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薅着周如,也不管她被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没好,噼里啪啦又动起手来。葛长玲才不管那么多,她就是想要好好地收拾周如,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竟然这样欺负她弟弟,门儿都没有。
葛长玲发飙打人,周如哪里是她的对手。
虽然周如经常很气人,但是她倒是不太会打架的,但凡是会一点,也不至于隔三差五的鼻青脸肿。
葛长玲砰砰的,扇着巴掌拳打脚踢。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杜鹃也没想到啊,葛长玲这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葛长玲真是气极了,左勾拳右勾拳,周如没两下子就被打倒在地,她更是毫不客气的薅着周如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拽,地上都是头发。
杜鹃:“你们别打了。”
她赶紧上前拉架,这叫什么事儿啊。虽然看人打架是很有意思的,但是遇见这种事儿也不能不拦着。杜鹃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杜鹃虽然上前劝架,但是却被其他人拉住了。
“小杜鹃你就别管了,这种家务事不好管的。”
“是啊,你别跟着他们掺和,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是个事儿可管不了。你是不懂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看平日里看热闹很多人都不出来。还不是看了不能不管,但是这家务事怎么管?”
“这两个人都打疯了,你可别让人牵连了。”
杜鹃被拽住,诸位大妈大婶很好心的拦着杜鹃,不让她掺和这些事儿。杜鹃也晓得大家都是好心,但是这……哎呀我去~
周如都被葛长玲薅成斑秃了。
孙大妈:“唉呀妈呀,这可真是……这叫什么事儿啊。葛长玲得亏你嫁了,你这要是没嫁出去。就冲你这个彪悍劲儿,我看你是嫁不出去的。”
葛长玲本来还没在乎孙大妈,但是一看孙大妈也是怒火中烧。
她上前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是你替你外甥受的,这个贱人,真是把我们家人当成好欺负的,竟然勾引我弟媳妇儿,你说,是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撺掇的。你就是嫉妒我家过的好,所以背地里搞事儿,是不是。”
周如趴在地上都爬不起来,葛长玲到底是个女同志,力气有限,但是架不住她彪悍啊。周如被打的都不敢有动作了。周如直奔孙大妈,趁其不备,接连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孙大妈被打懵了,随即嗷的一声,扑上去:“你个贱人,你干什么,你竟然打我,你们家算计我外甥,害他住院现在还一副委屈的样子,你这是委屈给谁看?我跟你拼了。”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三个人相当混乱,杜鹃想要帮忙倒是被人拦着不让上前,倒也不是大家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而是早有经验啊,多年邻居,谁不知道谁啊。
这种事儿就算是掺和也没个好。
因着这样的心思,大家才不让杜鹃掺和。当然啦,杜鹃也没有很想管就是了,不然几个人哪能随随便便就拦住她。
葛长玲眼睛赤红,怒道:“我说我这个倒霉催的弟妹怎么跟人跑了,她为了不下乡故意勾搭我弟弟,这样不能吃苦的人会离开?如果不是这么回事儿,原来还有人在其中有谋算。你家那个文玉柱,一副猪头猪脑的猪哥样儿,就这种东西,也就是葛长玲这样没吃过好的才会一看见就恨不能贴上去。但凡是个正常成年人,谁能看得上。”
葛长玲猛地又踹了周如一脚:“就是你这样的女人才会看得上那样恶心的东西。我以前虽然厌恶你,但是倒是没觉得你作风有问题,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骨子里不守妇道的。长得丑玩的花,你这样的贱人,没人看得上。离婚,你必须跟我弟弟离婚!”
葛长玲觉得这种人是万万不能要的。不然都不知道家里得攒多少绿帽子。
别人这样她管不着,但是她弟弟是坚决不能吃这个亏。
一定不可以。
“葛长玲你个疯女人,自己过得不幸福就整天撺掇弟弟的家庭,你就是个有毛病的。你还说我外甥,我外甥多好的人,葛长玲看上他正是因为有眼光。”
孙大妈战斗力也是很强的,她和葛长玲互相薅着对方,手上脚上攻击不断。
至于那个周如,早就在两个人脚下了。
谁都没把这个人当回事儿。
孙大妈:“我家玉柱多好的人,不看上他难道要看上你弟弟吗?他……”
“你少放屁了,还你家玉柱,你可真是笑死个人。你家文玉柱一个农村来借住的,没有工作不说,还整天盯着这个那个的,就想着吃绝户,当人不知道吗?真是也不撒泼尿好好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有什么啊,就敢盯上人家有工作的城市姑娘。真是马不知脸长我看啊,都是你撺掇的,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吧?你个老不死的不做人!”
