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时时刻刻都在想。”
听到她的回答,他眼中含笑……
……
另一边太傅府。
冷月已经将食盒送到了江临跟前,还特地在他面前主动将食盒打开,取出了那碟被咬了一小口的玉柔糕。
江临眼底全是疑惑,眉心微蹙。
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公主就让你送这被人吃过的糕点给本官?”
冷月:“这可不是普通的糕点,这是公主亲口为太傅大人尝过的玉柔糕,公主说这块最甜,所以让属下送来给太傅。”
江临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行了,本官知道了,你回去吧。”
冷月面无表情道:“太傅大人不打算尝尝公主的心意吗?”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又补充了一句:“这样属下也好和公主复命。”
江临觉得,这一个两个的婢女真的没一个像话的。
先前那个说话放肆他能训斥,这个倒是没什么放肆的地方,所以也没法对症下嘴。
“你先回去,本官刚用完晚膳,还不饿。”
冷月:“是,太傅大人,属下会和公主直接说您不愿意尝被公主尝过的玉柔糕。”
江临脱口而出:“本官何时说过这话了?”
冷月硬巴巴道:“太傅大人,属下只会告知公主属下的所见所闻,绝不会对公主有一丝欺瞒。”
“你……”
江临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和那一丝不苟的严肃表情。
终是败下阵来,他伸手拿起那块缺了口子的玉柔糕直接送进嘴中,三两下就吞入了腹中。
明明是略有些粗鲁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依旧很是优雅养眼。
玉柔糕的口感让他想起来两人接吻的感觉,那清甜的味道让他想起来祁悦身上那略微带些甜味的清香。
一想到那味道,他的身体就开始腾起热意。
江临背过身去,冷声道:“本官已经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冷月将青花瓷玉小碟收回食盒内,又道:“公主让属下问太傅大人的食用后感受,甜不甜?好不好吃?口感如何?”
听到这些问题,特别是最后一个,江临的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
咬牙道:“很甜!很好吃!口感……非常好!”
冷月勾了勾唇,行礼道:“太傅大人,属下告退。”
等人走后,江临又想去冲冷水澡了。
但一想到祁悦先前说的“趁他病要他身”的大胆言论,再结合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认命地不折腾了。
病了自己难受不说,到时候还要被她气,还是算了。
黎国那边。
五皇子慕容旬厉自从知道自己的断腿是慕容倩害的,又得知慕容倩触怒了黎皇被押入了天牢,他就每日买通了狱卒疯狂折磨着慕容倩。
起初狱卒们怕闹太狠,到时候黎皇把人想起来放出去会不好收场,不敢下重手。
结果没两天慕容倩就被弑夺了公主身份,贬为了庶民。
这下加上有慕容旬厉的授意,狱卒们就都不再手下留情了。
慕容倩被关在最里边最黑的牢房内,每日只能得半个发馊的馒头充饥,水也脏黑发臭,似乎还有他人的排泄物。
她的一双腿被慕容旬厉活生生打断,又被他派人错骨接上,完全不能直立行走了。
身上被鞭子抽打的都是鞭痕,还有烙印。
但她不想死,她心底眼底全是蚀骨的恨,她要活着出去,她要登上高位,她要把害她的这些人全部都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慕容旬厉再次来到牢房,慕容倩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
他眼神递给狱卒,狱卒立马拿来长鞭,打开牢房门走到她面前,举起鞭子就狠狠抽了上去。
慕容倩像是麻木了一样,依旧没反应。
慕容旬厉坐在轮椅上,眼底全是病态的疯狂,启唇道:“给本王将她扒光洗干净。”
听到这句话,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才有了反应。
她吐出嘶哑难听的声音道:“慕容旬厉你想干什么!”
很快,狱卒们就提来了水,两个男人直接当场将她本就破烂的囚服扒了下来。
慕容倩半分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挣扎。
她面上充满了屈辱:“你这个畜牲!”
