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一天之后,苏锦书下定决心,为了十万块和四合院,她侍寝一个月也没什么。
况且,就周凌霄那张脸,她完全不亏。
周凌霄对此一无所知,等两个人都洗漱完毕,上了炕之后,才郑重开口:“关于昨晚的事情......”
“你不亲亲我吗?”
两个人同时开口,俱愣了一下,而后周凌霄揽过苏锦书,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房间的温度迅速攀升,眼看着这个吻又像昨天一样即将失控,周凌霄偏过头,克制地喘着气,打算平静下来,好好跟苏锦书讲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苏锦书头埋在周凌霄的肩膀上,小声地说:“东西在你的枕头底下,你要戴好。”
东西?
周凌霄疑惑地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拿出粉色的包装纸,待看清上面写的字时,瞳孔骤然睁大。
第55章 洞房花烛
所有的理智在看到粉色的包装纸时, 迅速土崩瓦解。
周凌霄彻底放弃最后一丝克制,急切地想要跟苏锦书融为一体。
“关灯。”苏锦书捂住红得滴血的脸,小声说。
周凌霄起身, 关了灯回到炕上。
“咦, 怎么还有光亮?”苏锦书张开遮在眼睛上的手指,往外一看, 桌上点着两根红烛。
洞房花烛,没想到周凌霄有这份浪漫的心思。
“你哪里都很漂亮, 我想看。”周凌霄郑重地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一双含情的丹凤眼认真地看着她。
苏锦书被他弄得更加羞耻,赶紧闭上手指掩耳盗铃。
......
饿狼出笼,苏锦书在炕上被搬弄来、搬弄去,折腾地死去活来。
“周凌霄, 你有完没完?”苏锦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周凌霄轻柔地吻她的唇,吐出的话令她绝望,“一夜三次,一次吧两个多小时,现在才过去四个小时呢,还早。”
“你!”
苏锦书气得锤了他两拳, 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只一味地缠着她亲吻。
她算是看清楚了,周凌霄小心眼、记仇, 跟书里描写的睚眦必报的反派根本没区别。
作为初入新手村的菜鸡,苏锦书被周凌霄的外表迷惑,没把持住,她有罪。
她胡思乱想了几秒,很快就被周凌霄勾着陷入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苏锦书一看太阳,起码已经到中午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嘶!”
她刚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痛呼。
肌肉酸痛,骨头发出咯吱的响声,昨晚她在炕上被折来折去的场景,一幕一幕地在脑海中放映。
苏锦书的脸瞬间红成小番茄,忍着羞耻去扶自己的腰。
“你没事吧,我抱你去洗漱?”周凌霄走过来,贴心地帮她按摩。
“都怪你,我还要去卤味店呢,你走开。”苏锦书气呼呼地推开他,就要下炕。
脚一沾上地,身子就一软,顷刻间便要栽倒在地。
周凌霄眼疾手快地揽住她,一把抱起,“别逞强,我已经帮你跟倪红玉请了假,这会儿已经正午了,你先洗个澡,吃完饭再去卤味店。”
“你好意思说,是谁把我折腾成这样的?”苏锦书气呼呼地质问他。
周凌霄垂眸不说话,帮她打好热水,放好衣服,默默地退出隔间。
洗了个热水澡,苏锦书感觉身体舒爽不少。
“先喝点鸡汤,再吃饭。”周凌霄已经做好了午饭,见她出来,立马端起碗帮她盛汤。
苏锦书坐下一看,有鸡汤,有水煮牛肉和一个青菜,相当丰盛。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你昨天晚上的过失。”她咽了咽口水,义正言辞地说。
周凌霄舀起一勺鸡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哄道:“不能,我下次会轻一点的。”
“......”
男人一旦开荤,容易变成禽兽。
苏锦书化悲愤为食欲,端起碗决定先吃饱饭再说。
下午,苏锦书补了个觉醒来后,周凌霄已经去上班了。
她拿出笔记本,继续在上面记录。
【距离离婚还剩30天,昨晚侍寝成功。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钱和房子都不好挣呜呜,加油,胜利就在前方!】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她在周凌霄身边打工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
金丝胡同周家,刚刚得到消息的周华年气势汹汹地来到西厢房,愤怒地拍门,“周庭韫,你给老子起来!”
