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是说什么呢!你还不知道我吗?只是玩玩而已,怎么就扯到结婚的事了?我才多大,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早吗?”
“玩?玩也要有度!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像我们这种高等级的天赋者,命里的子嗣都是有定数的,你平常和那些女孩怎么玩我都不管,但是绝不能和她们上床!更不能让她们怀了你的孩子,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又没有和女人上过床啊,我就没碰过她们!爸,这些事,我心里有数的,玩女人嘛,我有分寸的。”
封烈愈发烦躁,不知为何,心里面就像是被针扎似的,一刺一刺的难受。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封父看得愈发火大,心说你这小子还在嘴硬,刚才他进门的时候分明见他把裤子都脱到一半了,这他要是再晚回来几分钟,只怕船已入港。
不过转念一想,阿烈今年已经十九岁,不小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本来就火气大,更被说封烈觉醒的还是火系异能,欲|望本就比其他人更强些,把持不住也算正常。
“你之前真的从没破戒?”
封启宁思忖半晌,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目光冷凝的问道。
“我犯得着在这种事上跟您撒谎吗?”
封烈一脸不逊,语气不耐。
对于儿子的感情生活,封启宁虽然从未详细调查,但也大致了解一些,知道他换女朋友换得勤,虽然薄情又花心,但的确不像动了真格的样子。
只是之前那些女孩不管家世天赋如何,长相至少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哪里像楼下客厅这个,长得普通,个子又矮,还是个身份低贱的泥巴种。
封启宁对温念当真是十二分看不上眼儿。
不过这样的女孩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身世低微意味着好管控;长相差,则代表着不会迷惑阿烈。
更何况,方才封启宁在智脑上看过她的信息,温念是孤儿,社会关系很简单,是作为特招生被招入第一军校的。
她的文化课成绩极为出色,是当之无愧的全校第一。
而他的阿烈哪里都好,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文化课成绩太差,眼瞅着都要从第一军校毕业了,还是半文盲水平,连字都认不全。
虽说苍穹国向来以武为尊,但他封启宁的儿子,未来的封家家主,再怎么说也不能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子。
想到这,封启宁又叹了口气,反而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阿烈,你也成年了,爸爸也没想要一直拘着你。喜欢玩女人?”
“您这不是废话么,哪个男的不喜欢玩女人?”
这话说完,封烈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一亮,猛地直起身子。
果然,下一秒,封启宁就又开口了:“你这个新的……额,小女朋友,我可以暂时不赶她走,”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个条件。”
第19章
几分钟后,封父带着封烈从书房走出来,一老一少,一前一后,顺着楼梯缓缓而下。
彼时,温念早已经重新穿好衣服,正浑身僵硬,就像是否罚站般,满脸拘谨的立在沙发边。
从小到大,她受过的苦太多,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度日如*年。
羞愧,窘迫,尴尬,不知所措,温念深深垂着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此时见到封烈从楼梯上下来,顿时像见到救星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眶微微泛红。
看她那没出息的样!
封烈双手插兜,仍是一副漫不经心,凡事都不往心里去的样子,见到温念,却忍不住磨了磨牙。
心痒痒,手也痒痒,每次见到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都像是长了草一样,浑身刺挠。
TM的……想狠狠咬上一口。
然后像吃苹果一样,将她那莹白又小巧的脸蛋,‘咔嚓咔嚓’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脑子里咬牙切齿的想着,封烈的眼底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与渴望交织在一起,他呈现出来的样子,就是更不耐烦,脸色也更臭。
温念站在楼梯下,仰头看着封启宁冰冷打量来的眼神。
她见封烈脸色不好,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愈发忐忑。
温念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孤儿,没父母教导,没心机,也没城府,心里头想了什么都毫无保留的表现在脸上,就像是一杯透明的水,格外好猜。
封启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越是观察,心中越是满意。
单纯好啊,单纯就不会玩心眼,也好掌控。
他对着封烈点了点头,封烈想说什么又没说,不情不愿的转身去了封母所在的茶室,如此,客厅里就只剩下温念与封启宁两个人。
封启宁轻轻笑了笑,有一说一,在刻意收敛气场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挺和善的。
“你叫温念?”
封启宁温声问道。他身材高大,却并不算健壮,有些消瘦。头发花白,形象气质都很像我们在新闻中经常可以见到的那种大人物。
见他语气温和,温念绷紧的心略微放松了些,怯怯‘嗯’了一声。
封启宁轻轻点了点头,又问了温念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比如家里都有谁,现在住在哪,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之类。
对方的语气和态度完全是关心的样子,温念最难以抗拒的就是这种来自长辈的关心。
她不知不觉眼眶就有些湿润,吸了吸鼻子,没有抱怨,也没有诉苦,就说自己父母都不在了,是个孤儿,从孤儿院出来后,就跟着一个阿姨一起住在灰影巷里,没遇到什么困难。
对她的说辞,封启宁没评价,只又问了她一些学习上的事。
温念不知原因,但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嗯,不错,是个好姑娘。
虽然是个身份低贱的泥巴种,但头脑清晰,反应也快。更重要的是,心思澄澈,没有坏心眼。
封启宁那是什么人啊,封家的家主,长年身居高位,看人很准。
温念有没有隐藏,有没有伪装,他是一眼就能看破的。
简而言之,在他这里,温念算是初步通过了考核,
想到这,男人轻轻拍了拍掌,很快就有两个穿着黑衣,身形矫健的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
黑衣男形如鬼魅,无声无息的窜到温念身边,给她吓了一跳。她紧紧捂住嘴巴,才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尖叫。
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两腿发软,心里更是止不住打鼓,就见封启宁一抬手,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肩膀,就往门外走。
与此同时,封启宁看似温和,实则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阿烈,我答应你,可以让这个女孩暂时跟在你身边。但只有一条,不能让她怀了你的子嗣。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先给她做个绝育。”
绝育?!
温念猛地瞪大眼,就见封烈慢悠悠从茶室中走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爸,这可是你说得啊,千万别反悔。以后我的事,你都不能再插手。”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还不是你太胡闹!看看人家裴瑾,哪里需要家里人操心?你们还是朋友呢,就不能向他学学?”
“得,得,得,又来了!我早说过,裴瑾是裴瑾,我是我,你别总把我们放一起比较!你要是那么喜欢他,您就认他当你儿子,我也没有意见!”
“你……你……”
封烈嘴尖牙利,将封启宁气了个仰倒。
父子两个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没人注意温念,也没人在意她的绝望。
温念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很快就流了满脸。
她颤抖着身体猛地挣扎起来。
绝育?什么叫绝育!
这个词在她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多可怕啊,无论怎么看,这个词语都不像对人,更像是对猫猫狗狗一样的宠物。
所以,在封烈的眼里,她也是个宠物?一个没有任何思想,没有尊严的附属品……
她早该知道的!
可为什么心脏还是这样痛?
温念摇着头,泪水一滴滴染湿衣襟,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个她以为是救赎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深渊。
温念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在这群高高在上的权贵中,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无论是齐天娇,还是桑桑,或是封烈,都没有什么不同。
温念挣扎着,被两个黑衣男向门外拖去,即将出门的瞬间,她张口叫了封烈的名字。
男人本就心烦,听到声音有些惊讶的转过头,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哭了,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了?能和我在一起,你不高兴?”
“温念,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为我受点委屈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