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盯着他的脸,意味深长道:“真的只想侍寝?”
江临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公主,我想侍寝。”
“好,今晚由子渝侍寝。”
她笑笑,将手抽了出来,点点他的脸颊。
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吧,陪本宫用膳去。”
当祁悦带着江临出现在膳厅中时,少司晏和归塔安臻的脸色都变得极差,就连姗姗来迟的谢韫都黑了脸色。
空气中弥漫开了一股只用眼神互斗的硝烟,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良岑眨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看笑眯眯的祁悦和勾唇笑得有一点点挑衅的江临,又看看黑脸的少司晏、谢韫和归塔安臻。
最后只能低头看美食,心中则想的是:
师父啊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姐姐要被外面来的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勾走了!
她才十岁啊,还得操心自家师父的家庭地位,也太操劳了!
姐姐说过,女人不能劳心劳累,容易老的快,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也要提早预防。
另一边。
还带着安泽疯狂赶路的凛叙像是心有所感一般,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整的安泽以为他病了,连骑马的距离都拉开了不少,生怕被传染了到时候不能和祁悦亲近。
算了下时间,大概还需要六天就能赶到京都城。
……
“都愣着做什么?吃饭吧。”
祁悦扬了扬下巴,荷香麻利地在她右手边摆上一套全新的餐具。
所有人落座后,良岑等祁悦动筷后,她也弯唇开始进食了。
江临的位置离祁悦极近,动不动就积极的为她布菜。
每当祁悦动了一盘菜神情愉悦,他便会主动去夹第二筷送入她碗内。
少司晏一瞧,眉梢微动,他不动声色地去夹离的稍远还未动过的菜,将其送入碗中。
祁悦笑着也为他夹了一筷子:“阿晏你也吃。”
“谢谢公主。”
少司晏慢悠悠地夹起碗中的菜送入口中,他余光瞥过江临稍显难看的脸色,笑了。
这一顿没有硝烟的战争,江临最终败在不熟悉祁悦口味上。
看少司晏略胜一筹,一旁的谢韫和归塔安臻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用完晚膳后,少司晏虽然在饭桌上得胜了,但也知道,祁悦既然留江临用膳了,那今夜定是要留人侍寝。
所以他主动告退回了小院,没有再去争抢侍寝的机会。
归塔安臻也没有什么立场去争去抢,所以他也同时告退,和少司晏一同离开了。
冷月则是带着良岑回了凛叙那边的小院,这段时间凛叙不在,都是她陪着小丫头睡的。
谢韫却并没有这个觉悟,等其他人散去后他道:“公主,今夜微臣想……”
祁悦还没回答,江临率先一步开口:“不,你不想。”
谢韫:???
他看向江临,那脸上好像写着五个大字。
“关你什么事?”
祁悦掩唇轻笑:“阿韫,你也该回丞相府陪陪你祖父了。”
“公主,祖父他看见我就烦,我还是少往他跟前凑更妥当。”
这话刚说完,荷露就带着他院中的小厮来了。
“二……二少爷,老太爷唤你回家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谢韫这脸瞬间就垮了下去。
没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公主府。
见状,荷香非常有眼力见地退下去安排婢女们准备沐浴用的热水了。
祁悦笑眯眯用指尖抚了一下他的下颚,后退两步。
幽幽道:“今夜,本宫要看美男出浴图,不知太傅大人可有这自画自像的本事?”
江临喉结微动向前两步,想将她刚撩拨过自己的那只柔荑抓在掌心之中。
“当然,只要是公主想看的,下官就没有做不到的。”
那只大掌刚一靠近,又被祁悦躲了过去。
再次后退两步,她转身就走。
“那本宫拭目以待。”
江临在后面不快不慢地追着,像是知道她在故意逗自己,但也依旧宠溺地由着她闹。
因为府内的大浴池还在修建,江临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小院,所以沐浴的地方依旧在祁悦的浴间。
二人到浴间时,里面不光已经备好沐浴用的物品和热水,还特地在一旁支了张桌案,上面铺好了笔墨纸砚。
上一回在太傅府书房内,江临是画祁悦,虽很脸红心跳。
但这回换画自己,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画。
江临莫名有一点兴奋。
第200章 该罚
祁悦走到旁边的小榻上坐下,从竹枕下拿出一根竹条。
江临不解道:“公主,这是要干甚?”
