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浪费！”
小锦急了，眼巴巴望着怪物，“我还没吃够呢，再来五个我也能吃下！”
可怪物很有原则，双手交叉比了个X的手势。
怪物这边没有转机，她转头看向了还没吃完的百祭，可怜地咽了咽口水。
“姐姐，你要是吃不完可以给我吃吗？”
“……冰激凌我舔过了，脆皮也咬过了。”
“我不介意！姐姐可不可以给我留一口？”
面对那过于炙热的视线，百祭不敢停下，加快速度把甜筒全部咽下肚。
眼见最后的希望破灭，小锦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询问百祭：“这家店明天还开门吗，还在这里吗？”
“开，每天都开门，位置就在这儿。”
听到这话，她总算恢复了点活力，回想起刚才惊艳的口感，以及充满干劲的状态，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家店也太会做冰激凌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美食能治愈心灵，吃完感觉身心愉悦，都有动力写论文了！我以后要天天来！”
“是啊，可惜……”
百祭欲言又止，成功引起了她的好奇。
“可惜什么？”
“因为位置偏远没什么人来，这家店就快开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几天。”
！！！
不行，她刚发现的宝藏小店不能就这么夭折！而且她的论文还没改完！
一想到以后吃不到这样的冰激凌，小锦就心如刀割，痛心疾首，她立刻打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开始编辑朋友圈。
……
成功拉小锦入坑，百祭也松了口气。
今天的营业额有80，她能拿到一半，足够交两周的维护费了，而且小锦的购买激活了甜筒的特殊效果——
【商品名称：黑巧甜筒】
【售价：40/个】
【特殊效果：改善拖延，增强行动力，持续时间一小时。】
有了这样的功效，冰激凌大有可图，差的只是宣传……
“姐姐，我恐怕帮不上忙了。”
思绪被小锦的声音打断，对方垂头丧气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只见朋友圈下全是吐槽冰激凌外貌和价格的，说这么猎奇肯定是黑暗料理，别想骗她们过去。
一般人都喜欢有食欲或者可爱的冰激凌，这种猎奇风格的确实很小众……等等，她们好像就是在某个小众平台认识的？
百祭灵光一闪，掏出卡顿的手机打开怪谈论坛。
里面一如既往在讨论各种灵异事件和怪谈地点，越是猎奇恐怖热度越高。
“小锦，你刚才拍的照片可以发我一份吗，我放到论坛上面试试。”
“哇，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
她的提议换来了对方的惊呼，小锦兴致勃勃地靠近冰激凌车，“姐姐你等等，我再去拍几张！”
对方又是调整氛围角度，又是让怀特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牙齿……在百祭的示意下，怀特很是配合，拍出了一组极有怪谈氛围的照片。
“既然要在论坛里宣传，就把这些照片也放上吧，绝对吸引人！”
两人捣鼓了半天，一条宣传贴安静地出现在论坛内。
「怪物开店的沉浸式体验，这家主打怪谈风，员工服做得特别逼真，而且冰激凌也做得特别好吃！[图片][图片][图片]」
她们都没什么营销的经验，推荐语写的干巴。不少人被主图的怪物吸引进来，却发现是卖冰激凌的，一怒之下直接开喷。
1L 不爱起名：
「这是员工服？确定不是P的？」
2L 以后说话正常点：
「厄，冰激凌滞销帮帮我们？」
3L AAA怪谈终结者：
「一个破甜筒卖四十块钱，还拿怪谈做噱头？蹭你X热度呢，没活去咬打火机。」
5L 淡泊明志：
「其实建模做的还不错，细节挺逼真的，但说是员工服就不对了。与其把心思花在营销上面，不如好好琢磨产品。共勉。」
「……」
看着论坛下面一连串的质疑，小锦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进入论坛就开始噼里啪啦打字。
11L 香香人外控：
「P的？蹭热度？没见识就闭上嘴，省得出来丢人。说建模那位就当你是在夸了哈，欢迎来实地长长见识。」
「我现在就在这家店门口，照片是我拍的，没有一丝水分。」
12L AAA怪谈终结者：
「还找了个托，论坛等级这么高挺不容易的，号不想要了？」
香香人外控回复：嘴这么臭没刷牙啊，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两人在楼内吵了十几层，对方像是没了耐心，没有继续在楼内回复。
