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树紫红的西梅,个个都有小半个拳头大小,祁悦笑弯了眼。
“这梅子看起来就很甜,亲爱的你可真厉害!”
衣白耳根微烫,低头凑到她耳畔:“公主,光说不做可不行。”
祁悦的耳尖突然触电般,闪过一丝凉意。
她抬手捂住,满目嗔怪,余光瞥了瞥身后不远处的两人和周围侍弄果树的庄仆们。
低声道:“还有人在呢,别闹!”
衣白低笑,伸手摘下一颗熟透的梅子,轻点拭去上面的杂质。
送至她唇边,“公主,我说的是让您尝一尝它。”
祁悦轻鼓两腮,娇嗔他一眼,并没戳穿他这话。
接着启唇去咬那梅子。
身后的安泽撇撇嘴,掂着折扇靠在树干上。
“冰块脸又发骚了。”
慕容鹤唳蹙眉,刚想上前去看,就被他勾住了脚。
安泽漫不经心地提醒道:“我劝你别上去打扰,冰块脸翻脸起来你扛不住。”
慕容鹤唳狐疑地看他,好像在问:你有这么好心?
安泽耸耸肩:不信拉倒。
看他还想继续上前,安泽将折扇插回腰间,然后往后退去。
主打一个先溜为敬。
上回他和顾卿煜打扰到衣白的好事,这丫的直接把他俩掀飞丢到了主院外的池塘里,就连在一旁看戏的无名也没放过,落了个同样的待遇。
最后公主也就揪着那家伙的耳朵嗔怪了几句就没下文了。
果不其然,就在慕容鹤唳离二人还差三步距离时,衣白冷眸一闪,果林中掀起一阵风。
被咬了一小口的梅子掉在了地上,祁悦急忙去挡眼睛,免得灰尘入眼。
衣白先一步搂着她护在怀中,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和重物落地声,周遭再次安静下来。
祁悦睁眼看去,周围已经没人了,就剩下他俩。
“他俩人呢?”
“可能如厕去了吧。”
衣白不动声色地给她解惑。
她点点头,没再管,伸手摘了颗西梅,用袖子擦了擦,刚咬了一口。
就听他问:“公主,甜吗?”
“甜。”
祁悦点头回他,举着手想把剩下半颗西梅送他嘴里。
“你也尝尝。”
衣白轻笑,抓住她的手腕,“好。”
话落,嫣红的唇被他堵上。
半颗梅子再次落到了地上,与先前那颗滚到了一起。
衣白抱住她,护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抵在树干上。
两人吻了许久。
直到再次有脚步声传来,才分开。
他点头:“确实很甜。”
随后,一声暴喝紧随其后。
“姓衣的,你不讲武德!”
慕容鹤唳的声音由远而近,等到了两人跟前,他直接上前抢过祁悦的手臂,抱着开始哭诉。
“公主,他无缘无故打飞我……我手疼腿疼屁股也疼……”
祁悦嘴角微抽,扶了扶额,然后摸了摸慕容鹤唳的脑袋。
“乖,真的很疼的话让衣白再给你治治,他技术不错的。”
慕容鹤唳脸上的表情僵住:……
衣白抿唇,憋笑。
“公主说得对,贫道的技术——很不错。”
慕容鹤唳尬笑两声,松开她的手臂,“其实……也不怎么疼,我活动一下就好了……”
他甩甩手臂,后退好几步……
而后,衣白带着祁悦去看别的果子,留下慕容鹤唳带着庄仆们采摘西梅。
自觉被摆了一道的慕容鹤唳气的一边摘一边吃,不过一盏茶时间,地上的果核就吐了一堆。
“哟,吃的这么欢,还随地大小吐。”
安泽的声音突然钻出来,吓得他差点打翻篮子里为数不多的梅子。
“我等下就跟公主告状,说你偷吃!”
慕容鹤唳冷嗤:“一点梅子而已,你当公主和你一样小气?”