她悠悠道:“这个当然是用来督促子渝的。”
说着,竹条一挥,打在了他身上。
“公主……”
“子渝可要认真对待这场考试哦,不然……本宫可不会手下留情。”
微凉的竹条触碰到下颚的肌肤,仿佛是被她亲手扼制住一般。
“是,学生一定认真对待。”
祁悦敲了敲桌案,“开始吧。”
说完,重新坐回到小榻上。
没一会儿,衣物落到了桌案底下。
看着他再次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祁悦随即从小榻底下的小屉中拿出一盒小印泥。
她打开,用竹条按了按。
这让随时注意她动作的江临动作稍稍一顿,祁悦弯唇,拿着竹条戳在他小臂上,在上面落下一个红印。
“走神了,该罚。”
“若是让这竹条的印章盖满一百下,那今夜就不准上本宫的床榻。”
闻言,江临面上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许多。
但祁悦还是动不动就在他身上落下红印。
“胸膛起伏太大了,该罚。”
他左胸口出现一个红印。
“大腿肌肉绷的太紧了,放松点。”
左腿出现一个红印。
江临刚抬手想去撩一下垂下来的头发,就被她又是一敲。
“让你理头发了吗?该罚。”
就连他喉结滚动一下都要挨上一敲。
一盏茶时间过去后,江临的左边身体布满了红印子。
就连那张左半边俊脸都有不少。
祁悦下了榻,走到桌案右边。
“继续,要是再犯就换右边盖印子。”
江临闭上眼,努力压抑着。
祁悦看准时机,直接在他眼皮上盖了一下。
“让你闭眼了吗?该罚。”
……
半炷香时间过去后,江临终于画好了自画像,他身上也几乎被盖满了红印。
“公主……下官画好了。”
祁悦坐在小榻上,正在给竹条补红泥呢。
闻言,她起身看去。
只见那画上的江临本人栩栩如生,还把祁悦也画了上去。
画的是方才在来浴间路上,祁悦灵动躲避他的画面。
实话实说,祁悦对这幅画十分满意。
但她现在只想惩罚他,所以决定不实话实说。
她抬起竹条,按在他胸膛上,微微用力,将人按到浴桶边。
“本宫允许你给自己画上衣服了吗?允许你将本宫画上去了吗?”
江临看着她面上并无恼色,反而透着一股愉悦之色。
他伸手握住她抓着竹条的手,“是,是下官揣测了公主的意思,请公主好好责罚下官。”
祁悦唇角的幅度更大了,她轻飘飘地将他的手挥开。
又敲向他,佯装恼怒道:“真是放肆,还敢弄脏本宫的手背。”
江临闷哼一声:“……是下官的错。”
祁悦又是一敲,他攥紧拳头,脖颈也暴起了青筋。
“转过身去。”
“是……公主……”
他艰难的转身,双手撑在浴桶边。
祁悦挥着竹条按在他膝弯处,慢慢蜿蜒而上。
……
等他被自己玩的快要忍不住后,祁悦才丢下竹条。
“好好把自己洗干净,本宫回房等你。”
看她要走,江临不再忍耐,一手捞住她的腰肢,靠在身后喘息道。
“公主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下官的身体都因为您变成这样了,您可不能一走了之。”
祁悦侧脸过去,刚一张嘴要说话,就被他衔住了唇瓣。
一阵窸窣声后,她身上的衣物也被解了个干净。
江临抱着她,试了试浴桶的水温,感觉有点凉了,又加了不少热水进去。
等水温热,这才抱着祁悦一起进入了浴桶内。
两人一进去,浴桶內的水立即就漫了出去……
……
另一边黎国。
慕容鹤唳忽悠完群臣后,第二日就被越贵妃召到了泉心宫。
“唳儿,本宫听闻……你想出使大懿,求娶懿阳长公主?”
慕容鹤唳:“是的姨母,孤对懿阳长公主倾慕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