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想早点回去,可先行一步,衣白伤好全了就会赶上去。”
祁悦眯起眼看他:“怎么感觉你在故意支开本宫?”
衣白:“公主多虑了。”
“没有就好,本宫等你伤好一起走。”祁悦挑起他的下巴,继续霸道放话。
“既然做了本宫的男人,这辈子就别想跑,就算做鬼,那也是本宫的死鬼。”
衣白:“好,我永远是公主的。”
荷香下了一楼,将缇家兄弟也请进了二楼包厢。
一进门,缇阿烙就觉察到一股冷冽的杀气。
若不是包厢内有冷月在,缇家兄弟还以为给他们带错包厢了。
荷香领着两兄弟到位置上坐下,冲着凛叙介绍:“凛公子,这两位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小姐失踪的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两位公子家中养伤。”
听此,凛叙原本黑沉的脸色瞬间放晴,杀气也被收起。
原来是救命恩人,他还以为又是公主招惹的野男人。
他冲两兄弟抱拳:“在下姓凛,多谢两位兄台对在下夫人的救命之恩,以后两位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能帮上的,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缇阿烙:“夫人?你是说阿蛮是你的夫人?”
缇阿韫:“阿蛮不是没有成婚吗?”
凛叙面露疑惑:“阿蛮?”
荷香:“这是两位公子捡到小姐后给小姐取的名字,小姐很喜欢,就留着没改。”
凛叙:“确实未曾与在下成亲,但在我心里,她是唯一的妻。”
“且她生性爱自由,并不愿意受婚姻的束缚,我也尊重她的意愿,所以其他外在的虚礼也不重要了。”
荷香听完这一番话,在心底忍不住为其点赞。
看看这觉悟!
就这觉悟哪里是慕容公子比得上的啊!
难怪公主即便是被凛公子掳去的,但依旧对凛公子喜爱的紧。
这要换成她荷香,她也选凛公子啊!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家公主厉害啊!
缇家两兄弟大受震撼,缇阿烙听完沉默了。
缇阿韫则是没忍住好奇,问道:“凛公子可知,阿蛮她不止你一个……男人?”
凛叙面色如常:“知道。”
“啪啪啪……”
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几人寻声看去,原来是荷香听得起劲儿,一下没忍住鼓出声了。
她尴尬道:“不好意思,没忍住没忍住……”
“凛公子你说的实在是太好了!我荷香打头阵支持你!”
冷月在一旁有些黑线地拉了拉她。
这气氛一下子就被凝固住了,一时之间,几人都没再说话。
凛叙总觉得这两兄弟有些不大对劲,感觉他们对公主的关注度太高了。
莫名觉得有些居心叵测。
慕容鹤唳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晌午了,赶紧穿戴好洗漱出房间。
刚想溜到祁悦房门口看看,就从隔壁房间听到了她的声音。
于是,他又开启了趴门缝听墙角的行为。
没想到刚趴上,还没趴稳。
门就开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扑倒在祁悦裙摆下。
她后退一步,嗤笑道:“你这变态属性已经升级到钻人裙底了吗?”
慕容鹤唳迅速起身退出来:“只要能博公主一笑,钻多少次都我都甘之如饴。”
祁悦笑着将门重新带上,转身秒收笑容:“你想得美,死变态。”
又道:“昨晚做贼去了?都要黑成熊猫眼了。”
慕容鹤唳拍拍衣袖,上前牵住她的手:“都是想公主想的,公主太狠心了,只顾着自己快活……”
祁悦一听,乐了。
“哟,不会昨晚听了一夜的墙角吧?”
第93章 中毒
慕容鹤唳:“公主不应该补偿一下我吗?”
“补偿?”祁悦抽回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给你哪里听坏了?你且说说。”
“坏了咱就割掉,凛叙剑术高超,刀也使的极好,到时候我让他给你主刀,保准一割一个稳准狠。”
“无痛阉割,你值得拥有!”
慕容鹤唳脸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不……不用了,我哪里都没坏,也不要补偿了。”
祁悦轻笑,自顾自下了楼,慕容鹤唳追在后面……
厢房内。
听到二人离去的声音,衣白放下手中的筷子,终是压抑不住,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暗月闪身出现,连忙将人扶住:“国师大人!”
