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要通过调查来说话的。
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她提前知道了很多的。通过结果找，就会快很多。
杜鹃很快的回到办公室，张胖子：“走吧。”
杜鹃：“好。”
她脸上还挂着水珠儿呢，不过他们同事一个个也没比她强多少，都是一宿没睡，一个个的都洗了脸。主要是却要清醒一下的。杜鹃跟张胖子一起走。
他们负责调查受害人，杜鹃：“我觉得如果那个人不想见到我们公安，不想我们知道他的身份，他肯定会小心的。未必会去医院了。”
“那也得一间间调查，正好我们也顺便问一下牙科，看看有没有对一个金牙有印象。”
“嗯。”
杜鹃挺着急的，挺着急查清楚这个人的情况。
毕竟，因为一个秘密都能杀五个人，可见不是小事儿啊。
哎！
杜鹃叹息一声。
不过她很快又打起精神说：“张叔，我觉得，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去找鲍宏媳妇儿，那他总归不会无缘无故的过去，我觉得那附近的人家，一定有他相熟的人。你想啊，他一个伤患能跑多快？他昨天一看见我们过来嗷嗷就跑了，很快就没了，这合理吗？肯定是有人把他藏起来了，那人就住附近。”
张胖子：“有道理。”
不过很快的，他看了杜鹃一眼，说：“你不对抢劫的两个人感兴趣，反而是对受害者更感兴趣？”
杜鹃理直气壮，半点也不虚：“咱们不是分组调查吗？他们的事儿有别人调查。我们负责调查的是昨晚消失的受害者。那我们就得尽量把这人找出来。”
张胖子：“你还挺理直气壮。不过说实话，我也是觉得这个受害者让我很不安。”
杜鹃惊讶：“怎么说？”
张胖子：“被砸了头敲了牙这么严重，他不等我们跑的倒是飞快，我估摸他身上也有事儿。”
杜鹃点头：“是啊，如果他是小偷小摸还好，但是如果是大事儿就完了。”
他们可刚经历过连环凶杀案没多久。
这可真是扛不住整天这么多大案子了。
天爷啊。
他们也不是铁打的啊，他们一个小小的北方城市，何德何能这么多事儿啊。
杜鹃：“不管咋的，查吧。”
张胖子笑了，说：“是啊，查吧，一点点调查。”
两个人很快的走访起来。
他们一路走访调查，这会儿查案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捷径，全靠大家慢慢走访排查。一点线索一点线索的抠，虽说杜鹃也是有系统的，但是系统他也不是个万能的。
而且，不触发关键，它都没反应的。
上一个大案子就表现得淋漓尽致。全是要靠自己查到所有的线索，他才会有详细的解析。
这次看来也是一样了，虽然有些提醒，但是更多还是要自己调查。
杜鹃和张胖子挨个儿医院走，却不知道，杨旭根本没有进医院，他甚至不需要进医院。这会儿他的头都已经缠上纱布了。只不过掉了三颗牙，说话漏风。
“妈的，这终日打雁，倒是让燕啄了眼，两个小菜鸡都能欺负我了。妈的妈的！”
杨旭气的不行，用力捶着桌子。
他身边坐了一个自来卷的老头儿，他蹙眉，严肃的很：“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得赶紧找人。这两个混蛋，真是什么人都敢抢，她妈的老子在外头混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儿撒尿和泥玩儿呢。你也是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敢随身带着，这下被抢走了，可如何是好？你要是耽误了我们的事儿，别说是我，老黄他们也饶不了你。”
杨旭敛了敛神色：“奔叔，你放心，我饶不了他们。”
他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等找回了东西，我就干掉他们。”
奔叔有几分迟疑，犹豫说：“会不会节外生枝？”
杨旭不耐烦：“那不然呢，要是被他们看出来我那把刀是从下面带上来的，猜到点什么怎么办？更不要说，我那一块地图还缝在裤衩里，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的。我本来是为了安全才随身携带，结果谁他妈能想到遇到这么两个虎逼玩意儿，这裤衩子都抢。他娘的那是穷疯了啊。你赶紧帮我打听一下这两个人，我们一定得先找到他们，我非弄死他们！”
奔叔闹心：“你也是的，随身就是安全？你可真是胡来。”
“少废话，你帮不帮忙。”他语气很恶劣。
奔叔：“你一个裤衩子都被人抢走了，牙都被人敲下来的，你跟我凶什么？”
杨旭：“！！！”
他怒火中烧。
“你找茬儿是吧？你……”
