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昨夜短暂带有恶趣味的偷袭,这个吻绵缠而细腻。
他忍不住将人搂的更紧了。
直到听到祁悦口中呢喃出别人的名字,他才有稍许冷静,但只一秒,又瞬间黑沉了脸色。
这女人果然放荡不知羞耻。
和他吻着,嘴里竟还念着别的男人!
接着,他又再次吻了上去,将呢喃声吞入腹中。
此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番行为和那采花贼并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祁悦是被他亲醒的。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与她几乎贴在一起的人,眼中闪过惊愕。
用力将人推开后,她甩了他一巴掌。
但这一巴掌轻飘飘的,没有丝毫威慑力。
凛叙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颇为不满她的抗拒。
他舔了舔唇角,心里想的却是:她的唇真的好软……
凛叙笑道:“刚才在梦里不是回应的很主动吗?”
但一想到她刚才在梦中呢喃的名字,凛叙的脸色一下又冷了下去。
他笑意不达眼底,质问道:“衣白是谁?少司晏又是谁?你究竟有多少个野男人?”
祁悦抱胸靠在坐垫上,打量着他,语气轻蔑:“与你何干,你一个杀手刺客,管的也太宽了吧,家住大海的不成?”
“还趁本宫睡着偷亲,干完绑架做采花贼,你这副业还真不少啊!”
二人似乎回到了昨夜,祁悦虽处于下风,但那高高在上的语气态度依旧不变。
凛叙向来习惯了那些人在他手中痛哭流涕求饶的模样,祁悦的这番态度明显就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
他也不想真用狠厉的手段去对付她,但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若一味的容忍,此事传出去他不得英名扫地,还怎么当暗夜的老大?
凛叙脸色越来越差,接着迅速取下头发上的发带。
把人绑在了窗沿上。
祁悦背对着他,然后侧头往后看去。
“你干什么?”
凛叙冷着脸道:“自然是惩罚你。”
紧接着,“啪”地一声,她的身子瞬间一僵。
他!他竟然打她!
祁悦一下就激动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解开手上的发带,都直接上嘴咬了。
可是不知凛叙是怎么系的,那打结方式十分特殊,就连发带也是根本咬不破。
气得她脸色涨红,冲着他破口大骂:“死男人,你有本事就把本宫放开,哪个杀手刺客像你这么弱鸡,还动手打女人,你个不知羞耻、放荡至极的臭男人……”
凛叙:……
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上回他去刺杀一个贪官,那贪官刚好宿在青楼里,就是这样教训那个青楼女子的,那女子还被教训的连连求饶。
难道是打太轻了?
祁悦全程没停下对他的叫骂,连声音都有些干哑了。
凛叙想了想,倒了杯茶水送到她唇边。
祁悦看着那杯茶水,还以为是他服软的意思,就满意地喝完了。
刚要说话让他把她放开。
凛叙又非常认真地,加重了两分力道。
祁悦眉头紧皱,胸口剧烈起伏,全是被气的。
这个狗男人他怎么敢真对她动手!
凛叙哑着嗓子问:“知道错了没?”
