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觉得差不多了，才懒懒地抬起手。
教与不教，有区别吗？莫子渊这样，都不能叫成长迅速了，要叫裂变。
很惊人就是说。
做头发有多久，这洗头就有多久。
沈念披着莫子渊的衣服，被他抱到外面的地毯上，任由他帮她吹干头发。
她绻着长腿，手肘撑在茶几上，不小心碰到他的笔记本，投影墙上突然出现一束礼花，砰的一声炸开。
环绕的声响让沈念置身其中，她以为她在新年的广场上。
她有点看不懂，莫子渊突然凑过来吻她的唇角，“生日快乐。”
沈念：？
莫子渊眉梢缱绻，眼里的意气风发根本藏不住，“谢谢学姐送我的生日礼和成人礼。”
成人？成为男人？
好吧，也没说错。
她要是再老一些，估计遭不住小年轻的浪漫激情。
第191章 他真的要致谢许沉樾
沈念心想，这份礼物还真是猝不及防。
明明就是见色起意，突然就被赋予价值。
两岁的差距，藏着这么多惊喜。
小年轻既有心机，又有心思。
沈念本来没想太多，她敢做敢认，偶尔一次的放纵也好，他主动送上门一起玩耍也罢，她是不打算把莫子渊放在跟他们一样位置的。
可现在看来……这该死的仪式感，看起来不重不轻的，却有点东西。
莫子渊是不是有点太会了？
当然，他刚才给她的快乐，她不能否认。好就是好，逊就是逊，身体作不了假。
莫子渊看到沈念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他突然有点惴惴不安。
学姐……刚刚他们都很快乐，不是吗？
是不是除了这些，她对他就再也没有想法了？
她只想，玩玩？
莫子渊把落寞压下去，横竖都走到了这一步，即便学姐玩玩，他也得到了她暂时的青睐不是吗？
他不会给她压力。只有蠢男人才会施压，让她越走越远。
而他该做的，是把握所有时机，让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能被任何人取代。
他说过的，他们可以，他也可以。甚至他比他们都年轻，他有很多时间和精力。
莫子渊揉着沈念的长发，半干半湿之间，最是蓬松好看。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宽松T恤，还是很好看。
莫子渊心中一动，紧搂沈念，吻便落下。
弟弟的热情，沈念感受到了。
“学姐是想看我哭吗？”
他眼角有一抹红，不知是刺激的，还是真的哭了，“学姐就这样狠心？那为什么要送我蛋糕，为什么要吻我？”
“我等到你第一次分手，祈祷能等到你第二次分手，可我等不到。”
“我都死心了，什么都放弃了，又为什么突然给我希望？”
沈念一顿，“什么都放弃？”
莫子渊闭口不言。
沈念又不傻，猛地就记起那张海报。海报里没有他。
他说他很久没打游戏了。
他晶晶亮的眼睛直视她，等着她问他为什么不打了。
但她最后没有问。她完美地避开他对她的在意。
她真是个直觉灵敏的……商人，奸商。
但对喜欢她的人而言，是劫难。
所以，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以前是差点毁人清白的女流氓，现在是已经毁人清白并且不想负责的负心女。
差点无法直视她自己。
但这里头，也离不开他的蓄意勾引就是了。
虽然她不懂网游，但组一支能战到现在都依然实力超强的战队，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更何况这是他的热爱。
就如同她热爱挣钱，那种周而复始的抛网收网的过程，能给她莫大的成就感。
热爱就是，任何时候心中都有一团火。火不熄，人不灭。
莫子渊又讨她的可怜：“你从来就没理过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沈念很想说，那请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莫子渊也不敢太放肆，他现在连她的承认都得不到，他没有作妖的资格。
他唯一能做的是，打持久战。他不怕的，他有耐力。
“哪怕你不理我，我也认定了，只要你一天没结婚，我就黏着你，到我黏不动为止。”
她手机响了很多次，她必定很忙。
可是她现在还在他这里，她的保镖也没有来打扰。
