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凛叙按了按眉心,“真聒噪……”
隐在黑暗处的下属立即上前,从炭盆中拿起烙铁。
走到姜盛面前,面无表情地将烧的通红的烙铁按在他嘴巴上。
一阵“滋啦”声过后,暗室再次归于平静。
姜盛的嘴巴被烙铁彻底烫封住,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凛叙换了一把长剑继续断他的手筋和脚筋。
做完后,又用滚烫通红的长剑将他的鼻子割掉,脸也划烂。
看着他眼底装满痛苦和绝望后,再狠狠捅进那双眼睛,将眼球全挖了出来。
这一刻,姜盛才明白,凛叙对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当初他虐杀少司晏的手段吗?
但他至死都想不通,凛叙为何要为少司晏报仇。
难道……这人也被祁悦勾引了?
无论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都只能带进棺材里去了。
不对,他连棺材都没得躺。
凛叙将人弄死后,就直接将其扒皮拆骨喂了狗。
至于慕容倩,因为看守帘月宫的士兵还很多,贸然动手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凛叙准备在慕容鹤唳返程时再动手。
收到姜盛已死的消息,祁悦坐在桌边,静静的倒了四杯茶,依次对空浇下。
心中默念:皇兄、阿晏、子渝、寻安,姜盛已死,你们安息吧。
当底下的士兵发现姜盛不见把情况禀报上来时,慕容鹤唳正扶着祁悦上马车。
“殿下,姜将军不见了!”
等她稳稳当当地上了马车,慕容鹤唳才转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殿下……姜将军两日前出宫……寻欢作乐未归,属……属下们还以为将军只是有点乐不思蜀,玩够了应该就会回了……”
这话越听,他的脸色越差,“姜盛他一个驸马竟敢出宫寻欢作乐!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废物,还敢帮他打掩护欺瞒孤?”
祁悦抓着车帘的手一顿,回身视线落到下首跪地的士兵身上。
“这种欺上瞒下的东西,指不定早就投诚于姜盛了,而姜盛此人,能为了利益权势背叛大懿,自然也能为了更大的权势利益背叛黎国。”
“如若不然,怎么活生生的人怎会消失不见?”
慕容鹤唳本就生性多疑,再加上姜盛是个有叛国前科的人。
这些话自然在他心上落下一记重锤。
“将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军法处决了,还有姜盛手底下的亲兵各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跪地的士兵惊恐万分,不停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立马就有士兵上前将人拖了下去。
慕容鹤唳眼中一片阴鸷,沉默片刻继续道:“越星……不,凛叙,你带人去搜寻姜盛的下落,找到即刻地处决!”
凛叙面无表情道:“太子殿下,这是另外的价钱。”
安泽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师父,你给殿下点面子,殿下肯定不会亏待您的……”
他的耳朵像是装了屏蔽器一般,连眼神都没给安泽一个。
“在下接下来的任务是护送你回黎国,可不包括找姜盛。”
这凛叙是武功非常高深,但也真的一板一眼不懂变通,经常让慕容鹤唳没面子,但又无可奈何。
“你先带人去找,等回黎国后,孤自会再多付你三成的佣金。”
“八成。”
面对他的坐地起价,几人都被惊掉了下巴。
谁好人家一下涨价涨快三倍的啊?
慕容鹤唳握了握拳,做了几个深呼吸。
“安泽你带人去……”
凛叙伸手拦住,冷冰冰打断:“用安泽可以,但也要再多付五成。”
第244章 是我的错
这回越星先叫了起来:“凭啥!凛叙你可是做杀手营生的,可不是奸商,我们殿下用自家军师凭啥还要给你送钱?”
安泽咽了咽口水,目光瞥向凛叙,再次确定了他的意思后,有些尴尬地用扇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回殿下,凛叙是我师父……”
安泽也头疼,他师父貌似也不缺钱啊,怎么突然性情大变的坐地起价了?
当凛叙说用安泽还要付钱的那一刻起,慕容鹤唳已经猜到了安泽是他的人。
但没想到二人竟是师徒关系。
“好好好,好得很!”
他举着手指指指安泽又指指凛叙,最后落在越星身上。
“蠢货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人去找!”
