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阳帝摇摇头,但还是吩咐道:“还有没有其他月影卫?新进的孩子也可以。”
“是,陛下。”
半盏茶后,一群孩子被送了进来。
祁悦窝在圣阳帝怀里好奇的看着他们,扫扫这个,瞅瞅那个。
突然指着最角落里的一个小女孩叫道:“父皇,我要她!”
圣阳帝顺着方向看去,见是个与祁悦年纪相仿的孩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甚至还有些呆滞。
月影卫卫所长立即走过去把那女孩带到跟前。
恭敬回道:“回陛下、太子、公主,这孩子才刚入卫所不到两日,这孩子说自己今年九岁,但大夫检查过她已经十岁了。”
“她头部有受伤的痕迹,应该是这个原因导致她失忆了。”
祁君麒小小年纪就很是稳重,听他这么说,不赞同道:“皇妹,还是换个人吧,这人看起来就……不太适合。”
其实他想说这人好像有点傻的,但怕太直接了会惹皇妹生气。
“父皇父皇,放儿臣下来。”
祁悦推了推圣阳帝,挣扎着想下去。
圣阳帝宠溺地将她放下:“好好好,乖宝慢点。”
祁悦下来后,先是冲祁君麒踩了一脚,听他吃痛嗷了一声,叉腰道:“皇兄,你这是质疑我的品味?”
祁君麒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祁悦哼了一声,走到女孩面前,然后左右摇头,又绕了一圈打量起了她。
女孩的个头与她一般高,脸小而精致,但长相偏清冷挂,不像她,才十岁就有娇媚艳丽之色。
女孩跪在地上,垂下眸子不敢看她。
祁悦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软糯可爱。
“你的头还疼吗?”
女孩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
“回公主,奴不疼。”
祁悦又问:“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她摇头,卫所长也道:“回公主,她不记得,不过等训练出来,她会得到一个新名字的。”
“不行!”祁悦叉着腰,“今天起,她就是本公主预订的人了,名字也要本公主定,就叫……”
“冷月。”
卫所长看向圣阳帝,见他点头,便低头应道:“是,公主。”
因此,即便冷月因为先前伤到过脑袋,后面训练进度跟不上不及卫所其他人进度,也没有被淘汰掉。
就这样过了七年,冷月终于通过了考核,但却是最后一名。
她戴面具,成了正式的月影卫,出了卫所。
只是这时,因着新晋的将军姜盛与国师大人有两分相似,祁悦因此被蛊惑哄骗,嫁进了将军府。
更是不知中了什么邪,还拒绝了祁君麒给她安排的人,只带着贴身婢女荷香入了将军府。
结果大婚当日,北阳关传来急报,姜盛褪去喜服换上铠甲,两人都没见上一面,急匆匆地就出征了。
祁悦守在将军府整整一年,拒了大大小小的宴会,连宫宴都不曾参加一次。
直到一年后,北阳关大胜,姜盛班师回朝。
却带回了一个孤女——连孟谊。
姜盛表面上说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奉为上宾,实际私下先逼迫祁悦同意,写下允他纳平妻的书信,再以军功加这书信呈给祁君麒,换娶连孟谊。
正巧那时,衣白启动阵法,将祁悦缺失的天魂召了回来。
【-完-】
(这就是为什么冷月是月影卫中武功最差,但却成了最受宠的长公主的暗卫的原因。)
番外 使坏的衣白
自从祁悦将慕容鹤唳带回公主府后,府内的男人们都炸了锅。
就连一向最好脾气的归塔安臻都生起了闷气。
但他们的脾气一致对准了慕容鹤唳,祁悦则是乐呵呵地看戏。
好在慕容鹤唳这六年来勤学苦练,把自己的不足弥补了上来。
武功方面一对一他就算不能打赢但也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外加还有越星在一旁帮忙。
但能进公主府的男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没外人看着,自然能群起而攻之就直接以多打少,毫不怜惜。
不过祁悦虽爱看戏,但也觉得慕容鹤唳现在乖巧多了,也顺眼多了。
见他挨了几拳后便阻止了众人的暴行。
“行了,反正你们也不能真打死他,每人出口气就得了,别给本宫打坏了。”
衣白:“公主这是心疼了?”
