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姓萧的并不多,以萧为大姓的,只有北辽。
宋乐珩玩这款游戏时,打成了一锅粥的,主要还是中原的几方势力,除此以外都介绍得极少,只知有西夏、北辽、南越、东夷。南边儿早些年就被中原打服了,和中原一向是井水不
犯河水。东夷也国将不国,虽和中原年年都起战火,但几乎是没占过优势。西夏和中原之间隔着广阔的无人区,难以往来。而北辽则是部落群居。
据宋乐珩所知,再往前十几二十年,北辽那边也打得厉害,除了他们自己部族之间打,还要往中原抢掠。北辽人又个个都擅骑射,马匹还有天然优势,常常是抢完就跑,追都追不上。那些年,河西一带也是深受北辽的威胁。
现在看来,这只手伸进中原了。
宋乐珩思量须臾,好奇道:“那温季礼的本名也姓萧吗?他叫萧什么?有温季礼这么好听吗?”
萧溯之:“?”
萧晋:“?”
色欲熏心了吗她是?
这是她现在该关心的重点吗?!
两个人都在暗暗腹诽宋乐珩,就听宋乐珩碎碎念道:“总不会是叫消防这种很恶俗的谐音吧……”
萧晋和萧溯之同时睁大眼。
宋乐珩眼皮子一跳,张嘴就道:“我去?真被我说中了?我瞎说的啊!消防?这跟绝世美人儿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我以后还怎么直视温季礼?这不行,他只能叫温季礼。”
宋乐珩揉着自己的眼皮。
萧晋怒道:“萧仿怎么了!这是我们二公子的名字!”
“二公子?温季礼还有兄弟?”
萧晋:“……”
萧溯之:“……”
好了,暴露得更多了。
宋乐珩兴致勃勃道:“那他兄弟多大了?两人的感情好吗?家里一共有几口人?家业大吗?北辽是你们说了算吗?”
萧晋还想说话,萧溯之手疾眼快,上前就是一个捏嘴。两人彻底噤声。宋乐珩心里好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们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透露得也够多了。回头我找人去北辽那边查查,就什么都知道了。”
萧溯之急道:“我们什么时候透露了!和我没有关系!我……我就喊了个名字!”
萧晋被捏着嘴也含糊道:“我、我就惊讶了一下!”
“是。和你们没关系。你们紧张什么。也不想想,温季礼何时让黑甲进过我家?他若有意隐瞒,只会让萧溯之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让你们在这儿领罚,就是不想对我隐瞒了。”
两人面面相觑,感觉好像有点道理。
萧溯之松开萧晋的嘴,略迟疑地问:“公子他……真是这么想的?”
“包真的。”宋乐珩应了声,旋即找了个距离萧晋一步开外的正面位置。
就是这里,视线相当好,没有遮挡,方便粉丝们近距离研究人体构造。
萧溯之又问:“那都这么晚了,督主为何还不歇息?来花园里作甚?”
“哦,我也有点事要在这里解决。”
第47章 差点初吻
宋乐珩摸摸鼻子,道:“我也有点事要在这里解决。”
萧溯之和萧晋两脸不解。
“何事?”
宋乐珩左右看看:“这儿除了你俩受罚,没有别人了吧?”
“没了。”
听萧溯之这么答了,宋乐珩才放下心来,然后二话不说,掀开衣摆就对着萧晋跪了下去。这一跪,萧晋两只手一抖,水桶彻底洒了。
等温季礼披着狐裘赶来花园时,看到的就是萧晋哭丧着脸扎着马步,两个水桶倒在脚边,水流了一地。而宋乐珩选了个又不沾水,又能离得近的地方,面朝萧晋跪着。
温季礼疾步走到宋乐珩边上,神情复杂地望着宋乐珩。
萧晋绝望道:“公子,这两桶水不是我故意洒掉的,是……是宋督主往我面前一跪,吓着我了。”
去请温季礼来的萧溯之跟着道:“公子,我可以作证。她确实吓到萧晋了。”
温季礼没回两人的话,蹲下来对宋乐珩温声道:“督主为何要跪在这?是被老爷子罚了?”
