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C班那个特招生,到底是不是真的跟于烬落有一腿吗?”
“到时候你趁机灌他酒,说不定就能问出点儿东西来了。”
阮澄顿时由兴奋转变为悻悻:“嗐,我哪儿有那胆子。”
说到这儿,她又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你没听说吗?”
“周六陶景怡办的那个party,出事的可不止许芝芝和苏文卿换下了药的饮料一个瓜。”
鸦隐‘唔’了声,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不是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大瓜’制造者随春生,和成野森在泳池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么。”
阮澄一听,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对对方的‘震惊体’标题表示了肯定。
旋即又道:“嗐,也不是这个,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就我之前给你提过的那个偷拿于烬落东西的痴女,欧家的欧灵——”
阮澄煞有其事地一顿,“她趁着party那天人员管理混乱,混了进去,手持锐器袭击了正在套房休息的于烬落!”
鸦隐眨了眨眼:“那她可真是疯得厉害。”
这也是王室遮蔽‘丑闻’的惯用手段了,不想让众人将事情往王储的下三路发散思维,就只能给欧灵安上这样一个罪名了。
“可不是么。”
这一回答顿时引起了阮澄的共鸣,“于烬落还是蛮仁慈的。”
“他驳回了最高法院对其死刑的判处,只差人将她送去精神病院好好治疗去了。”
仁慈?
鸦隐忍不住挑了下眉,只觉得这人对‘仁慈’这个词似乎有什么误解。
那天要不是她跑得快,还给弄到了一个可以自证并保全自身的‘筹码’——
即便不被当作同谋一块儿被送进精神病院,也得被上面派下来的人审讯,给弄得脱掉一层皮。
她可不觉得,于烬落会好心站出来捞她。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好想知道,那个随春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竟然能够同时刷两个ED的好感。”
阮澄丝毫不掩饰自己这两天因生病而错过太多好戏,而捶胸顿足,扼腕不已的精神状态。
“我之前还借过衣服给她呢,你说我要是私底下去问她,她会告诉我实话吗?”
鸦隐将鬓边的一小缕碎发别在耳后,耸了耸肩:“不知道。”
随春生暂时的安全,不过是因为大家还在观望,于烬落和成野森会对此事有何反应。
一旦有不利好的情形出现,她便会被再次遭遇各方人马的堵截围剿。
“好了,咱们走吧,再过十五分钟就要开考了。”
阮澄照了照镜子,又随手扯了张抽纸将手上的水渍擦干,“上午的奥斯克文阅读和写作我感觉还行……”
“但马上要开考的理科综合听说还专门请了林塔数学系的汪教授出题,我真的会死的!”
鸦隐虽说面对这种程度的考试完全胸有成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在人饥饿的时候,不要摸着肚子说自己吃得有多丰盛’,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
所以她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了两句:“要不这科考完,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瓜好了。”
阮澄立刻竖起了耳朵:“什么惊天大瓜?”
“是周六那场party里,被你无意间发现的吗?”
鸦隐一边往外走,一边也故意压低了声音逗弄对方:“没错,说出来会惊掉你下巴的那种。”
“求求了,隐隐,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善良的女孩子。”
阮澄双手合十作揖,“现在就告诉我吧,不然待会儿我做那些该死的立体几何和线性代数题,会一直走神的。”
“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正说笑着,刚要踏出洗手间的大门,鸦隐便被迎面匆匆走来的一个女生撞了下肩膀。
鸦隐还没说什么,对方便一副恐惧到极点的表情,连连弯腰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眼看马上要考试了,我忽然肚子痛——”
阮澄正想让好友不要跟这个明显一胆子小,怕惹事的特招生计较。
却听见鸦隐的声线缓缓响起,泛着一股冷意:“对不起?”
“你的确应该跟我说对不起。”
阮澄讶异于对方冰冷的态度,之前明明不是还帮忙借马给C班的那个特招生随春生吗?
怎么换了个人,虽然还是特招生,但就变得那么不待见了?