衣白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迹:“扶我……去榻上。”
暗月:“让属下为您疗伤吧!”
衣白:“没用的,我这不是内伤。”
暗月将他扶到榻上,才犹豫问道:“是……是为救长公主而受的伤吗?”
衣白:“不是,退下吧,将桌上的饭食和血迹处理掉。”
暗月:“属下遵命。”
衣白:拖太长时间会被公主发现端倪,必须要尽快恢复。
思及此,衣白盘坐好,再次动用了禁术,他身上原本的浅金光也渐渐转为黑光。
一进包厢,几人的目光便集中到了祁悦身上。
看见缇家两兄弟,她有些惊讶:“阿烙阿韫,你们这是来?”
缇阿烙:“阿蛮,我们兄弟二人想去大懿朝寻找亲生父母,能不能与你结伴同行?”
慕容鹤唳听这话,阴阳怪气道:“还真是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货色,也妄图觊觎……”
祁悦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好啊,不过我们要再过两日才能启程。”
凛叙听到慕容鹤唳的话一下就明白了,自己先前的感觉没错,他起身走到祁悦身边,像是宣誓主权一样揽过她的腰身。
“小姐,快落座用膳吧。”
又瞥了眼她身后的尾巴,似是在说,让他滚一边去。
慕容鹤唳装作没看见,屁颠屁颠地凑到祁悦身边坐下。
偏北之地。
房间内突然出现一个月影卫。
“顾小侯爷,陛下中毒昏迷,太医院众御医皆束手无策,现传皇后密令,令我等带少司御医回京为陛下救治。”
“什么!”
顾卿煜一直忙于旱情,已经好几日未曾合眼,现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困顿的脑子瞬间清醒。
月影卫单膝跪下,呈上密旨,“请小侯爷过目。”
顾卿煜接过,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来人,传少司御医!”
他沉默片刻,又问:“可有与公主那边联系上?”
月影卫:“已经差人快马加鞭赶去了。”
此时,因为旱情已经开始出现疫症了,少司晏和同僚们也都夜以继日地研制药方。
他眼底有些青黑,下巴也长出了些许胡渣,与顾卿煜相比起来,两人没太大的差别,皆是疲惫的很。
少司晏一进房间,顾卿煜就把密旨递了过去。
“陛下中毒了,你必须回去救人!”
少司晏犹豫开口:“可是药方还未研制成功……”
顾卿煜面色凝重:“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药方?”
“至少还要三日……”他思索片刻,转头看向月影卫。
“陛下所中之毒的症状你与我说说看,我先试着把解药做出来,即便不能彻底解毒,也能缓解一下拖延些时日。”
听完月影卫的描述,少司晏犹豫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提笔写下两张药方。
一张交给顾卿煜,一张交给月影卫。
“小侯爷,你手中这张药方是现如今城内缺少的药材,麻烦小侯爷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弄回来。”
“另一张上面是只有在黎国才能买到的药材,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洛夏草,只有黎国皇宫才有……”
顾卿煜大惊:“这意思是,陛下这次中毒,是宫内出现了黎国的奸细?”
少司晏:“有这个可能……”
若是让黎国皇帝知道祁君麒中毒,先不说根本不会交出洛夏草,而且还会趁机出兵攻打大懿朝。
偏北之地又是离黎国最近的边城,现在还有旱情肆虐,防守更是薄弱了。
顾卿煜:“若是没有洛夏草做药引,这毒……”
少司晏:“那样的话,解药只能起到缓解作用。”
顾卿煜:“去把除洛夏草之外的所有草药全都弄回来,另外想办法和暗月等人联系上。”
月影卫:“是。”
苏阳城别院。
衣舍面色阴沉:“无名还没回来?”
下首的黑衣人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回大国师,首领还未归来……”
“滚下去。”衣舍闭上眼沉默半晌,再睁眼,眼底是一片狠厉之色,“这是生了不该有的小心思啊。”
他正欲动手唤醒尘封已久的咒术,门外突然响起禀报声。
“大国师,越贵妃传来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