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岁始上都》作者:麦和当康【完结+番外】
文案:
【娇纵郡主VS沉稳卫将】
娇女钓闷男,一钓一个准
“我不是后宅里有父母庇佑的雏鸟。”
“我是与父亲的棺椁一起来到京城的,我亲眼看着他被装殓,亲眼看着他被埋葬。我的住所是宫中赐下的,我的食邑是皇帝封赏的,我从来没有机会做一个无知无觉的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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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他,符岁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武夫兵卒
第二次遇见他,他成了文官之女口中骇人的凶煞
第三次遇见他,符岁坐在高头大马上,由他为自己牵马
他问:我既是凶神恶煞,郡主缘何不怕
为何呢,符岁看着他在自己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看着他脖子上那道陈年旧疤
大概是因为他是父亲的故旧
大概是因为自己一见钟情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抹不去的晋王的烙印
“无论何时,你都会接住我吗?”
“会的。”那男人平淡而真诚地回答。
符岁闭上眼睛,一跃而下,
扑入男人的怀中。
十三年前晋王身死,揭开了皇权与世家不可调和的矛盾
年幼的符岁随晋王棺椁入京,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永安郡主
换相、贡举、流官制
每一件国要大事,都有她的影子
她将刀插入世家的心脏
她的箭指向曾经的宰相
在这场权力的拉锯战里,她是第一个入局的人
当晋王死亡的“真相”摆在她面前,故人提醒她不要恨错了杀父仇人
符岁伸手,把故人推入深渊
她要的从来不是真相,她要的,是她一世荣华。
(前期慢热,逐步引入朝堂纷争,感情甜甜全程无虐)
楔子为背景补充,无男女主出场
主角:符岁 越山岭 配角:秦安 田乾佑 符妙 乔真真 叱伏烈卓达 薛光庭
其它:是无上荣华,是无边枷锁/娇纵X忠犬,体型差,年龄差
一句话简介:你埋骨荒山,我峥嵘繁城
立意:他们用臣服换取荣华,用性命博取权力
第1章 楔子
“瞧这玉,水头足,色又好,果真是好东西。”
桌上摆着一块被架起的版料,侍女点了灯放在版料后,一名装扮华美的女子正坐在桌前,仔细查看眼前的玉料。
女子的指尖在版料上轻轻划动:“你看这儿,取这一块做个透雕松鹤环佩,这抹色正好做鹤羽。”
一旁的侍女微微弓腰,语气充满崇敬:“还是娘子心思妙,要是旁人,只会挖牌子雕玉蝉,哪里想到得到松鹤这种好纹样。”
女子左看右看,对这玉料越看越满意,吩咐道:“派个人去七宝阁请他们的玉雕师傅来。”
话还没说完,外头一个婢女急匆匆走近,在门口停住福了一礼:“娘子,崔大姑来了。”
一听到“崔大姑”三个字,女子精心描过的眉毛不自觉皱起,语气也带上三分不耐烦:“她来做什么?”
门口的婢女踌躇几息,才开口回话:“崔大姑说……说她听闻娘子从晋王库中取了块玉料,所以……所以特来问问娘子要做何用途。”
晋王妃气得猛一拍桌子,语调都尖锐了三分:“我取用府中东西还得向她禀报不成?”
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几步,一边说着“娘子仔细手”,一边捧起晋王妃拍桌子的手轻轻揉着。
门口的婢女脖子一缩,偷偷拿眼睛瞄晋王妃的脸色。侍女横了婢子一眼:“有话就赶紧说。”
“是崔大姑说,那块玉料是晋王未封前太祖皇帝御赐之物,成色来由去向宫中府中皆记录在册。娘子若要取用,也需将用途去向记录清楚才行。”小婢女头都快埋进胸膛里,气都不敢大喘,生怕平白受崔大姑连累。
晋王妃果然气极,站起来快走几步,指着门外说道:“你听听,你听听,她这是拿我当贼防呢!我贵为王妃还要看她一个七品典簿的眼色,难道这晋王府是她当家作主不成?”