奔叔：“昨晚有人看见你们打架了，今天公安肯定也在到处找你们。你倒是还好，特别是那两个抢劫的，人家公安找，我们也找，这要是撞上……”
“就是公安找，我们才得快一点。绝对不能让他们被抓！不然我们露馅儿了可咋整？”
奔叔：“可这城市可不少人，这咋找。”
“找不到也得找。”
杨旭阴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同伙儿，说：“我那块地图丢了，耽误的可不是我自己的事儿。”
大概是眼瞅着奔叔表情也阴冷下来，他赶紧说：“舅舅，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做事情也没做好，但是这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真的着急。”
奔叔的表情这才好了点。
他骂道：“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你等着吧，我去找老黄几个一起帮忙。”
“好！”
杨旭说话漏风，抱怨着说：“我这头不严重，你给我包一下就行，但是我这牙还是得镶一下。”
奔叔：“等等把，你现在去被人认出是昨晚被打劫的咋整？其实你昨晚就做错了，你就该老实的等着公安来，做好受害者。随便找个理由不就成了？你就是自己做贼心虚，看见了公安就要跑。结果出问题了吧？那些公安心眼儿可不少，你一个受害者逃的这么快，他们保准怀疑你有事儿。我昨天就发现了，他们没少问你的特征。”
他真是让这个人气死了。
真是太平日子过多了，人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他们不抓抢劫的打听我干啥？”
杨旭又愤怒了。
他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还让人阴沟里翻船，牙都丢了三个，能脾气好吗？
必须不能！
“你一个受害者看见公安跑的飞快，你让人怎么想！那个年轻的公安小姑娘可没少问，哦，还有一个小伙子也是，总是盯着你的情况问，妈的，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怎么那么多心眼儿那么敏锐。”
“要不给他们干掉？”
杨旭开口。
老头儿气的不行，抬手就啪啪啪的打他的后背：“你是不是有病，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你疯了吗？我跟你说了不能杀人不能杀人，你怎么一点都不往心里去。整天就想着杀人，你当这是旧社会吗？你知不知道人家是公安，知不知道！再说，他们就是有点怀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是有病吗？你真是生怕别人找不到你啊！你能不能有点心，妈的，你是要蠢死。还有，我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叫我舅舅，要叫奔叔。得隐藏身份，你叫惯了出去叫被人听见说不清楚，你到底懂不懂！”
他真是愁死了。
怎么会有这种蠢货。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咱们这一行是要下墓的，身上血腥气太重不吉利。你怎么就记不住。”
“这话让你说的，我们都金盆洗手快十好几年了，以后估计也没机会了。你还计较这个？我这不是图了省事儿？好，我不冲动，我不找公安，但是那两个小偷儿可不能放过了。他们可是拿走了我的地图的，留不得。”
老头儿三角眼更加阴郁了几分，但是默默点头。
“这个还是要的。”
两个人商量起来。
而这时陈晨他们还在门口叫门，他问带他们走的居委会的同志，说：“这家没人吗？”
他们在这一片儿更详细的走访，还找了居委会的人一家家的询问。
其实昨晚杜鹃他们都忙活一次了，但是工作的侧重点不同。昨晚主要是还是问大家有没有目击到什么，但是今天主要是要调查一下人际关系了。
居委会工作人员：“这家就住了一位老大爷，他叫王奔，大家都叫他奔叔，是一个孤寡老人，在下面县里煤场做临时工，掏粪的，干这一行有点脏，大家都比较嫌弃，所以跟周围邻居关系也一般，他平日不是总在家。”
他张望了一下，说：“x不过我记得昨晚看见他了啊？他每个月是要回来一次两次的，你看，这门都没锁，估计家里有人的。奔叔，奔叔你在家吗？”
他又叫了几声，蹙眉：“好像不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买东西了。”
他解释：“奔叔不长住在这儿，家里也没啥。每次回来都要买点东西。但是没锁门肯定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