这就说明，学姐是在重新考虑和他的关系。
……
莫子渊给沈念掖好被子，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脑，换了新的图片。
他以为远离学姐在的地方，他才不会痛。
事实是，只有她在的地方，他才能安置这颗居无定所的心。
现在还不能说到达彼岸。但他很满足了。
他还是会嫉妒她身边那些人的。但是比起嫉妒，他觉得跟学姐一起的时间那么少，实在不该浪费情绪。
而且，他现在隐隐有一股想致谢许沉樾的冲动。
是许沉樾教会他什么是隐忍。
是许沉樾让他看到，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卷死别人。
很有用，不是吗。
这大概就应了那句话，别人笑他太疯癫，他笑别人看不穿。
莫子渊忽然灵感爆发。他坐在不大的茶几前，双手灵活地操控着按键。
直到沈念起来，安静地站在墙角看了他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抬头。
然后按下最后一个按键。新的世界被开启。
他太喜欢这种感觉。
沈念还没走过去，他就大步朝她走来。带着少年人的迫不及待，“学姐想打游戏吗？”
沈念：“不想，手短够不着按键。”
莫子渊拥着她，“我的手给你用，来。”
沈念第一次像个傻乎乎的小学鸡，被莫子渊带着上游戏。
她连游戏规则都读不懂，但不影响她看着单手抱她的这位，仅用一只手就屠了大半个榜。
打得激烈时，她一时分不清是游戏的声效还是他的心跳，只觉得，年轻真他妈该死的好。
见惯了商场风浪的人，竟然也会被个会打网游的迷得不要不要的。
第192章 我喜欢跟我势均力敌的男人
莫子渊的呼吸一滞，动作停顿了一秒，屏幕上的他差点被嘎，这绝对是个低级错误。
好在他及时闪避，重新杀起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下学姐的骚扰。
莫子渊的动作变得更快，几乎一个人撑起整个游戏界面，其余都成了陪衬。
他不停深呼吸，很想把手提扔了，但游戏还没完，随随便便结束不是他的风格。
输，更不是他的风格。
要么不玩，要玩就有始有终。
如今他的暗恋有了喜人的结果，他的游戏不可能黯淡无光。
势必要更胜从前，重回巅峰。
至少让他打完这局。可是他又很矛盾地不想让她停。只有傻子才不享受这样的福利。
他没那么高尚，学姐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从样貌到个性，都是他爱的，她对他做什么他都接受，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沈念无辜地看了眼屏幕，“不能输哦。”
莫子渊也不允许自己输，但是他的定力在她面前，真的很弱。
最后那短短的两分钟，莫子渊打得满身是汗，比上战场还像战场。
他的手指已经不是手指，他打出了最疯狂的战绩，杀红一大片，哀嚎成群。
【这是人吗？这是机器吧】
【这好像是个新号】
【神他妈的新号，小号还差不多】
【这个打法，我只能想到一个人，会是他吗】
【什么他妈他爸的，直说是潜龙在渊就完事】
【他不是退服了？战队都没他的消息，这是又杀回来了】
【新的记录，好样的，比从前至少快一倍】
【但是这个号，是个妹？】
【绝对不会是妹，要是妹的话，也只能是他的妹】
游戏结束，莫子渊将手提一按。
他眼角微红地面向沈念，“学姐玩够了吗？玩够的话，到我了。”
沈念雾濛濛的眼睛黏在他人鱼线上，“姐姐老了，腰不好。”
莫子渊轻笑一声，“姐姐的腰是不怎么行，但我的腰好。”
他再也没给沈念说话的机会，他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
客厅虽好，但还是床能让学姐更舒服。
而且，这次他不想她腰疼。
……她听了他各种喊姐姐，以及让姐姐疼疼的撒娇。
不知他怎么说得出口，但确实很……要命。
缠绵的时间过得很快，沈念必须要走了。
因为，陈彦白即将抵达海城，她想去机场接他。
衣服已经送过来，她洗漱完换了米杏色针织裙，化淡妆，扎了高马尾，在温婉中有一抹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