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方碰到了哪里，她猛地扬长脖子，划出一道脆弱的弧线，绷紧脚尖。
耳鬓厮磨，唇齿相依。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团云，任人揉捏，不时变换着形状。
双手触碰后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电影依旧放到了尾声，片尾曲是上个世纪某个香港女歌星的绝唱。
宋绵雪仿佛也坐上了船，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晃晃悠悠。
“你哭什么？”
宋绵雪伸手摸了摸，看见手指上的晶莹，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也不知道。”
谢岐川没说话，只温柔地吻上她的泪痕。
第23章
第二天醒来时，宋绵雪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昨晚谢岐川将她抱回了房间，宋绵雪难得害羞，谢岐川把西服外套脱下罩在她头上。
她恨不得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好在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
俩人在床上又纠缠了会，宋绵雪只觉自己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津津的。
好几次她受不住了想要求饶，谢岐川却充耳不闻，双手游刃有余地抚过自己的肌肤、带来阵阵战栗快感。
顾忌着隔壁房间可能有人，宋绵雪一直咬唇不肯叫出声。
谢岐川这时候却坏心眼的过分，好几次弄得她惊呼出声，只能捂住嘴小声地催促。
谢岐川却慢条斯理的，似乎很乐意欣赏她此时的模样。
看着他宋绵雪心里气不过，泄愤似得狠狠地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谢岐川喉咙里闷哼一声，低低地笑了笑。
随后捂住了她的双眼，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雁山海拔高，清早已经下了雪，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谢岐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站在落地窗外看向外面的雪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墅里有地暖，他穿得单薄，身形修长高瘦，听到身后的动静，谢岐川回了头，看见宋绵雪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错觉，眼神竟有些温柔。
宋绵雪想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开口却发现声音有些嘶哑。
“昨晚你帮我洗澡了吗？”
昨晚她实在太累太困，结束后连根手指头都不愿动弹，不过今早起来浑身清爽，看样子昨晚谢岐川替她清理过。
“嗯。”谢岐川走过去帮忙递给她，“那时你睡得太沉了。”
宋绵雪红着脸嗔怒，“还不是怪你。”
谢岐川气定神闲道，“嗯，我下次注意。”
宋绵雪手上一抖，险些拿不稳。
身下床垫一沉，谢岐川又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发丝，语气温和。
“今天还能出去玩吗？”
宋绵雪点头，难得来这种地方玩一次，听abby她们说还要去滑雪，那自己不去的话不就亏了。
“但是
我没滑雪的衣服。”
“陆明宴会准备。”
今天的谢岐川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整个人都是种放松的状态。
都说男人这个时候最好说话，宋绵雪放软了声音。
“昨晚你弄得我好疼呀。”
其实并不是，到了后面她也有感觉。
谢岐川“嗯？”了一声，等着下文。
“我有一个一直很想买的包。”宋绵雪道，“可惜一直没有钱买。”
眼前的人毫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物欲，那些之前的暧昧缱绻似乎都是幻觉。
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谢岐川还算温和的脸色淡了几分，不过只是一瞬，等再看过去时，脸色依旧恢复了常色。
“还有喜欢的吗？”
宋绵雪得寸进尺地拿手机拿给他看，“还有个银色的包，你看，好看吧。”
最后谢岐川不仅给她买了那两个包，还给了她一张黑卡，他没说卡里有多少钱，但是后来宋绵雪买了几条高定时装裙，发现卡里的余额多到她一辈子都用不完。
滑雪场离别墅不远，宋绵雪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她爱漂亮，即使是冬天也穿得少，很少穿这么厚的衣服，感觉连走路都别捏。
abby几个人也在，一群小姐妹先聚在一起拍了雪景照，
abby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来，对这里很熟悉。
