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含笑打量着他:“本宫考虑考虑…”
又对着他招招手,等人到跟前,祁悦撑起身子去捏他的下巴,好笑道:“昨夜是做贼去了还是想本宫想到失眠了?眼圈青黑成这样?”
“少熬夜,容易长不高。”
慕容鹤唳:……
离得近了,感觉她身上的独有的清香通过指尖隐隐朝他鼻尖袭来。
看她依旧毫无察觉的露着大半个香肩,胸口的牡丹也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慕容鹤唳不自然的滚动着喉结,岔开话题道:“公主,我伺候你更衣。”
祁悦笑盈盈地伸出小腿:“好啊,不过先帮本宫穿鞋袜。”
慕容鹤唳没有半分犹豫,半跪蹲下,用手掌托起她的玉足。
祁悦撑着下巴看着他认真地给自己穿鞋袜,伸出手指点在他的耳尖,单指从耳尖滑到耳垂再顺着下颚线到下巴,再一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反应:“说说看,想要本宫答应你什么?”
慕容鹤唳看着那节如葱玉般的指尖,垂下眸,浓密的长睫压下了他眼底的悸动。
慕容鹤唳:“我想入公主府。”
她面上没有一丝意外,仿佛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祁悦:“好啊,不过出了宫,本宫的公主府可不养闲人。”
慕容鹤唳:“只要公主让我入府,公主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悦:“更衣吧,今日就穿套绿的。”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慕容鹤唳深呼吸了一下,伸手去解她原本就松散的亵衣系带,将那穿的十分不安分的亵衣脱下,露出了她光洁如玉的后背。
祁悦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开始催促起来:“快一点,还说自己会伺候人呢,照你这速度,本宫这傲人的资本,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给拖累小掉。”
慕容鹤唳虽没听懂资本一词是何意,但结合整句话,他好像又秒懂了那意思。
不禁红了耳尖,手上的速度也加快的不少。
门外的荷香被抢了活,脸色沉的不像话,她在心底不停地蛐蛐慕容鹤唳。
一边又吩咐宫婢,给他今日的汤药再多加些黄连。
等殿内声音再次响起,荷香将门打开,走进去瞧。
祁悦穿的一身绿坐在梳妆台前,脸美地有些僵硬,还顶着一头鸡窝头。
慕容鹤唳则是一脸心虚地站在不远处,祁悦瞪着一双美目,一直对他狂翻白眼。
祁悦对着他咬牙道:“吩咐下去,让御膳房饭后再给慕容公子多炖两盅补品!好好给他补补脑子!”
荷香:“公主,补过头怎么办?”
祁悦:“那就边流鼻血边喝!”
慕容鹤唳:……
这是要补死他?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荷香:“是,公主。”
祁悦:“荷香,替本宫重新梳妆!”
荷香发誓,这辈子都不能让慕容鹤唳再碰公主的头发和脸,这一头如绸缎般的墨发,竟被弄的打了好几个结,还有这脸,要不是公主长的够美,就这妆容,绝对成如花了。
经过荷香的巧手,祁悦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看着镜中的美丽容颜,被慕容鹤唳冲击到的那颗心又活了一点过来。
等祁悦和慕容鹤唳到了膳厅,入眼可见,几乎每盘菜都加了芫荽,不用说这都是荷香的杰作。
祁悦满意地给荷香竖了个大拇指,慕容鹤唳看到这些芫荽,就像吃了屎一样,脸色肉眼可见的臭了。
两人坐下来后,祁悦还一直不停地给他夹菜,哪道菜上面的芫荽越多她就夹地越多,夹了满满一大盘后,又笑眯眯的盯着他吃。
慕容鹤唳看着比平日大了两倍的碗,也可以说是盘,他有一瞬间感觉,其实以前没饭吃也挺幸福的……
一顿饭下来,慕容鹤唳吃的一阵反胃,硬是被整吐了。
等他吐完,回到房间刚躺下缓一缓。
荷香就带着和祁悦如出一辙的笑,又给他送来了两盅补汤。
好在荷香没有丧心病狂到待在房间里盯着他喝完。
等荷香出去,慕容鹤唳就唤来了越星,直接把汤丢给他喝了。
越星一边喝着补汤,一边还想着:这大懿朝的长公主人还挺不错的……
第26章 她就不信了
鸿胪寺卿归家后,又将自家妻女一顿训斥,并把方巧巧禁了足。
而后他又亲自去了趟金玉满堂,又花了上千两,挑了份歉礼,交代给自家夫人。
因着鸿胪寺卿事先和祁君麒打过招呼了,所以方夫人带着歉礼进宫也无需额外递牌子。
等到了月宫时,恰巧碰上祁悦在午休,方夫人以为祁悦还没消气,带着丫鬟和歉礼踌躇地等在主殿。
大约一柱香后,祁悦才醒过来,由荷香服侍起了身,才慢悠悠地去主殿见方夫人。
见到祁悦的方夫人,如临大赦,赶忙行礼,“臣妇参见长公主,长公主万福金安。”
祁悦靠坐到主位的榻坐上:“免礼,不知方夫人来见本宫所为何事?”
