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白眼:“我父皇母后感情甚笃,父皇更是极其疼爱我,怎么可能会把我送到别国为质?”
下一秒,他眼中闪过警惕,“你不是阿枔姑姑,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离间本皇子与父皇的感情!”
祁悦:“我说了,我是仙女!”
慕容鹤唳:“再过两日我就十岁了!不是三岁!”
祁悦:“我是你未来的主人!不然为什么要管你叫小狗狗?”
慕容鹤唳:“你当我是傻子还是我看起来很好骗?”
祁悦:“我是你未来的姐姐!”
慕容鹤唳:“骗子!你不是说我母后会被人害死,那我哪来的姐姐?更何况后出生的只会是妹妹!”
祁悦:“我是你未来的妻主。”
慕容鹤唳张大嘴巴,刚想继续反驳,结果卡壳了。
“你说什么?妻主是什么东西?”
祁悦胡诌道:“就是妻子加主人的意思,你是我的小妾。”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只有女子才能当小妾,我可是男子汉!”
他挣扎着想从她怀中下来,祁悦奸笑着搂的更紧了。
然后mua的一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偌大的口水印。
“打上本妻主的印记,这辈子,你生是本妻主的人,死是本妻主的鬼!”
慕容鹤唳瞪大双眼,愣了一瞬,又想爆哭。
祁悦抬起手指对着他的嘴巴做了一个捏住的动作,制止了他的行为。
他瘪着嘴,想哭又哭不了的模样,简直委屈到了极致。
看着面前威胁自己的那只手,索性一鼓作气直接抱住张嘴咬了上去。
祁悦没想到他会咬自己,一时吃痛松开了他。
就这样,成功被他挣脱桎梏逃了。
她擦了擦被咬的有点红的手背,骂了一句“小破孩!”然后追了上去。
一路追闹到了凤宁宫,宫殿内外反常地跪了一地的宫婢奴仆。
见状,祁悦一惊。
难道这场梦就是越皇后被害那日的复刻?
想清楚后她急忙小跑上前护住他,“别进去!快跟我离开!”
慕容鹤唳挣扎着推开她,边往里跑边大叫:“你放开我!母后救我……”
结果一跑进宫殿大门,率先入眼的就是一具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尸。
祁悦一眼就认出,那是先前与她说话的粉衣宫婢。
慕容鹤唳吓得小脸一白,摔倒在地。
殿内传出黎皇恼怒的声音,“越倾诗,你竟敢背叛寡人?秽乱宫闱,你可知罪!”
越皇后衣裳凌乱,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是冤枉的……”
一个同样衣裳凌乱的男子跪在地上疯狂磕头,“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都是皇后逼迫卑职的,卑职不从,皇后娘娘就……就给卑职下了药,硬是霸王硬上弓强迫了卑职……”
温妃掩唇压下笑意,皱眉看着二人,像是看到什么污秽之物。
“皇上,依臣妾看来,定是这侍卫蓄意勾引姐姐,姐姐可是贵为一国之母,怎么会为个小小侍卫,而背叛皇上这么个英俊伟岸的男人?”
听到她这番话,地上的男人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她,嘴唇蠕动了两下,刚想说什么,却被一记凌厉恶毒的眼神打断了。
越皇后哭的不能自已,没想到素来与她不对付的温妃会为自己说话。
但她此刻也没有去深究太多,“皇上,温妃说得对,臣妾没有理由去为个小侍卫背叛您,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啪”一声,屏风后的花瓶被撞掉在地。
“什么人?”
众人视线落在屏风处。
只见一个八九岁的红衣小女孩走了出来。
“皇上伯伯……”
黎皇一愣:“熙雅?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地上的越皇后和侍卫,才开口道:“回皇上伯伯,熙雅和二堂哥玩捉迷藏,不小心躲到了这里……”
慕容鹤唳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立即爬起来冲进去大喊:“胡说八道!本皇子何时与你玩捉迷藏了!再敢乱说话,本皇子要了你的小命!”
慕容熙雅小脸一白,眼中泛起水光。
“二堂哥你别生气,熙雅绝对不会乱说话,不会把皇后娘娘的事说出来的……”
温妃暗笑,真是天助她也。
越皇后难以置信,但她肯定是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所以慕容熙雅肯定在撒谎,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黎皇厉声打断。
第292章 赐死
“放肆!慕容鹤唳你好大的胆子!在寡人面前还敢如此妄言!还不给寡人跪下!”