越星摸着自己被踹的屁股,“殿下……属下走了您的安全怎么办?”
慕容鹤唳翻了个白眼,“没听到凛叙说了会护送孤回黎国?有他保护比比你保护更安全?”
“是,殿下。”
等越星带着一小队人马离开后,返程的军队也开始启程了。
祁悦和慕容鹤唳同坐一辆马车,位处于队伍中间位置,慕容倩的马车则是在将近末尾位置。
祁悦在马车上坐定,掀开车窗帘子定定地看着大懿皇宫的宫门。
“悦儿,姜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听着他小心翼翼地质问,祁悦松下挑起车窗帘的手,在最后一瞬与马车外的凛叙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转头,冷冷地看向他,就连声音都变冷了几分。
“你在怀疑本宫?”
慕容鹤唳心中一慌,“悦儿,我不是,我只是怕……”
祁悦冷声继续打断他的话:“先不说本宫每时每刻都在你的监视下,试问本宫如今孤身一人,如何在你眼皮子底下让一个身强力壮的习武之人消失?”
“本宫若有这种能耐,何不自己先逃了?”
慕容鹤唳既后悔又害怕,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悦儿,从今天开始,黎国就是你的家国,你将是我唯一的太子妃,将来也是唯一的黎国国母。”
“唯一?”她嗤笑一声,轻飘飘道:“你的唯一就是动不动就质疑怀疑?”
“不是的,悦儿我错了,我再也这样了,你信我……”
慕容鹤唳单手起誓,眼神坚定。
“我慕容鹤唳发誓,此生绝不负祁悦,生生世世都不会负祁悦。”
“若违此誓,便罚我生生世世永失所爱,不得好死。”
她定定地看着他,沉默半晌。
就在慕容鹤唳以为她不信自己时,她突然笑了。
眼中似乎闪着隐隐的光,那嘴角扬起的笑一下就勾住了他的眼。
她的脸明明那么明媚,眼神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冷。
慕容鹤唳害怕地将她小心拥入怀中。
“悦儿,若是不信我也没关系,我会做给你看,时间会印证我的誓言。”
祁悦静靠在他颈窝处,静默了片刻,才抬手抚上他的侧脸。
慕容鹤唳被她的动作一惊,立即伸手握住了那只柔荑。
她轻笑,抬头看他,戏谑不已。
“你看你,还是不信本宫,才摸你一下而已。”
“悦儿你别生气,我……我只是有点紧张,自你醒来后,第一次主动和我亲近,我太紧张了。”
他改抓为捧,将她的手送至唇边落下一个吻。
那只青葱玉手顺势伸指轻轻托住他的下巴,接着大拇指按住那下唇唇瓣。
微微用力摩挲两下,扯开一点唇瓣。
随着她的动作,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两下。
情不自禁的又吻在了大拇指上。
“悦儿……”
祁悦抽回手,将那只大拇指他吻过的位置印在自己唇瓣上,微微挑起眉眼。
慕容鹤唳只觉得心脏瞬间开始狂跳起来,看着她带着勾人的神情。
难以自制的朝她的唇靠近。
就在快要碰到时,一根青葱玉指再次抵在唇瓣上,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乖狗狗,自己靠好别动,不许压上来。”
说着,她伸手按在他胸膛上一推。
慕容鹤唳顺势靠坐在车厢板上不动了,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祁悦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抬起,直接咬在那张薄唇上。
但没用太大力就改为轻柔一吻,只一瞬,又离开了。
正当他有些失落,以为就这样结束时。
却听她开口:“抿这么紧做什么,把嘴张开。”
慕容鹤唳脸腾的一下红了,自己光顾着紧张,忘记张嘴了。
她轻笑,搂着他的脖子再次吻上去。
他闭上眼,动情又紧张地开始回应起这个吻。
一时间,马车内只剩下二人逐渐升温的呼吸声。
看着他越来越沉迷的表情,祁悦的眼神冷静的可怕。
搂着脖子的手逐渐向下,不动声色地解开了那根腰带。
当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时,慕容鹤唳才猛地被惊到回神。
他抓住她的手按住,“不行悦儿,你还怀着孩子呢……”
“那你乖乖忍着,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