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啊。”周舟从他的齿尖躲开，指尖在他心口处点了点。
程聿顺着她手指的往下去看。
又听她说，“以前下的是桃花蛊，让你单方面喜欢我。现在升级了，变成了心蛊，互相喜欢，当然无法自拔了。”
程聿听得浑身都热，一口咬在她肩侧：“就是心蛊。”
“程聿，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周舟眯着眼睛笑，起了坏心思，“说什么信什么，一谈恋爱就要大肆宣扬，还真是恋爱脑。”
第120章 怎么哄人
“高中谈了一段，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把人当摆设，都不理人，能叫谈恋爱吗。”
“算吧。”程聿还真认真想了想，“她问我谈恋爱吗，我说好。”
这方面他一向比较实诚，当初是这样说的，就算他的出发点是好奇，谈的时候也不理人，开始说好的也是谈恋爱。
似乎感受到她的揶揄，程聿的手在她身上作乱，哑着嗓子道，“恋爱脑怎么了，你是我女朋友，天经地义。”
周舟还想说什么，剩下的都被他肆意的动作吞没，再也说不出来。
结束后，程聿抱着她去洗澡。
和她钻进一个浴缸，两个人的重量将浴缸装满的水挤压出来，溅在地上哗啦啦响，一波接着一波。
周舟趴在浴缸边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程聿拿着沐浴球帮她擦背。
“明天不要自己泡澡了，我和你一起泡怎样。”程聿和她打着商量。
周舟闭着眼很惬意，明知故问：“和我一起泡澡干嘛。”
程聿循循善诱：“我帮你洗澡，你解放双手。”
“我可不敢让你帮我洗澡。”
周舟阴阳怪气的开口，戏谑，“当初你帮我洗个澡卸个妆气呼呼的差点蹭掉我一块皮，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呢。”
知道的程聿是捏着卸妆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手上捏着磨砂纸。
程聿：“……”
哪有这样翻旧账的。
他为自己狡辩：“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你不也不让我进你家门。”
“哦，还要跟我算账了？”
周舟一下子坐起，扭过头似笑非笑，“看来我之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啊，你一笔笔记得这么清楚。
要不趁现在，你全部说出来，我好好听着，一桩桩一件件凑起来一起向你悔过？”
不知怎么事情突然开始上纲上线，程聿解释：“不是，我就随口一说。”
周舟反唇相讥：“你随口一说能说出这些来，你不随口一说呢。”
程聿：“……”
一向毒舌嘴辣的他，在这个时候有一瞬间的懵逼。
什么情况。
后面周舟一直没给程聿好脸色。
程聿好说歹说，得到的不是讽刺就是冷眼相对，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两人挨着坐在客厅，中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
周舟在看电视，程聿在手机上看财经新闻。
新闻看了几条，什么内容是一点都没记住，心思全不在上面，一扭头看周舟余光都没给自己留，几次欲言又止。
微信弹出消息，程聿点开一看，群里又在艾特他。
随便一刷，是陈奕阳在群里“哭诉”，他遭遇追求史上最大的滑铁卢。
陈奕阳最近又追了个小网红，挺难追，快两个月了还没追到手，期间约她十几次统共就出来两次。
就是出来的第二次出了差错。
巧不巧，陈奕阳就是那种典型的同时泡几个的公子哥，刚好就碰到了前两天才睡的一个小明星。
小网红一生气，追了一个多月瞬间回到解放前。
袁荇在群里说：【不理你又不是删了你，就是在给你留余地。女人嘛，哄哄就行了。】
其他公子哥也附和。
都是出来玩的，对女人再了解不过，要是真没戏，早就删的一干二净。
这时候不删，无疑就是想趁机要点好处，原不原谅就看陈奕阳给的好处有多少。
宋越：【就出来两次可不是吊着你么。】
宋越：【礼物照单收，人不出来，把你当凯子呢。】
裴书臣看热闹不嫌事大：【哪里是别人把他当凯子，那是奕仔自愿当凯子送上门。】