转头又冲慕容熙雅温和道:“熙雅不怕,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有寡人在,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闻言,侍卫连忙连滚带爬到她跟前“砰砰”磕头。
“小郡主,您一定瞧见了,是皇后娘娘给卑职下药,求小郡主为卑职作证……”
祁悦扒在门边看着,若她是穿越回去,可能会想办法去改变一下,但这是梦境,已经发生过的事重现,就没必要费这个劲儿了。
看这样子,越皇后的死跟这小郡主也脱不了干系。
这丫头现在看起来和慕容鹤唳差不多大,竟然心思这么恶毒。
方才她可是看见这丫头与温妃交换了好几个眼神。
慕容熙雅咬着唇,攥着衣袖,看看越皇后又看看黎皇,最后视线落在慕容鹤唳身上,接着身子一颤,像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
黎皇看向慕容鹤唳,见他像头小兽一般眼神凶狠,仿佛只要慕容熙雅说出一句不利之言就要扑上去把人咬死了。
“混账东西,当着寡人的面莫不是还想行凶?”
谁知这人竟怒到一脚踹向了慕容鹤唳。
祁悦大惊失色,身体比想法更诚实,猛地扑过去护住了他。
越皇后惊慌大叫:“皇上不要——”
祁悦被踹的喉间一腥,这老登竟然对自己亲儿子下这么重的脚,要是真踹慕容鹤唳这年仅十岁的身体上,肯定要把人踹重伤了。
原本一脸凶狠的慕容鹤唳也被这一脚吓懵了,根本想不通,素来对他疼爱有加的父皇,为何会如此?
祁悦把他护在身后,齿间泛红,艰难道:“皇上,二皇子没有说谎,他方才一直跟我在一起,才下了学没多久,又怎会与小郡主在私下玩闹?”
慕容鹤唳咬着唇,鼻尖酸涩不已,抓着祁悦的衣袖哽咽道:“阿枔姑姑,你疼不疼?”
越皇后悲愤道:“皇上,唳儿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怎能对他下如此重手?若不是阿枔忠心护主,这一脚下去,唳儿绝对要被您重伤!”
“如此这般,传出去,就不怕被言官斥您一个欲谋杀亲子的罪名吗?”
温妃眼神像淬了毒,死死盯着祁悦,心中恼怒。
都怪这个贱婢,若不是她,今日就能一石二鸟了。
黎皇虽有点心虚,但依旧硬着头皮怒指冷嗤道:“你这个荡妇,莫要攀扯其他!”
温妃站在身侧为他顺气,“皇上,这二皇子似乎特别不想熙雅小郡主说出实话,难不成……皇后姐姐她……”
“温若晗你休要胡说八道!此事与本宫皇儿有何干系?”
听到这种话,越皇后恨不能手撕了她。
“你我素来不合,就说方才你为何为本宫说话,原来你在这儿等着呢!许是这事儿就是你害的本宫,这侍卫也是你的人吧!”
温妃失笑,“姐姐还真是会冤枉人,这凤宁宫里里外外可都是姐姐的人,妹妹我如何害你?又如何叫这侍卫入这寝殿?又如何叫姐姐你主动脱了自己的衣裳与人行那苟且之事?”
祁悦皱眉,忙捂住慕容鹤唳的耳朵。
越皇后目眦欲裂:“你这个贱人……”
“都给寡人住嘴!”
黎皇面上黑气上涌,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慕容熙雅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叫人心颤。
“我看见是皇后婶婶主动拉着这人进的房间,婶婶还抱他亲他,就跟我父王亲我母妃一样……”
“你胡说!”越皇后冲着她大叫,不顾形象地爬过去死死抓住她的手臂,“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紧接着她手指着温妃大声质问:“是不是她威胁你的?熙雅,婶婶平日最疼你了,你怎么能说话害婶婶……”
慕容熙雅脸上满是惊恐,全然一副被吓得的样子。
眼中也蓄满泪水,带着哭腔叫喊道:“皇后婶婶我错了,你不要打熙雅……”
“本宫何时打过你……”
黎皇大步上前一把将她狠狠甩开,然后将慕容熙雅护在身后。
“贱人!自己做了龌龊事还敢赖到一个孩子身上?熙雅她才多大,她能说谎?”
温妃上前蹲下,拿出帕子替慕容熙雅擦去脸上的眼泪。
“皇上说的没错,孩童心性纯良,只会将自己所见所闻如实告知长辈,皇后姐姐方才那表情连臣妾一个大人都被吓得心颤,更何况是熙雅小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