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两位实习律师已经转正,就在温溪回北京那几天,律所已经来聚过一次了,就为了庆祝他俩转正,这两年轻人是律所里的气氛组,爱玩爱闹,玩笑话一箩筐,带动氛围是一把好手,性格也都很好,且有分寸感,在律所里也很讨人喜欢。
这会,他俩正互侃,嘴里乱七八糟吐槽对方都是单身的事,临了又提起了温溪。
温溪正在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笑了下问怎么了。
“温律,李律说让你给介绍女朋友呢。”
温溪忍不住笑,“我认识的,你可都得叫姐姐呢,怕是不合适。”
李律李政:“哎,温律,这话可不对哈,咱年轻人,爱能超越一切,接受能力强,区区个五六七岁,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再说了,我就喜欢姐姐型的。”
“行啊,那你要真有意思,那改天我给你组个局,你请几位单身的同龄人,我请几位单身的朋友。”
李政做哭笑状,朝她拱手,“好好好,这感情好,就这么说好了啊,温律,我的终身幸福可都靠你了。”
温溪摇摇头,笑道:“哎,你可别急着谢我,我还没问过人家意见呢,先提案,这还没执行呢,你可别给我戴帽子啊。”
“我信你,温律。”李政也笑,爽朗又搞怪的模样惹人发笑。
他们点了酒,不是烈酒,她倒也能喝点。她拿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缓缓往椅背上靠,嘴角的笑也跟着淡下来。
身后餐桌上两人的对话同时传入她耳中,只是两人交谈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她听得也断断续续,只知道他们是在相亲。聊得似乎还行。
两人离开时,律所的人还在吃,温溪侧头看了眼,只望见两人相配的背影,一颀长挺拔,一纤细高挑。
聚餐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家,温溪叫了个车。
回到公寓时,耿孟也在。
他身上的高定西装还没脱,正在岛台上煮东西。
温溪吸了吸,闻到一股淡淡的梨香,清甜好闻。
她把外套脱了挂在衣帽架上,走过去探头看,笑着问:“煮的什么呢?好香啊。”
耿孟摸摸她的头,发丝从他手心顺过,很舒服的触感,“甜梨水,我煮一点,到时候放在冰箱里,你喝的时候热一热,止咳暖胃的。”
“行啊,煮好了没?我现在就想喝。”
耿孟轻笑起来,“可把你馋得呢,五分钟的样子吧。”
“行,那我先去洗个脸,脸上黏糊糊的,难受。”
等到温溪出来那会,耿孟的甜梨水已经煮好了,他倒了两碗出来,剩下的他拿玻璃罐子给装起来放冰箱了。
“先别喝,烫得很,凉一点再喝。”
“好。”温溪过去抱起在碗旁边嗅个不停的温夕夕,“这个你又不能喝。”
温夕夕顺从地倒在她怀里,哼哼两声,乖得不行,温溪在它脸上亲了亲。
耿孟在处理灶台,一边弄一边问她:“今天聚餐感觉怎么样?”
温溪朝碗里吹气,“挺好的。”
“上回我去你们律所,跟你说话的那个男生看起来年纪很小啊。”
“哪个?”
“就你办公桌斜对面那个。”
“哦,李政吗?他确实年纪挺小的,二十三岁,才刚毕业呢。”
“这样啊。”耿孟喃喃。
耿孟擦干净灶台,洗了手过来坐到她旁边,自然地搂过她的肩膀,手指在她脸颊边蹭了蹭,“明天有个局,需要带女伴,你陪我一块好不好?”
温溪想了想,“明天什么时候?”
“晚上。”
“晚上啊,那我应该有时间的,如果不能去,我再提前跟你说好吧。”
“好,那当然可以。”
耿孟鼻子在她脖子处蹭了蹭,唇也跟着碰了碰,温热的呼吸黏热潮湿。
温溪瑟缩一下,哪能不懂他的暗示,“待会吧,没洗澡呢。”
耿孟嗯了一声,眼眸微垂。
温夕夕被挤在他们中间,大约是有些不舒服,它挣扎着要走,从中间跳出来后,它在一旁给自己舔毛。
“耿孟。”
“嗯?”他恍然抬眼看向她。
温溪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细细感受着那一瞬的感触,心里划过一丝失望。
她朝他笑了笑,“没事。”
耿孟莫名觉得她此刻的表现很有深意,可他想不通,又怀疑自己多想。
温溪动情时会有一个很小的细节,她会在身体最紧绷的时刻拿指甲扣住他手臂上的肉,但耿孟此时却发现,温溪在出神,她的手只是松松地搭在他背上,显然并没有完全地投入其中。
他心下倏地一紧,速度也加快,他能感觉到她稍稍回神了,于是更加深地送入。
汗从额前渗出,他喘/息声加重,她也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结束,她就松了力,手从他背上脱离,她懒懒的瘫倒在床上,费力地扯过被子往身上盖。
耿孟拿纸擦了擦泞泥处,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要洗澡吗?”
温溪摇摇头,“不洗,明天早上再洗,你待会把门开着,方便温夕夕进来。”
“好。”耿孟直起身往外走,又回头问她:“要不要喝水。”
温溪闭着眼,“不。”
*
第二天温溪刚从电梯出来,就见着在大厅等她的耿孟,她同一起从电梯出来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才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