宋绵雪问她，“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江少之前确实带我来过。”abby也不掩饰，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些场合我们也去不了，比如慈善晚宴之类的。”
这些比较正式的场合，就不能带没名没分的人参加。
因为她们的存在注定在上流社会不受待见。
瑶瑶也道，“那些太太们很看不起我们。”
宋绵雪之前在奢店当试衣模特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富家太太，那些人确实大多都趾高气昂，不过她们也有这样的底气。
从小家境优渥，一路顺风顺水，后来家里人安排嫁给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丈夫有钱，不用操心日常琐事，孩子也有保姆带，只需要买买衣服逛逛街，保养皮肤出国旅游。
宋绵雪仿佛看到了谢明苒的以后。
但她们不一样，说白了就是靠自己的皮相吃青春饭，能捞多少算多少。
可靠脸吃饭又怎么了，外面的人看不起她们无所谓，宋绵雪可不会看不起自己。
虽然之前没划过雪，但是宋绵雪在溜冰场里玩过，平衡感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不一会就逐渐找到感觉，开始嚷着要谢岐川替自己拍照。
她记得谢明苒之前就晒过滑雪照。
宋绵雪摆好姿势，谢岐川替她拍了后把手机递给她。
没想到她看见照片后却不满意了，嘟囔着嘀咕了一声。
“拍得一点都不好看。”
谢岐川看了一眼，“是吗？”
宋绵雪撇撇嘴，“我的脸都歪了，难道我长这样吗？”
谢岐川微微蹙眉，照片上的女孩穿了件宝蓝色的羽绒服，皮肤白得像身后的雪，笑容明媚灿烂。
“差不多。”
宋绵雪皱紧眉头，又小声地抱怨了一句，“直男审美。”
不远处的abby和瑶瑶见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都没开口说话。
江季他们对此都已经习惯了，迟素犹豫了一下，语气复杂地朝陆明宴问道。
“他们一直都这样吗？”
“对啊。”江季率先开了口，“腻歪吧。”
迟素微微蹙眉。
“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们这样简直像是…..”江季说到这顿了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陆明宴面无表情地替他接上，“情侣。”
“我靠。”
这个词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更别提说出来了，江季忍不住骂了一声。
“再等等吧，他现在新鲜感还没过去。”
虽然平时“绵雪妹妹，绵雪妹妹”的叫着，但是江季对宋绵雪其实并不怎么瞧得上。
毕竟她的目的太明显，虚伪势利，拜金庸俗，这样的女人在圈子里是最不缺的。
而谢岐川平时像是对什么女人都不感兴趣，好不容易找了个，他还以为是什么人间难得的极品，结果是这样的女人。
脸蛋虽然确实漂亮，但是内里毫无让人探索的欲望，只是一个可供欣赏的花瓶。
滑完雪后，宋绵雪和谢岐川先行回到别墅，客厅的壁炉熊熊燃烧着，驱散着带进来的寒气。
上了二楼，回到房间后，屋内暖气充足，谢岐川脱下外套。
宋绵雪眨了眨眼，“我睡不着。”
“那怎么样才能睡着？”谢岐川随口问道。
“你给我讲故事吧。”宋绵雪得寸进尺，想看看他能陪自己闹到什么地步。
谢岐川沉默了会，随意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他的声音极低极淡，念起书来不急不缓，人听了确实十分催眠。
宋绵雪侧卧在他的膝上，眼皮一搭一搭的，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手指，谢岐川的手长得十分好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让人忍不住拿来和自己的对比。
谢岐川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轻轻反扣住她的手指，语气平淡。
“不是要睡吗？”
宋绵雪睁大眼睛保证，“马上就睡着了。”
谢岐川没和她计较，看她毫无睡意，索性把书挪开。
“明年你就要毕业了吧？”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提这一茬，宋绵雪还是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谢岐川问，“你有没有考虑过继续读书？”
这个问题确实把宋绵雪问住了，因为她从没考虑过这件事。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软声撒娇道。
现在不是在床上，谢岐川看上去并不吃她这一套。
“如果你想继续读书我可以帮你。”
除非是跨考读研，否则宋绵雪的专业并没有继续深造的必要。
因此她兴致缺缺，“现在谈这些还早呢，到时再说吧。”
谢岐川没再说话。
但宋绵雪觉得他应该不怎么高兴，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