慕容鹤唳笑,心口热热的。
祁悦:“他皮糙肉厚,本宫怕你把手打疼了到时候不好带囡囡。”
少司晏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瓷瓶:“公主,微臣这儿有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好东西,无需费拳脚。”
慕容鹤唳笑容僵住,后退两步。
祁悦:“不许这么凶残,本宫喜欢你温柔点。”
少司晏收回瓷瓶:“是,公主。”
凛叙:“老子就看不惯他,这公主府有他没老子,有老子没他!”
慕容鹤唳:……
祁悦摸摸下巴:“本宫记得皇兄说西北那边蛮夷又有了小动作,本来欲派阿烙前去镇压的,既然阿叙这么不喜欢待在公主府,那你先去西北玩上几个月吧。”
谢烙面上一喜,“凛兄,以你的能力,区区蛮夷何足挂齿。”
凛叙立马认怂:“公主我错了……”
顾卿煜撇嘴,低声吐槽:“回来的路上还以为他有啥好主意呢,就这?”
安泽满脸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也懒得开这个口惹公主不开心。
反正在南边的时候公主早就把人收了,阻止也没用。
谢韫与江临站一块儿,低声不知在说些什么,江临唇角挂着淡笑,但看向慕容鹤唳的那双眸子却笑意不达眼底。
无名虽冷着一张脸,但想的更多的是今后有慕容鹤唳在,他被这群男人针对的概率可能会低不少,谁让他是唯一有一对龙凤胎孩子的男人呢!
想到这儿,他不自觉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归塔安臻皱着眉,在考虑他能不能使坏把人直接毒死。
慕容鹤唳扫过一圈人,目光落在他身上,顿时感觉冷汗涔涔,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往祁悦身旁靠近了两步。
因为今儿个全后院的男人都想侍寝,早早的就把孩子们交给了冷月荷香外加奶娘们带。
祁悦自然知道他们的小心思,所以这些男人就是故意找茬,想把慕容鹤唳给打一顿,好让他没这机会侍寝,就能少个竞争对手了。
都想争,那就人越多越好玩不是。
等用完晚膳,她笑眯眯地就吩咐婢女去把浴池准备上。
也没说留谁侍寝,扫了所有人一眼,管自己走了。
几乎所有男人都觉得这是对他的暗示,于是乎,互相道了别,说是回自己的小院,没一会儿就各自偷偷朝浴池方向去了。
最先到的自然是衣白。
祁悦刚走进浴池,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从背后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耳鬓厮磨道:“公主出门玩一趟也这么不乖,还故意带个人回来酸我。”
祁悦抬手抚上他的俊脸,侧头抬起吻了下他的下巴。
“醋了?这醋有多酸?本宫可得好好尝尝。”
衣白解下她的腰带,勾唇道:“那公主可得认真尝尝。”
话落,眼前一黑。
衣裳一层层落下,随即天旋地转间,她抬手去摸索他的脖子,然后搂住。
“好啊冰块脸,你不讲武德,竟然在外面设禁制!”
凛叙恼怒抓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等着,老子等会儿就给你破了!”
祁悦失笑:“多大人了,怎么还使这种小孩伎俩?”
“明明就是公主先使的坏。”
“诡辩!”
……
浴池外,凛叙一掌又一掌,急得不行。
没一会儿,安泽和谢烙也赶到了,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又被衣白捷足先登了。
这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又会术法,每次都能得尝先机,偏偏他们又奈何不了他分毫。
弄不过衣白,他们便只能去针对无名了。
谁让他俩原本是同个人,还长得一个模子。
最主要的是无名他身体换了一个又一个,武功退步了不少,连原本的修为也尽失,所以好欺负多了。
可以说,无名会被针对,有三分之一的原因来自于衣白,还有三分之一是因为有了孩子太过得瑟,最后三分之一是因为他当初女身的时候老霸占祁悦太过得瑟。
等剩下的几个男人赶到,看到的就是凛叙、谢烙和安泽三人黑着脸在打空气。
慕容鹤唳不解:“这是在干嘛?抽风吗?”
话落,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慕容鹤唳瞬间头皮发麻,这些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怪吓人的。
凛叙冷笑一声,走过去就想把他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