不自觉溢出喘,知道他的手在往下移动,却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身体由他掌控,直到完全将自己暴露在他眼下。
他低头看着,微微粗粝的指腹揉上去。官颖棠从落地窗的倒影里看到自己被分到极致的腿。
她咬着唇,高高仰起头,后背酥软地贴在镜面玻璃上。
彼此的呼吸几乎同步滞了一秒。
官颖棠的腰细到好像稍稍用力就要折断,可孟清淮扣着她又不舍得放,几乎要完完全全地嵌进去。
激烈的声响在耳边回荡,像是被烧滚的温泉泡着,官颖棠双颊通红,呼吸急促,被一层层卷起的感觉冲击到看不清眼前。
高低错落的瓶瓶罐罐接连倒落,没人去管,肌肤不记得第几次染上急切的嫣红后,孟清淮忽然将她翻身,整个人趴在梳妆台上。
官颖棠软到站不住,两只手撑住台面,本能地抬头,便看到镜中的自己,以及——
站在她身后敞着黑色睡袍的男人,英俊清冷的脸上此刻浸满欲色,像是要将她吞噬。
他又低下头来吻她,“棠棠。”
滚烫胸膛贴上官颖棠的脊背,紧密相接的失控里,他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我也爱你。”
第47章 为她倾……
古语说的人生最喜悦的时刻之一,虽然迟了几个钟头,但官颖棠和孟清淮孜孜不倦地在后半夜弥补,也算拥有了一个记忆深刻的洞房花烛夜。
怎么不深刻呢?官颖棠得已闭上眼睛睡觉时,天光已经有些泛白。她叮嘱孟清淮两小时后叫醒他,因为早上八点,她这个新儿媳要回深水湾给孟松年和庄佳仪敬茶。
官颖棠又困又累,不知睡了多久,隐隐听到孟清淮在叫她的名字,她眼睛睁不开,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再睡五分钟。”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孟清淮微顿,干脆脱下自己的外套搭着官颖棠,而后俯下身将人抱起往外走。
司机是港岛本地的,从未见过哪家豪门公子纵容老婆到这种地步。他也不敢多问什么,等两人坐定就朝目的地开去。
昨晚整整四个小时,官颖棠身体各个部位仿佛被反复地拆开又重装,意志上说好了睡五分钟,可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突然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躺着。
随手摸手机一看,官颖棠睁大眼,“老公,你怎么不叫我?”
她立刻坐起身,可一瞬又被眼前的画面怔住,阳光从舷窗外透进来,她正平稳地飞行在万里高空之上。
“醒了?”孟清淮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书。
官颖棠呆了几秒,迟疑地开口,“老公,不用一大早就飞回北城敬茶这么夸张吧。”
孟清淮听笑了,摸她的头,“你肯我父母也没空。”
虽然港岛豪门是有第二天给公婆敬茶加祭祖的规矩,但孟松年和庄佳仪一早就过海去澳门玩,主动打电话来说别敬茶了,让小两口二人世界,他们也要二人世界。
官颖棠松一口气,又感慨,“爹地妈咪好恩爱。”
“我们也会。”
官颖棠这时朝窗外看,但万里高空上也分辨不出到了哪,回头问孟清淮,“那我们是要去做什么?”
孟清淮手从她的后脑勺滑下,温柔地扣在颈部,鼻尖轻点她说:“结完婚,当然是去度蜜月。”
官颖棠睁大眼,“现在?”
“是。”孟清淮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