然而下一秒,她便看到原本还低着脑袋说着急上厕所的女孩儿,忽然拔腿就要往外跑。
她下意识拦了一下,却不及鸦隐的动作快——
拎着女孩儿后颈的衣服领口,就把人强行拽进了洗手间里。
第59章 破案了
“说吧,谁让你来的。”
鸦隐从制服右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如黄豆大小的圆状物体,泛着漆黑的光泽,看起来像是某种耳饰。
但既然在这个时间,莫名出现在了她的口袋里,那它的作用就不可能仅仅只是耳饰了。
阮澄几乎在瞧见鸦隐手中的那枚‘耳钉’的瞬间,就变了脸色。
她将东西接过手,细细辨别了一番后,肯定道:“这是一个传声设备,你可以将它理解为某种窃听器。”
“啧,有人想要诬陷你作弊。”
鸦隐看了眼已经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开始瑟瑟发抖的那位陌生的特招生。
对方像被她的目光烫到了一般,瑟缩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
鸦隐实在没工夫跟她在这儿瞎扯,她索性一把拽住对方垂落的黑发,强迫人抬起头来直视她。
“不说的话,我只能让你把这个东西吞下去了。”
视线掠过对方右胸上沿的铭牌,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或许还可以让你再吞点别的什么,暂时死不了,但是回到家后没两天就会暴毙身亡。”
“要试试吗?王蕾同学。”
“呜呜呜——”
王蕾呜咽出声,她显然是害怕极了。
明明那个人让她来之前说过,要对付的人很简单。
事成之后就会给她一大笔钱,足以还清父亲欠的赌债的窟窿。
她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答应了对方的利诱。
可这人明显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早知道她就该拒绝,不来的。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将特招生因羞愧和恐惧的哭嚎打断。
鸦隐撩了下眼皮:“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现在就开口,不要逼我用手段。”
而一旁的阮澄早就将洗手间的大门关上,抵住。
这会儿外面隐隐传来几道‘怎么打不开’、‘是不是在维修’之类的谈话。
“我、我……”
鸦隐彻底没了耐心,她本来就对这种抱有侥幸心理害人的阴沟里的老鼠,没有丝毫同情心。
即便对方不说,她在心里也隐约有猜测的对象。
鸦隐强制掐住王蕾的两颊,迫使其张开嘴巴。
而对方显然也是被吓破了胆,挣扎间哭着叫出来了一个名字:“是二年级的苏文卿学姐,是她的意思!”
话音刚落,王蕾便觉紧箍住她的桎梏消失了。
她脱力般的萎顿在地,然后抽噎不止。
“行了,早说不就是了。”
鸦隐将那枚传声器随手一抛,垂下眼帘看向对方,“再确认一次,是苏文卿亲口跟你说的?”
“想清楚再回答。”
“是……是她最好的朋友陆烟,让我过来的,就是苏文卿的意思。”
王蕾又是一阵呜咽:“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威胁我,不做的话就要把我爸爸弄去卖器官换钱……”
破案了。
对于‘下药’一事,大致上的逻辑鸦隐都已经理清。
100%是由占据了‘天时地利以及人和’的陶景怡为了排除异己,来了个灯下黑。
但这个‘人和’除了本身就游走于整个party会场的应侍生外,还需要一个苏文卿身边的内应。
才能如同原著里那样,形成完美的‘闭环’。
一定有一个苏文卿身旁的人,传递出对方想要喝酒这一信号。
应侍生再装作恰好路过,这样才能不被抓住任何把柄,看出任何端倪。
因为……一切都是苏文卿自己主动要求的。
鸦隐揉了揉耳朵,顿觉意兴阑珊,她不准备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行了,我不会找你麻烦了。”
她没兴趣把人拎去学生会,搞什么过家家的对峙揭发的游戏。
那个陆烟既然敢搞这一手操作,想来光凭这个特招生的一张嘴定不了‘罪’,更不会留下其他任何把柄。
所以,她还是得找个机会,另外再跟对方玩儿一局。
“走吧,橙子,我这边结束了。”
阮澄瞄了眼仍瘫坐在地的王蕾,没好气地骂了句“哭哭哭,还有脸哭,你这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