13L AAA怪谈终结者：
「知道我是谁吗？论坛里的假怪谈99%都是我揭穿的，你现在道个歉服个软，把帖子删掉重新发道歉贴，承诺永不再犯，我就念你无知放过你。」
香香人外控回复：你有本事就过来，睁大狗眼看看是不是真的。
14L AAA怪谈终结者：
「行，敢不敢打赌，如果你这图片是假的，把店关了，在论坛给我公开道歉，承诺再也不干这种欺骗消费者的事情。以后也不准开店了，我看到一次就避雷一次，直到彻底关门为止。」
15L 香香人外控：
「打赌可以，但若是你输了呢，两边都有赌注才公平吧？」
AAA怪谈终结者回复：我输了买一百个冰激凌给老板赔罪，公开道歉再连续直播三天给老板宣传，我在某平台有三千粉，够分量了？地址呢？
16L 躺平收租(楼主)：
「A市生命园路附近，加个联系我发你定位。」
百祭发完定位，一旁的小锦才后知后觉起来。
“姐姐，我们是不是给老板惹麻烦了？”
小姑娘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我有什么资格和人家打赌，这店也不是我的开的……”
“不行不行，姐姐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我现在就去道歉，不能把老板害了！”
看着对方慌乱的模样，百祭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不用了。”
“那怎么行？这种打赌的后果也太严重了，就算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也不能替老板决定啊！姐姐你——”
她抬手捂住了小锦的嘴，真诚地看着对方眼睛：
“实不相瞒，我就是老板。”
第9章 怪谈打假直播
“呦，这么嚣张啊，直播素材自己找上门来了？”
退出论坛，郝宥钱嘲讽似地扯了下嘴角，转手将地址发给助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就这个地方，安排最快的行程，现在出发。”
“可今天我休假……”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抗议声，很快被他不耐烦地打断。
“三倍工资，来不来？”
“我现在就到！”
……
郝宥钱，人如其名，他出生后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按理说是不缺钱的富二代，可从小由爷爷奶奶抚养，不知怎么养成了极度贪财的性格。
他爱钱，却取之有道，不愿继承家产，认为嗟来之食太没意思。
因为对怪谈有兴趣，走上了怪谈打假的赛道，也算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主播。
而干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对热点流量的敏感度……
路上耽误了几个小时，郝宥钱总算到了生命园路。
“欢迎各位来到直播间的老板们，想必老板都看之前的预告视频了吧？”
他举着自拍杆，一边直播一边气喘吁吁地走路。
「就是那个卖冰激凌的蹭怪谈热度的？对面还有脸跟主播打赌呢。」
「笑死，可能以为主播不敢来吧，这下可要全网曝光喽。」
「妈呀那预告看着可气人了，对面一点素质也没有。但既然敢打赌，不会临时搞个差不多的玩偶服让员工穿上吧？」
「……」
看着比以往热闹许多的弹幕，郝宥钱擦了擦汗，拒绝了助理想让他上车的意思，坚持徒步走去目的地。
和先前的怪谈视频相比，这次的预告流量翻了几番。
毕竟只有小众爱好者会关心流传的怪谈真假，但对于虚假宣传的无良商家，几乎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他现在越是辛苦，观众就越是厌恶对面，只要大家情绪都被煽动起来，他还愁没有流量？
“老板们放心，赌约立下后我立刻动身来到A市，对方肯定没时间做这么精细的服装。更何况我专门查了，那怪物的模样不属于任何ip，市面上也没有流通，应该是原创建模。”
“这种想做成实体得定制，光是打样就要花费不少时间。”
郝宥钱从背包里掏了瓶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煮波拍一下附近的环境呢，这地方我看着眼熟。」
他顺从地举起自拍杆，绕着周围转了一圈。
“店的位置很偏，和我之前探险的怪谈地点差不多，没信号，得用卫星通信才能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