陈奕阳在群里骂：【滚你妈的。】
裴书臣又回：【你们哪会追女人啊，要学我聿哥哥@CY，直接给咱周舟姐@Zoe找限量版evija，出手那叫一个大气！】
紧接着，是一张自拍，
裴书臣站在限量版兰博基尼旁举着他那戴着收藏级别的劳力士的手腕笑得一脸灿烂。
群里瞬间刷了一整屏的无语表情包。
这张照片，裴书臣发了一天了，时不时拿出来溜一下。
朋友圈也没错过，这下谁都知道裴书臣已经从程聿的小迷弟升级为死忠粉，誓死追随的那种。
裴书臣：【咱群里现在就咱聿哥哥一个正经谈恋爱的男人。】
裴书臣：【让我聿哥哥@CY手把手教你们怎么哄女人，兄弟们都学着点吧。/得意】
陈奕阳一想似乎也对，立刻在群里艾特了程聿。
陈奕阳：【你都能把周舟那小祖宗追到手，哄女人肯定有一手，教教哥们呗。】
程聿看着群里的消息，睨了眼旁边冷漠的周舟。
歪着头想了想，破天荒又在群里发了言。
CY：【怎么哄人。】
发出去后，又轻嗤声，问他们有什么用。
都是些不正经谈恋爱的男人，哪里知道哄女人和哄女朋友的区别，出的馊主意能用才怪。
程聿撤回了消息。
尽管他撤回的很快，还是被好事者截图发了出来。
张凯：【聿哥这是遇到问题了，发群里集思广益了。】
裴书臣：【！！！我聿哥哥竟然要哄人！！！】
裴书臣：【周舟姐@zoe，看在我聿哥哥拉下脸跑群里问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裴书臣：【别生我聿哥哥的气，要生就生我的！！！】
紧接着是一串的省略号。
群里都是兄弟，很快就八卦并笑话程聿怎么惹周舟了。
还不停艾特他和周舟，让当事人出来现身说法。
“操。”程聿被笑了一圈，烦闷的扔了手机。
他真是有病，发群里问什么。
冷不丁一句脏话，周舟回眸，凉凉开口：“不理你就骂我呢？”
程聿：“……”
转眼看她打开手机点了微信的图标，他想到群里疯狂转发他的截图，直接扑过去按住她的手机。
“你干嘛？”周舟不解问他。
程聿故作镇定：“让你看电视。”
“我在看。”周舟狐疑看了他眼，“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这样确实太明显，程聿微微松手，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你又看电视又看手机，就是不看我。”
周舟恍然的哦了声：“想引起我关注啊。”
“……嗯。”也没错。
周舟其实没生气，就是想逗逗他，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不是没注意到他频频看她，小心翼翼又抓耳挠腮的样子，她觉得有趣的很，就是想多看一些。
“好吧。”周舟松了口，“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程聿眉头微挑。
这么简单？
刚卸下紧张凑过去，周舟一个眼疾手快摸向茶几的手机，跳下了沙发。
还是觉得程聿有鬼。
他不是这么不沉稳的人，就算想吸引她的注意，哪里会这么惊慌失措。
程聿意识到被骗，下沙发要抓她，周舟已经跑到对面，举着手机草草看了消息。
“程聿，你竟然在群里问哄人！”周舟一阵大惊小怪。
程聿面上闪过无措：“……我撤回了。”
“他们都截图了！”周舟捂着脸，又好笑又尴尬，“天，你为什么会想到在群里问。”
程聿：“……”
他已经后悔问了。
周舟笑道：“你没看出来我假生气吗？”
“……没。”程聿老实说。
他一直很能看透女人的情绪，在和周舟的那段游戏里，他总能敏锐的发现她的情绪上的变化。
这次是真没发现。
或许是谈恋爱，他没那么想揣测她，更在意她的言行。
以前他不在乎女人的情绪，现在想在乎周舟情绪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游刃有余的方式方法。
看到她的笑，程聿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用粗声粗气掩饰自己的尴尬：“周舟，你好烦。”
第121章 同居
回答他的，是更张狂的笑。
意外“哄好”周舟，程聿这才有心思干别的事。
拎回来的行李箱还在玄关，一直没收拾。
周舟跟着他进了衣帽间，看着他一件件挂着自己的衣服，占据她一小块衣帽间，忍不住问：“你要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