安泽环胸,满脸幸灾乐祸。
“公主自然是最大气的,但某个冰块脸就不一定了,这棵可是他花了三年时间才培育出最优质的西梅树。”
想到方才那吓人的飞摔,慕容鹤唳差点以为自己这一摔就要摔进阴曹地府了。
他的脸都白了,手里的梅子掉了下去,嘴巴都不甜了。
看他有些被吓愣住的模样,安泽拍着大腿狂笑了起来。
慕容鹤唳回神,眼睛一眯,拿起西梅就射进他嘴里。
一时笑岔气的安泽没设防,喉咙一下就被弹进一颗梅子,差点把他噎死,咳了半天这才吐出来。
接着,两人就又打了起来。
为了不耽误庄仆采摘梅子,两人还找了个空旷的地儿打。
等祁悦和衣白回去后,这俩还没回。
唤人来问咋回事,得知前因后果后,祁悦果断决定让这俩饿一顿。
是夜。
除了安泽和慕容鹤唳在外面罚扫果园内的落叶,其余人都围在祁悦房内吃果子。
番外 总结篇
孩子们已经被荷香冷月带下去就寝了。
祁悦枕在无名腿上,时不时被他喂上一口去了核的梅子,顾卿煜坐在榻尾捧着她的腿细细按着。
衣白坐在一旁记录当天果庄上的果树情况,归塔安臻一边吃果子,一边偶尔帮忙磨个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祁悦打了个哈欠。
“困了,都散了就寝去吧,让外头那两也早点睡去。”
“是,公主。”
除了衣白,剩下三人非常有默契的自觉退出了房间。
祁悦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桌前。
衣白放下笔,顺势将人搂进怀中。
她嘟囔道:“亲爱的,啥时候能把榴莲种出来呀?我想吃……”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柔声道:“那玩意儿这边不好种,我得用术法设下禁制模仿它适合的环境气候。”
“要不让无名再去海外找成果运回来?”
祁悦抓着他的胸前的衣襟,嗔道:“你又想把阿名支出去,真坏。”
衣白抱着她起身,走到榻前将人放下。
服侍她洗漱完,这才开始收拾自己,最后开始解衣裳。
“公主若是舍不得,那就再等等吧,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褪去外袍外衣,抬手隔空一拂,屋内灯火熄灭。
人已覆身上了榻。
窸窸窣窣片刻,更多的衣物落到榻下。
“嗯……”
夜色中,祁悦偏了偏头,去推他。
“小声点……”
结果换来的是更大声的回应。
“公主,咱们再生一个吧……”
“不要……唔……”
黑暗中,他桎梏住她的手,按在头顶,一遍又一遍吻着。
“真不要?”
她喘着气,摇头。
“好,都听公主的。”
……
院外,想爬床的两人莫名围着院墙绕了大半宿。
最后两人累的不行,直接靠在果树下睡着了。
等天亮,两人醒来发现竟然抱在了一起,还被庄仆们围观了半天。
慕容鹤唳和安泽两人心底皆是一阵恶寒。
若不是顾卿煜和归塔安臻领着几个孩子出现,两人只怕又要打一架了。
祁悦等人在果庄待了三天,这一趟结束,倒是让慕容鹤唳和安泽两人生出了惺惺相惜的革命友谊之情。
若不是来年初冬安泽使心眼抢了一次慕容鹤唳的侍寝机会,两人可能还会哥俩好的如胶似漆。
祁悦原定入秋选了安泽开始备孕,但不知为何,一直中不了。
索性打算入冬换人,就换了慕容鹤唳。
结果初冬第一天,就被安泽阴了抢了机会。
好巧不巧,就这一次,祁悦就怀上了。
这可是夺子之仇,气的慕容鹤唳每天都阴恻恻地死盯着安泽。
不过后来从祁悦和少司晏口中得知归塔安臻的实际情况,慕容鹤唳也慢慢不再计较了。
在他看来,反正自己还年轻,迟几年要孩子也不要紧。
不像凛叙那个老男人,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公主都要嫌弃他身上有老年味了。
不过这话他也不敢当面对凛叙说,怕挨揍。
不是打不过,是他孤立无援,一人难敌四手。
凛叙那老东西到时候绝对会喊自己徒弟一起群殴他,他可不能吃这亏。
终于到了第八年的秋末,孩子出生了,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最开心的莫过于安泽和归塔安臻,在安臻看来,安泽的孩子也就是相当于他的孩子。
祁悦便做主把姐姐记到归塔安臻名下,让他抚养,妹妹还是由安泽抚养。
于是,公主府内又新晋了两名奶爸。
孩子百日宴后,归塔安臻想带孩子去小圣国见见小舅舅,祁悦想了想,便同意了。
还跟着一起前往,另外带上了少司晏和凛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