方夫人:“小女昨日在金玉满堂言语无状冲撞了长公主,臣妇特地来替小女向长公主赔罪的,我家老爷昨日一回来听闻此事,就将人好一番训斥,并关了禁闭。”
她边细细打量祁悦的神色,边朝丫鬟使眼色,将准备好的歉礼献上,“这是我家老爷专门给公主的赔罪礼,一点薄礼,还望长公主您不要嫌弃。”
丫鬟低着头将东西呈上,祁悦挥手荷香打开看看,一开锦盒,她瞥了一眼,是套成色上好的红翡头面。
方夫人见祁悦虽面上不显,却微微点头让人将东西收下了,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祁悦收了歉礼,也不忘给连孟谊上眼药,“方夫人和方大人的道歉本宫收下了,令爱虽有些娇蛮不懂事,但也不失一颗赤子之心,对朋友也是仗义的很,只是令爱所交之友,恐怕不是良人。”
祁悦嗤笑一声,继续道:“昨日那人见令爱晕了过去,人就找机会偷溜跑了,实在令人不齿。”
昨天一见到女主,祁悦出了金玉满堂就派人把人盯住了。
方夫人闻言,眉心一皱,昨日送自家闺女回来的只有金玉满堂的店掌柜,可没有那半分的友人之影,回去得派人去好好查查,若真有这样的人,可不能让巧巧再与之相交了。
方夫人:“多谢公主善意提醒,臣妇感激涕零。”
祁悦:“嗯,回去吧。”
方夫人见祁悦不想再多招呼她,便行礼退下,由荷香送出了门。
荷香刚将人送走,却瞧见不远处背着药箱踌躇打转的少司晏。
荷香:“少司御医站在此处做甚?是来给公主请平安脉的?”
少司晏嘴巴张了张,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蹦出一个嗯字。
荷香点点头:“公主此刻正得了空,少司御医请随奴婢来。”
少司晏抓着药箱带子的手紧了紧,满心忐忑地随着荷香进了月宫。
这次荷香带他走到主殿停下,进去通禀了祁悦才让他进去。
祁悦懒洋洋地靠坐在主榻上,用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没有看他,听脚步声停下后才开口。
祁悦:“少司御医是来找本宫的,还是例行诊脉来的?”
少司晏内心很矛盾,一直告诉自己要恪守君臣之礼,但他又对公主的刻意接近无比悸动。
这份悸动,如今比起四年前的初次遇见更甚。
他想能一直守在公主身边,想正大光明的拥有公主,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
少司晏想清楚后,他说:“微臣是来给公主请平安脉的。”
祁悦睁眼,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开口:“你确定只是请平安脉?”
少司晏心底有些不安,似乎感觉她问的并不单单指请脉之事。
祁悦看他欲言又止,又满脸不安的模样,终究是叹了口气,他这性子,不应该逼他这么紧的。
祁悦:“算了,不为难你了,给本宫诊脉吧。”
少司晏走上前,放下药箱,取出脉枕和诊帕。
祁悦将衣袖拉起,露出光洁白皙的手腕递过去,却没有直接放在少司晏放好的脉枕上。
他低垂着眸子看着悬在半空中的细白小腕,喉结滚动两下,接着伸手小心将她的手腕放到脉枕上搭上诊帕。
做完这些,少司晏闭上眼开始给她细细地诊脉。
祁悦另一只手在榻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每敲击一下,他的睫毛就会细微地颤一下。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少司晏才睁眼放开她的手,他恭敬地退到半米外。
少司晏:“公主身体十分康健,只是近日可能有些许燥火,微臣给公主开些下火的汤药。”
祁悦撇撇嘴:“不许开,本宫才不喝那些苦了吧唧的汤药!”
少司晏:“公主,不苦的……”
祁悦:“不苦那就你替本宫喝,反正本宫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