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服用禁药,而许久未有动静的下腹竟然直接起了反应。
白砚一愣,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挑眉。
他正准备上前仔细观察一下,身后的裴瑾却突兀的关了全息投影。
“既然没有别的事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呵,难道你不生气?”
“嗯?”裴瑾神色不变的站起身:“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看着裴瑾从容不迫,面不改色的模样,白砚觉得这男人可真是能装,假正经得很。
明明他的身体也起了反应,不是吗?
要不是他的异能是精神系的,还真要被裴瑾这幅镇定自若的模样骗过去。
思绪从回忆中收回,白砚的目光落在温念巴掌大的小脸上,望着她那双澄澈如水的杏眼,内心蠢蠢欲动,隐秘的渴望仿佛粘稠的毒液。
无法否认,他对女孩的兴趣变得更浓了些,无关两个好兄弟之间微妙的暗流涌动,只为了他自己。
白砚舔了舔唇,笑了笑,不再多说,转而与与封烈说起正事,那个即墨家的野犬,名字叫‘零’的灰毛。
说是那家伙这几天被放了出来,帮即墨家捣毁了好几个白家在苍穹国的据点。
零果然不愧‘人形兵器’的称号,明明前几天在苏老爷子的寿宴上还被打得半死不活,现在又生龙活虎。
他的战力值太高,下手利落又狠戾,白家的人根本不是他对手,惹得白砚也一时拿他没办法,只能来找封烈帮忙。
“你想让我帮你抓他?”
封烈大手揽着温念,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女孩*瘦弱的脊背,又用手指勾了她顺滑的长发在指尖卷着,引了白砚的目光也忍不住落到他的指尖。
“除了你们,在这个世上,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白砚倒是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阿烈,你不是也想和他在比试一场么?怎么样,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虽是求人,但白砚语气不慌不忙,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俨然早已笃定封烈不会拒绝。
封烈果然也很感兴趣。
作为一个S级战力的天才,他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
上次与‘零’的一战,虽然失利,但仍让封烈感受到那种恰逢知己的酣畅淋漓。
这些天他在脑海中复盘了无数次那场战斗的细节,努力寻找破敌之法,早就盼着下一次较量。
“你能将那小子约出来?”
封烈慢慢松开揽着温念的手,将她挪到傍边的座位,自己则直接站起身。
“我已经放出假消息,明晚会在东城区的清水巨塔与日暮集团进行交易,所以,他一定会来的。”
白砚冷笑一声,狭长的双眼轻眯,便显出几丝冷酷。
其实内心上,白砚对即墨家的这只野犬是十分欣赏的,只可惜,即墨家与白家的死对头搅到了一起,那两人就注定只能是敌人。
封烈与白砚就明晚清水巨塔的计划讨论了几句,温念却根本没心思听。
她脑子乱乱的,目光则不时落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裴瑾身上。
此时正是正午,5月初的华宇城阳光正好。
金色的光线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的洒在室内。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在温暖的光点里起起伏伏,上下舞蹈,裴瑾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温润淡然的脸庞仿佛与金色的阳光融为一体,温柔沉静的气质,让温念根本无法移开眼。
喜欢……
很喜欢。
她有些怔然,又有些悲哀,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望着男人俊秀清隽的脸庞,心中盈满深切的渴望。
那种熟悉的心动的感觉,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香气馥郁,甜蜜中带着一丝苦涩。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注视,裴瑾淡然的移过视线,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温念只觉得一股电流自心间窜起,手一抖,手里精致的小叉子便‘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封烈原本正跟白砚说起明晚的战术,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大手握着温念的双肩,将她揽在怀里。
“怎么了?”