祁悦瞪着他依旧不服输,咬牙一字一顿骂道:“狗——男——人——”
凛叙只觉得那张嘴实在不听话,还是堵上更好。
但是下一秒,唇瓣一疼,被她发狠用力咬破。
血腥味瞬间在二人口中蔓延。
凛叙松开她,擦去唇瓣的血,眼里是化不开的阴郁。
索性又拿出昨晚的帕子,将嘴给堵上了。
然后他按下车门处的机关,落下一道隔音的木门。
车门外正听得起劲的哑巴车夫,耳边传来一声木门落下声,吓得赶紧坐直了身体。
车内,凛叙将另一只黑手套也脱掉了,喉结滚动两下,眼眸暗了下去……
……
另一边,赶了一夜路的衣白依旧不停歇地骑在马上。
他脸色有些发白,眼底带些青黑。
心口有点闷。
旁边同样骑着马的暗月注意到他的脸色,开口劝道:“国师大人,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衣白冷着脸摇头:“不用,继续赶路。”
他夹紧了马背,又加快了速度……
此时,马车外已经是日头偏西了。
祁悦早昏睡过去了。
凛叙帮她穿好衣裳,又帮她理了理发髻,这才收拾自己。
收拾完后,才重新将人抱住,眯着眼一同睡去……
梦里,祁悦梦到了衣白,他不似往常那般白衣黑袍,而是一身白衣,头发也不是银色的,而是一头青丝。
这样的他看起来更有人气,没有银发那般冷若冰山。
他站在荷花池边,手中捻着冷玉念珠,唇角噙着一抹笑,赤眸中满是温柔。
衣白冲着她招招手。
祁悦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穿着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身绿衣。
这个路痴,不认得路也不知道主动找人带个路来找她。
第56章 现在没太阳
算了,还是下次直接把人拐回公主府关起来吧。
祁悦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只是下一秒,没等她抬头细看他。
黑发的衣白瞬间化为泡影消失了。
她有些无措的去找。
找到了一身白衣的慕容鹤唳,找到了一身青衣的少司晏,找到了一身黑红衣的顾卿煜,也找到了一身墨衣的凛叙。
可独独没有衣白。
她着急地跑去找皇兄。
祁君麒则是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她这是梦魇了。
不知为何,梦里的所有人都告诉她。
大懿朝从开国以来,历经两百多年,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国师,宫中更没有什么渡尘观。
就像是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祁悦慌了。
这不对,这不是她的小说,也不是她的世界!
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人……
祁悦突然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喘着粗气和凛叙担忧的眼神对上。
祁悦摸了摸脸,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凛叙用衣袖替她擦了擦泪水和额角的汗,柔声问道:“做噩梦了?”
祁悦缓了缓呼吸,有些后怕地艰难点头。
看着窗外有些泛黑的天,问道:“已经到哪里了?”
凛叙:“已经彻底离开京都地界了。”
祁悦有种感觉,总觉得越离开京都,那种不安就越放越大。
“凛叙,你放我走好不好?放我回京都……”
“让你绑我的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我出三倍,四倍也行……只要你送我回去……”
看着她带着祈求的眼神,凛叙心里有些憋闷,他抿着唇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祁悦有些急切,“求你了,放我走……”
凛叙有些难受,他一点也不想放她离开。
其实与她肌肤相亲后,他已经不打算把她交给那个人了。
他想偷偷把她带走藏起来,想与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凛叙:“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那个人的。”
祁悦眼睛一亮:“那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凛叙抿了抿唇,回道:“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祁悦:“为什么?”
凛叙脸色有些发疼:“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我要对你负责……”
祁悦:……
祁悦:“我不用你负责,就当这事儿从没发生过,你不用因为责任感而娶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我也不愿意嫁给一个对我没感情的人。”
“总之,你送我回去。”
“你继续做你冷心冷情的杀手刺客,我也继续当我的长公主,我发誓,今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好不好……”
祁悦越说,凛叙的脸色就越黑,到最后,直接黑的像个锅底。
凛叙冷声打断她:“不好。”
祁悦无语:“你一个杀手刺客,这么有责任感做什么啊?我也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你就当露水情缘不行吗?”
凛叙脸有点红,声音稍微有点低:“我不在乎,只要你今后只属于我一人就好……”
祁悦:???
不是,你一个杀手这么纯爱做什么?
不理解,哇不理解啊……
祁悦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天生命硬,谁娶谁死。”
凛叙:“我煞气重,能以煞治克。”
祁悦:“我天生好色,见一个爱一个,还男女不忌!”
凛叙:“没关系,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祁悦:“我天生骄奢,吃不了苦,一天能挥霍万金。”
凛叙:“我有钱,也养的起。”
祁悦:“御医曾给我诊断过,我天生难孕,生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