门板被他拍得砰砰作响,几欲破裂。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材臃肿、穿着时髦碎花裙的妇女,试图拉住他,“华年,事情没弄清楚呢,你别吓着韫韫。”
周庭韫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朦胧地打开门,一见是周华年,不耐地说:“什么事?”
他不耐烦的样子落在周华年眼中,本就火大的心上浇了一把油。
周华年拿起院子里的扫把就开始抽他,一边抽一边骂:“你个混账,平日里不求上进就算了,如今还跟男人鬼混,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周庭韫骤然清醒,眼中燃着愤怒地火苗,一把推开周华年打过来的扫把,“是周凌霄陷害我的,他才是让周家丢脸的人!”
他推扫把的力气太大,周华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纪云及时搀住他。
“你自己做了错事不承认,推到凌霄身上?”周华年气得胸口起伏,看向周庭韫的眼中全是凌厉。
周庭韫被他的目光刺到,突然笑了起来,“周华年,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对周凌霄母子俩弃如敝履?”
“怎么,如今周凌霄大学毕业进了外交部,你又稀罕他这个儿子了?”周庭韫面露不屑,话中带着明晃晃的讥讽,“那你倒是看看人家认不认你这个父亲啊!”
“啪!”周华年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指着周庭韫的鼻子说,“谁都有资格指责我这件事情,唯独你没有。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跟小钰离婚。”
周庭韫轻嗤一声,正欲揭开他的虚伪面目,纪云一把拉住他,大声道:“你跟你爸置气也要有个度,什么话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说完,拼命地朝他使眼色,示意周庭韫冷静下来。
“华年,你别冲动,咱们先问清楚韫韫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我们一手养大的,从小也没表现出对男人有什么兴趣,我看这件事情另有隐情也说不定。”纪云又劝周华年说。
听到这里,周华年不免迟疑。
他这个小儿子近年不争气是事实,从未表现出对男人感兴趣的样子。
纪云:“韫韫,你说说,前天晚上在菊儿胡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周庭韫脸上乌云密布,“我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至于选李瑞安那个蠢货吧。前天晚上我和李瑞安被人下药了,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我敢肯定,下药的人就是周凌霄!”他目光凶狠,仿佛想要一口吃了周凌霄。
周华年在周庭韫身边看到过李瑞安,有点印象,是个各方面都很一般的人。
“你凭什么肯定下药的人是周凌霄,他又为什么要对你下药?”周华年不太相信这一点,提出质疑。
“因为......”
周庭韫说不出来了,总不能说是他想要对苏锦书下药,结果这药不知道怎么被他和李瑞安吃了吧。
见状,纪云赶紧出来说:“不管是谁,总之我们韫韫是无辜的。他不可能对男人有兴趣,更不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跟男人做出那种事情。”
“是吗?”周华年对此将信将疑,心里那一口气怎么也下不去,“就算是这样,事情传开了,让我在外面怎么见人,以后又有哪个姑娘愿意相信他,嫁给他?”
“这......”纪云一时无语,思考该怎么把这件事压下来。
一直躲在院子里,全程听到他们对话的施雅鼓起勇气,站出来说:“我相信韫哥哥,愿意嫁给他。”
施雅突然出现,周华年和纪云都吓了一跳,周庭韫感动地望了她一眼。
“不仅如此,我还能证明,韫哥哥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因为我跟他...”
“小雅!”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纪云打断了,纪云正色道:“阿姨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要帮韫韫。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拿韫韫和你自己的名声来证明。”
“毕竟,你们以后是要各自婚嫁的。”
纪云话中有话,施雅听明白了,瞬间脸色惨白,求助一般看向周庭韫。
周庭韫避开她的目光,对周华年说:“爸,这件事情非我自愿。您再怎么稀罕周凌霄,他也不认您了,您要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的话,就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