屋里屋外两个侍女只管低头立着,并不敢接话。崔典簿身为有品级的内宫女官,不是她们这种奴仆能当面非议的。
“把她给我叫进来,”晋王妃转手一指门口的婢女,“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做我的主。”
很快,崔典簿便进屋来,先是规矩地行礼,然后不急不缓地说:“府中库房自是任晋王妃取用,我也本不该拿这些小事叨扰晋王妃,只是御赐之物到底不同,来来往往皆要分明,来日宫中问起也好交代,所以还请晋王妃明言作何用处,我也好记录。”
崔典簿虽在府中已有近四年,却不作府中打扮,只着内宫女官官服。
晋王妃看着那一身利落的七品女官服,又听着崔典簿一口一个“御赐”“宫中”,纵使一肚子气也不好口出恶言。
崔典簿则神情淡漠,双眼半垂,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晋王妃暗自忍了又忍,才说:“我要雕个配件总行吧。”
崔典簿追问道:“不知晋王妃是自用还是送人,若是送人又赠与何人?”
“你!”晋王妃眼睛圆瞪,精心保养过涂着蔻丹的手指指向崔典簿,“你还没完了,我与谁交际也要向你报备不成?要不要把王府的牌匾摘了,这府里改姓崔算了。”
“晋王妃言重了,我身为典簿,在其位谋其事。何况此物涉及宫中及先晋王,当年太祖予我清点记录晋王资产遗物之责,凡是晋王旧物,无论大小皆要立籍造册,以备宫中查验,还请晋王妃莫要为难。”
晋王妃一时语塞,若是指责崔典簿造册之举,那便是对肃帝不满,可若要她说明所赠之人,她又怎好说出口。
别的物件也就罢了,偏偏那玉料是晋王私库中取的,她本以为一块版料不打紧,谁想这也是御赐之物。
崔典簿见晋王妃半晌不说话,自作主张道:“若是晋王妃还没想好这玉料用处,那我便先将玉料放回库房,待晋王妃想好用处时再取不迟。”说罢不待晋王妃反应,就自顾自上前搬起玉版料离开。
晋王妃眼睁睁看着崔典簿搬走玉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气得狠推一把桌子。
桌上用来照玉版的灯摇晃几下,滚落到地上,发出“咚”一声。
恰好此时晋王妃身边的女婢秋游撩帘进来,边走边说:“我同厨房讲好了,正好厨房还备着新鲜肥鹅,用来做麻腻丝卷刚刚好。”
秋游瞥了眼正蹲着收拾落在地上的灯的春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般轻巧巧走到晋王妃身边,把手上端的一碟蜜饯果子放在桌上:“厨房新制了梅球儿,说是学了新方子,娘子尝尝。”
晋王妃看一眼金黄的雕花梅球儿,没说话。
秋游伸手搭一把春宴,帮她把灯收起来,拈了话头道:“我看小厨房在磨川贝母,说是郡主近日有些咳,磨些川贝母给郡主煮梨子水吃。说来娘子也好久没去过西边了,不如去看看郡主?”
自从来京郡主每年都要咳几回,府里的梨子百合日日备着,晋王妃早习以为常,此时正在气头上,便没好气地说:“秦安和豆苗看她比看眼珠子都紧,还用我去看?”
秋游笑着应对:“娘子这是说气话呢,可是下头的小丫头做错了事?回头我好好管教她们,免得一个个毛手毛脚惹人烦。”
春宴拉拉秋游衣袖,悄声说了句:“是崔典簿。”
秋游来时正遇见崔典簿离去,听春宴这般说也不觉稀奇,只是打趣道:“崔典簿一年里也不见得来上一回,今日是什么风,竟把她吹来了?”
“哼。”晋王妃冷笑一声,“我看她就是成心来给我添堵。”
秋游听了这话只是笑笑,转头去用眼神去问春宴。春宴凑上来与秋游咬耳朵:“娘子取了块玉料想做个配件,结果崔典簿非说要记录造册,又把玉料给拿走了。”
秋游拉着春宴往一旁让几步,低声询问:“阿郎的?”
春宴点点头。
秋游朝里面张望两眼,见晋王妃仍在暗自生气,不曾注意她俩,才用口型问春宴:“做什么用?”
春宴抿嘴不言,伸手比了个二。
秋游见状顿觉头大,但对着主子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挤出一张笑脸来劝解晋王妃:“崔典簿是宫里来的,领着宫中食俸,是也好非也罢,她只管规行矩步,好向宫中交差,又哪里会将这府中上下放在眼里,偏偏顶着御派名头,也不好同她计较。左右她只负责那几个库房的籍册,轻易不相见,既如此不如眼不见为净,娘子就当作府上没有这个人,何苦与她置气。”
说罢见晋王妃依旧侧身不做反应,她又俯下身在晋王妃耳旁轻声说道:“她可是内宫中人,在宫外多年已是破例,早晚还是要回宫中去的,难道她还能跟娘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