面对封烈的询问,温念的脸不自觉变得绯红,又有些慌张。
她颤抖着垂下眼睫,小声否认:“不小心没拿稳……没,没什么……”
“……”
封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表情严肃的转过头,另一端的沙发上,裴瑾仍是一副正襟危坐,面容沉静的表情。
封烈心中幽幽窜起一丝火焰,不止是对着温念,还有自己。
他抬手捞过女孩的细腰,就像是泄愤般,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几口。
第49章
咬啊,这可是真咬。
温念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封烈的牙齿,坚硬的触感,从嘴唇,到脸蛋,就像是吃苹果一样,像是要将她的血肉咬下来,嚼碎,吞进肚子,咽下去。
痛意顺着密密麻麻的血管与神经无清晰鲜明的传入大脑,温念不受控制的惊叫出声,封烈这才慢慢松开叼着她脸蛋的嘴,转而变成缓缓的舔舐。
男人一向是霸道的,占有欲又强,唯我独尊,不讲道理。
温念的腰被他揽得死紧,就像是一只被卷入狂风骤浪中的小船,在海上无助的漂泊,柔弱而绝望。
咬也咬过了,舔也舔过了,封烈出了气,又搂着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亲,心中的烦躁才略微减轻几分。
他倒是发泄了,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温念耻得满脸通红,就连眼眶都蓄满泪意,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是真的心如死灰。
多么难堪。
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当做玩物般,这样随意的对待。
就像是一只恬不知耻的狗,自尊心被摔落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又被踩上几脚,用力碾压。
温念根本不敢看裴瑾的眼神,只得低低垂着头。
她的脸颊很热,上面还留着封烈的牙印,红红的一圈,火辣辣的泛着疼。
温念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身体僵硬着,强忍着想要溢出眼眶的泪珠,声如蚊讷,沉闷又细弱:“我……我想出去,我想去上厕所……”
内心是迫不及待的想逃,所以,拜托,不要再让她忍受这样难堪的场景。
封烈心中别扭得很,事情做了是做了,这会又开始后悔。
他是个标准的大男子主义晚期患者,男人的自尊心与小心眼在他身上交互辉映,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外是一副样子,心里又是另一种想法。
投射到行为上,就像是左右手互搏,扭曲得很,脾气阴晴不定。
因为那些他心中不爽利,对温念的态度就不好,才刚刚吃完了人家的嘴,这会又板起脸,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粗声粗气道:“去,要去就赶紧走,哪有那么多废话!”
温念不知道封烈为何又生起气来,但仍是如获大赦。
迎着几个男人若隐若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念步履沉重,几乎逃也般出了门。
5月的校园,已经有了些初夏的感觉。
阳光和煦,透过嫩绿的树叶,洒在地上,打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说去厕所,当然只是个借口,温念实在无法忍受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闷,直到走到室外,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带着些花草香气的微风,心中的压抑才稍稍缓解些。
她深吸一口气,神情依旧怔怔的,也不嫌脏,就这样撑着下巴直接坐在路边花坛的石砖上。
因为是餐厅附近,周围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同学经过,但见了她,都像是见了鬼般,还未曾走近便远远避开。
这段时间都是这样,之前还能偶尔听到有人指指点点,或是说闲话的声音,最近却是连只言片语都听不到了。
虽然,他们仍打心眼里看不起她的出身与身份,但也看出封烈对她超乎寻常的看重。
多么令人惊讶。
明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身份低贱的泥巴种而已,凭什么引得封少另眼相看?
原本想着很快就会被玩腻丢掉,谁能想到非但没有被甩,反而越发起劲,听说都住到封家去了,真是不要脸啊!
女生们气得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可这次,却谁也不敢造次。
说白了,都在看着封烈的态度呢。
要真只是玩玩,那当然不用避讳;可现在这重视程度,谁又敢去招惹温念?
她们不喜欢她,却也不敢惹她。
至少在封烈没将她甩了的当口,没人敢去触她霉头。
也因此,最近几天,温念难得过了一段不被人打扰,也不被欺负的安生日子。
就连对她敌意最深的桑桑和齐天娇都没出现。
桑桑似乎请了长假,说是身体不舒服,要在家修养一段时间。
齐天娇却不知怎么了,接连几天都没来学校。
就连她身边那些小姐妹也都不见踪影,一个个找理由请了假。
楼上,封烈一面漫不经心的和白砚讨论着明晚的围剿计划,一面把捏着手里的小叉子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