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渊点头,却又说:“主任,之前我们确诊的那两位病人,经江家爷孙治疗后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最先治好的那位甚至已经不再发烧和咳嗽了,比之前我们治疗的效果要好,所以我觉得……”
“我每天查房的时候注意过他们的病情。”科室主任打断他的话说:“他们的确恢复的不错,只是今天院长和其他医院的专家商量,打算试用用瑞德西韦。”
沈余渊愣了一下后立即说:“我知道瑞德西韦是一种新型抗病毒药物,对于呼吸道病毒有很好的抗病毒活性,但是它毕竟还处于实验阶段,使用后会有哪些副作用不得而知!”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中医能治新冠,且还没有副作用,为什么我们要舍弃中药不用,而用很可能会有巨大副作用的瑞德西韦?”
科室主任回答:“瑞德西韦的副作用现在是未知,但是并不代表它就一定有,而中医也有很多不确定性,谁又能保证中医治疗后就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呢?”
沈余渊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一记清脆的声音传来:“主任这话我不太认同。”
两人扭头,便看见江白术站在一旁的楼道口,此时也正看着他们。
沈余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就听得她朗声说:“这一次的新型肺病,你们管它叫新冠,我们中医叫它寒温瘟,不管它叫什么名字,从它的传播速度,以及致死率,都可以当得上瘟疫这个词。”
第30章 中医能治病
科室主任深深地看了江白术一眼,她却似毫无所察,接着说:“而治疗瘟疫,从我们能查阅得到的史料记料,从西汉到清末,我国至少发生过321次大型瘟疫,以前没有西医,全是中医治疗,一次又一次的和瘟疫较量,在我国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像西/班牙大流感、欧/洲黑死病,以及全球鼠疫那样的一次造成千万人死亡的大悲剧。”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我们中医在治疗瘟疫这事上有丰富的经验,早在两千多年前,《黄帝内经》就有预防传染病的记载,晋朝葛洪的《肘后方》里有天花的记载,其后的医书里,对于疟疾、麻疹、白喉、水痘、霍乱、痢疾、肺结核等急性传染病及其辩证疗的方法都有明确记载。”
“抛开远的不说,就说近的,1956年流型乙脑暴发,西医控制不住,名中医蒲辅周蒲老出来医治,用白虎汤大见奇效,治愈率高达90%,疗效远超世界水平。”
“还有2003年的非典,最初用西医的方式治疗,死亡率非常高不说,还出现了一系列的后遗症,而后羊城的病人由邓铁涛邓老用中医治疗,死亡率降成零,治好的病人还没有后遗症。”
科室主任听到江白术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她说的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所以无从辩驳。
江白术走到他的面前说:“当然,我和我爷爷的医术,是比不上蒲老和邓老,但是现在证明我们的治疗方向是对的,是有效的,我也坚信是没有副作用或者很小副作用的,为什么不试着让中医来治?”
科室主任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想用中医,而是真正的中医从业人数并不多,且中药煎煮起来非常的麻烦,这一次的疫情又这么严重,你们中医顶得住吗?”
“顶不住也得顶!”江白术回答:“不管中医还是西医,我们都是医生,我们都有自己的医德,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在我们的面前死去而置之不理!也不管中医和西医这些年来有多少的争吵,我觉得在病魔面前,那些争吵和成见都可以暂时放下!”
“也许我和我爷爷两个人的力量是很微薄,但是省内还有那么多的中医,就算是省内的中医不够用,还可以请全国其他地方的中医过来支援!”
“我相信,只要能治病救人,全国各地的中医都会愿意献出他们的绵薄之力,再则还有医院里这么多的医生和护士帮忙,我们又不是孤军奋斗!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最后,中药煎药慢,我们还有成药和冲剂!”
科室主任听到她这番话心里起了波澜,他看着眼前身形削瘦的女中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好一会他才说:“你的心情我很理解,这件事情我会跟院长申请。”
江白术看着他说:“早在一周前,我爷爷就已经联系了省中医协会的会长,只要江城的医院有需要,他们随时都可以过来支援!”
科室主任点头,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回了办公室。
江白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服他,她心里有些急,却又知道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希望他能放下中西医之分,能让他们尽到自己的绵薄之力。
这几天她的诊所里陆续收治了不少发烧咳嗽的病人,看这光景,已经全面暴发了,这种情况,基本上符合之前江老说的从古至今瘟疫发作的情况。
她还知道,如果不加以控制,这病很可能会以一种极为可怕的方式向全国漫延!
她眼睛的余光感觉到沈余渊在看她,她却没有看他,直接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上次她一个人来医院被余晚舟闹过之后,就由迟漫开车载江老过来,今天诊所的病人实在是太多,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他们商量了之后决定让她一个人来。
沈余渊看着她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却因为受余晚舟的影响没有再往她的面前凑,就算是他再不死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