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南问：“能拍照么?”
“能啊。”温苓点点头。
温广白不去，花花草草种完了得浇水, 他拖了条长水管过来，水龙头拧开以后摁住水管的出水口, 水柱立刻四射开去。
俩人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才走。
领着他往车间走的时候, 温苓好奇, “不过你拍照做什么?”
“发朋友圈。”他应说, “帮你打广告。”
真是感人极了，温苓啧了声：“我何德何能, 居然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蒋淮南逗她：“那是不是合适当男朋友?”
温苓嘴角一撇，扭脸看他一下, 哼了声, 没说话。
这就是不同意的意思，蒋淮南忍俊不禁, “你这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温苓当没听到。
进了厂房，要进车间之前，得去更衣室换无尘服, 温苓给蒋淮南拿了一套。
“这是进热加工车间穿的。”温苓告诉他, “待会儿去内包车间要换白色的防护服。”
蒋淮南一边套外套，一边点头道：“防尘是不是?”
温苓说是，“食品行业规矩。”
毕竟是做入口的东西的，怎么爱干净都不为过。
防护服和鞋套都穿戴上, 戴好口罩和一次性帽子，用粘毛器在身上刷几下, 然后去做手消，戴好手套, 消毒后进入风淋室除尘。
“这边有紫外线杀菌灯和工业洗衣房，每天下班后要洗的衣服就在这儿洗。”
温苓指指周围，跟他介绍厂房的装饰，什么洁净彩钢板，A级防火岩棉和硫氧镁芯材，净化成品门窗，让蒋淮南想起以前第一次进ICU病房。
“你记不记得?”他问温苓，“师兄一样一样给我们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总结下来就是很贵。”
“那可是ICU，最好的生命支持设备都在里面了，能不贵么。”温苓失笑。
蒋淮南和她一起进到车间里面，去看产品生产流程。
“这是原材料处理间。”温苓带他走进一间处理室，有员工跟她打了声招呼。
“温总带人来考察啊?要不要找人做介绍的?”
温苓诶了声，“你们忙，不用管我们，这是我朋友，他来参观的。”
“这边清洗材料，你看，东西都熟悉吧?”她凑到大桶前，让蒋淮南也看看。
“红豆，薏仁……”蒋淮南一样样看过去，“这是养生粥的生产线?”
“是啊，你想去看别的?”温苓问道。
那来都来了，蒋淮南也确实觉得好奇，于是俩人出来，一边走，温苓一边介绍：“洗好的原材料，我们有工人按规定的重量灌装，加水和封口都是有程序控制的，封好之后就进到杀菌釜里面，要经过121℃的高温高压杀菌。”
“这是煮好了的，出锅以后再次清洗，有吹风机吹干，最后送到静置室。”
她领着蒋淮南进去看，货架上一排排，全都是他在店里看到过的产品，工人正在把刚送进来的养生粥养生汤一一摆到架子上。
“要静置几天，然后逐一挑拣，把不合格的剔除。”
“怎么剔除?这都封起来了，又不能拆开看看。”蒋淮南好奇。
“看它有没有胀包漏气，还有盒子有没有变形。”温苓领着他去看质检和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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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的工序。
蒋淮南一路认真听认真看，不忘时不时就举起手机拍照。
温苓问他：“不合格的养生粥你吃不吃?虽然糖精有点超标了，但真挺好吃的。”
说着顿了顿，她继续：“而且马上就要销毁了。”
隔着口罩蒋淮南都能看出她脸上的郁闷，忙安慰道：“没事，就当是成功路上必经的失败，一点小挫折。”
温苓叹气，参观完，拿了两盒无糖的养生粥，蒋淮南问她：“我能买两箱汤么?一箱拿回去给我爷爷奶奶，留一箱在值班房，有时候门诊时间太长，等回去吃饭的时候都凉了。”
更重要的是，“有时候没点汤，赠送的例汤也不好喝。”
温苓于是给他挑了两箱，两箱都是刚出的当归生姜羊肉汤。
“新品试吃。”
“不要钱?”蒋淮南问。
温苓一噎：“……你想得美，去交钱!”
蒋淮南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继续逗她：“我想起来你以前都会请我喝奶茶的，怎么现在连碗汤都不愿意请我?”
“因为没有第二杯半价。”温苓呵呵一声。
蒋淮南一乐，刚要说什么，就听有人喊：“姐!”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转头循声望去，见到一个穿着卫衣和牛仔裤的年轻姑娘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