“嗯。”宋乐珩坦诚道:“外爷气我没提前告诉他计划,害他当街跪下,丢了裴氏一族的脸面,他罚我当着人面跪回来。”
“……但督主的身份,不合适。我去与裴老爷子说说。”
温季礼说着便站起来,要去厅房方向。宋乐珩拉住他的衣袂,道:“哎,老年人嘛,我哄着点,他能消了这口气就行,我跪一跪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好你也在罚人,我在这儿跪着还能有个伴儿唠嗑。”
萧家三人的眼神都有些一言难尽。
在萧溯之和萧晋看来,堂堂枭卫督主,如今又是快要接手邕州的人,还是他们公子的内定主公,已然算得上是名上位者。反正……
他们是没见过他们家公子跟着平昭王时,平昭王能这么心安理得毫无包袱地下跪过。
宋乐珩好像……
更贴近普通人。
萧晋和萧溯之都有那么一刹那,对宋乐珩稍微有一点点的改观。温季礼也晓得宋乐珩这人向来没什么架子,便也没再多说。
时值隆冬,夜里寒气逼人。温季礼准备解下身上的狐裘给宋乐珩披上,宋乐珩却拉住了他的手,将人又拉回身旁蹲下。
“我不冷,你穿着,你手都这么凉了。我都跟他们说了,不过就洒掉两桶水嘛,让萧溯之没必要去吵你休息。他非得去向你禀报,都不知道变通一下。”
萧溯之刚刚才产生的改观瞬间就打回原形,冲宋乐珩翻着白眼道:“公子治下严明,不比枭卫松散。”
“好了。”温季礼皱了眉:“你们都下去。惩戒之事,明日再说。”
“是。”
萧溯之和萧晋应下,一道转身离开。
宋乐珩一边还在搓着温季礼的手,给他呵着热气,一边眼珠子却黏在萧晋赤着的上半身。萧晋一走远,系统里送礼的提示音便消停了。宋乐珩心里正可惜,就听温季礼吃味地问道:“好看吗?”
她一句不假思索的好看险些脱口,幸得及时止住了。她回过头来对上温季礼凉幽幽的视线,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喜欢看这些,我就喜欢温军师这样斯文的。黑甲都尉那种,太野了点。”
温季礼没忍住,呵了一声出来。他这一呵,宋乐珩解释得更殷勤,手上也搓得更殷勤:“你别误会呀。我刚是在想,温军师真厉害,是怎么把手底下的人个个训练得如此精壮的。我得向你学学。哦对了,今日我还得了一份隐藏情报,我琢磨着,应当是宋含章那边的消息,你我一起参详参详。”
温季礼知她是在转移话题,但也没再追根究底。
宋乐珩从系统里取出情报,手上骤然就多出一卷竹简来。既说回了正事,温季礼的注意力便也集中在情报上。毕竟,如果这情报有用,能够助宋乐珩顺利收服邕州和两个军事堡垒的兵力,这才是眼前的大事。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在竹简上,宋乐珩展开竹简,从第一个字读了出来:“城门校尉王五,喜好房中术,尤好三人交……”
温季礼猛地一下捂住宋乐珩的嘴,手甚至都有些微颤,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飞快速度红了个透。
“污、污秽之物,快丢掉。”
宋乐珩没有丢掉,反而迅速拉开整幅竹简看了一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温季礼急道:“你还看?你、你还未出阁,如何能看这些!”
宋乐珩看完,拉开温季礼的手感慨:“这真是够隐藏的情报啊,没一个能上台面的。”
连宋含章和刘氏当年喜欢鞭笞滴蜡那一套都写进去了,极度生猛刺激。
宋乐珩看向温季礼。
温季礼脸红得像是快要熟了,又是羞又是恼:“督主看我作甚,这里面的事,我……我都不会……”
他没说完,宋乐珩就噗嗤笑出声:“你
在想什么,我自是不会把温军师和这些狗男人相提并论,我就是觉得你脸红了好看,想看。是了,我这儿有个东西想给你。”
温季礼的眉头拧得更紧,难得严厉道:“督主,你若再拿这些出来,我便就……回房去了。今夜就……不管督主了。”
“啧,这么狠心呀?你舍得?”宋乐珩一边掏东西一边问。
原也是无心的玩笑话,谁知温季礼默了半刻,竟是矮着声气儿答出三个字来:“……不舍得。”
宋乐珩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抬眼望向温季礼。
月色皎皎,眼前人一袭浅色青衣迤地,笼着一层薄薄的银纱,似流风回雪,烟云遮月一般。那总是隔着雾的眼睛此一刻清澈如明溪,透亮地印着近在咫尺的影。宋乐珩撞进那双眸里,就如坠身漩涡之中,只想着就此沉溺。
她满脑子都是烧起来的火,想要躲开视线,偏又不经意定格在温季礼的唇上。那唇色很淡,因着常年病弱的缘故,是一种不见血气的淡粉色。宋乐珩暗暗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克制着将要冲破牢笼的欲念,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慢条斯理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