慕容旬厉不耐烦道:“给她把嘴也洗一洗。”
一瓢一瓢的冷水不停的灌在她身上,灌进她嘴里。
大概有一盏茶时间,慕容旬厉才叫停。
慕容倩也被折磨的说不出话了,肚子被灌满了水。
在他的示意下,狱卒将人架着提到他面前。
慕容倩恨恨地盯着他,恨不能吃他的肉饮他的血。
慕容旬厉挥挥手,狱卒将人转了个圈背对着他。
接着,他解开了腰带。
片刻后,慕容倩一声嘶哑凄厉的惨叫,昏暗的地面上滴落了些许血迹。
最后,慕容倩被重新丢回了牢房内。
狱卒们看着她,个个面露淫邪之色。
慕容旬厉幽幽道:“随便玩,别弄死了就行。”
等他走后,狱卒们个个兴奋的不行,纷纷解了腰带扑了上去。
慕容鹤唳收到底下人传来的消息,不自觉紧蹙了眉心。
他想弄死慕容倩,但没想过这么羞辱她。
没想到慕容旬厉竟然疯到这种程度,竟然强上了她,还把人丢给狱卒们玩弄。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给她一个痛快吧。”
“是,殿下。”
第173章 西真的太子
“过几日,在弄点意外,让慕容旬厉也下去吧。”
慕容鹤唳执起黑子,朝无人对弈的棋盘落下一子。
“七皇子和八皇子那边如何了?”
暗卫:“回殿下,慕容彧厉已经被两位皇子弄废还毁了容。”
“温妃再次发疯,冲到冷宫捅伤了宸妃,还把人脸划伤了,不过被宫婢及时救下,宣了太医救治,性命暂时无碍。”
他冷笑道:“老东西还是没舍得动那贱人?”
暗卫:“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指尖捻起一颗白子,在指腹细细摩挲。
“无妨,既然他不舍得,那就把那贱人留着伺候他入皇陵。”
“让人给宸妃治好,不过脸上的伤一定要好好留住。”
“是,殿下。”
……
隔日,谢韫还是没成功离府单住。
谢老丞相下了死令,说要么等他能把长公主娶到手,要么就等及冠才能离府单住。
他再一次仰天长叹,这辈子有他祖父在,情路注定坎坷不平。
公主府这边。
无名于辰时醒来,想到对于昨晚做到半途就昏迷的事,他气得不行。
不经在脑中大喊: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给我滚出来!
脑中沉默一片,没有一丝回应。
他看了看怀中睡的香甜的祁悦,眼中满是欲求不满。
将人搂紧了两分,两人贴的更近了。
他控制不住滚动了两下喉结,低头看着她的朱唇。
想了想,还是捧着脸轻柔的衔住。
细密略带痒意的轻吻落在祁悦唇上,让她忍不住探舌去拨开那痒意。
无名得逞般立即勾住那香舌,逐渐被掠夺完口中空气的祁悦悠悠转醒。
被扰了清梦,她恼怒地一巴掌拍了上去。
受了她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无名委屈地把人松开。
祁悦意识迷糊,但还是看清了他的表情。
“你吻的我喘不过气,轻点,别扰我好觉。”
闻言,刚爬上脸的委屈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接着开始亲吻脖颈……
……
午膳的时候两人自然是起迟了,凛叙脸色黑的不行,一直坐在膳厅,等的花儿都要谢了,才把两人等到。
良岑则是坐在旁边拿着自己的小碗已经在努力干饭了,时不时瞄一眼他的大黑脸。
最后是无名扶着祁悦进的膳厅,凛叙一看就知道她昨夜被满足的不行。
想争取今夜的侍寝机会,却又怕她受不住,只能作罢,最终自己低着头生闷气。
好在今日祁君麒让鸿胪寺的人先带归塔安翎在京都城内游玩一番,明日再进行选亲择婿。
祁悦自然也乐得自在。
凛叙和无名下午都出去忙自己的事儿了,祁悦靠坐在贵妃榻上一边看话本,一边听冷月禀报昨日江临收到玉柔糕后的反应。
听到她说江临吃完糕点后生气地背过身去了,说话的语气更是恼怒交加。
祁悦可明白了,这人哪里是只是生气?绝对是又羞又恼,不然不会这种反应。
想了想,又让人去库房里挑出一套月牙白的发簪发冠和玉佩,再次交到冷月手中。
“等晚些时候再送去太傅府。”
祁悦又道:“明日本宫要看到太傅把东西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