葛长玲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眼神越发的锐利,下手更狠了,她明明是长得很秀美的一个小媳妇儿,但是这会儿都脸色狰狞,十分的可怕。
葛长玲下手狠辣。
孙大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外甥人好就是有很多人稀罕,有些人倒是看不见自己脖颈子后面的灰,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葛长柱还没说什么呢,你都是上蹿下跳的,你还真是可笑。”
“我上蹿下跳?你家是什么玩意儿自己心里清楚。”
两个人虽然打疯了,但是还有功夫掰扯呢,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会儿正是下班的时间,大院儿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一个个都颇为不解。
这人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真是奇怪。
不过这三个人打在一起,都是让人迷茫。
“这又是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
早先过来围观的裘大妈低声:“周如跟文玉柱私奔,我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儿,就说文玉柱受伤住院了。周如说这事儿是葛长柱干的。葛长玲又说周如不守妇道,孙大妈就是因为文玉柱,这不,就打起来了。都打乱套了。”
三个人的战争能这么凶猛也是少见了。
“哎呀妈呀。”
倒是杜鹃还是说到了重点:“文玉柱到底是怎么伤的啊。”
这话问的好,但是,周如没说啊。
虽然她一直死咬葛长柱,但是其他人都不太相信是葛长柱干的。毕竟,葛长柱大劈叉,大腿拉伤,今早都是别人从医院给扶着回来的。如果说他还能打人,这多少也高看葛长柱了。他哪有这个能耐啊。
说一千道一万,葛长柱没那么厉害。
他这人也就窝里横,欺负欺负自己亲姐姐,外人可不会惯着他的。
“哎不是,那个啥,周如不是给葛家的东西都拿走了吗?咋没有了?”最最最、最最抠门的丁大爷关注的永远都是这个。他疑惑的说:“哎?那被子呢?那褥子呢?还有棉袄和衣服裤子什么的,就这么没了?”
丁大爷分外的疑惑:“她人都回来了,东西没回来?”
大家也愣住了,就连周如自己都呆愣了了一下,随即很快的说:“啊啊啊,我的东西丢在车站了。”
当时文玉柱上厕所其实没带多少东西,她是看包的。但是x文玉柱一直没回来,她就去找人,接下来……啊啊,她早就忘了那些东西了,文玉柱出事儿,她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
“什么?扔车站了?那这不是擎等着被人捡走吗?啊~苍天啊。你这个败家娘们啊。我今天早上怎么就没去车站啊,我怎么没去啊!有那么一个可以捡漏儿的机会就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亏了,我这是亏了啊。”丁大爷嗷嗷叫,比几个当事人还痛苦。
对于丁大爷老两口来说,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有便宜,没沾上。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十分苦涩。
“我今早怎么就这么懒,我不该啊。”
丁大爷被捡漏儿不成打击的摇摇欲坠。整个人都要碎了。杜鹃好心的扶了他一下,关心的问:“丁大爷,你还好吧?”
丁大爷委屈巴巴的,哭哭啼啼的说:“我不太好,杜鹃啊,小杜鹃啊,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没有别的爱好,就是抠门。粪车路过,我都想尝尝咸淡的。这知道有这么大一个便宜我没捡到,我这心里过不去啊。”
杜鹃:“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想啊,我们都是一个大院儿的,如果是你捡了。你还能不物归原主?不然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你。这要是捡了再还回去,我估计你更痛苦。所以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你没那么闹心啊。”
丁大爷:“咦?你这说的有点道理。”
杜鹃故作正经,说:“我说的很有道理了。”
丁大爷:“杜鹃你是会安慰人的。”
杜鹃:“那必须啊。”
丁大爷深深的叹息一声。
丁大爷这一出儿看的人目瞪口呆,倒是打断了几个人的发挥。
杜鹃顺势说:“大家都是邻居,平日里处的也不错,快别打了。你们这样除了让大家都受伤,都不好过之外,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