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玩味的目光,卑微祈求道:“公主,求你……”
祁悦看着他,并不做回应:“你很乖顺,本宫很喜欢,但本宫也希望你能学会主动一点。”
“要顺从,但不要卑躬屈膝,做本宫的男人不可以有奴性。”
无名犹豫道:“公主,我……”
“慢慢来。”祁悦看着他的眼睛,在唇上轻啄一口,认真鼓励道:“学着主动,一点也不难。”
他有些紧张,环着腰身的手微微收紧,对上她鼓励的眼神。
无名慢慢朝那梦寐以求的唇瓣靠近,鼻尖逐渐传来她身上的隐隐清香。
在触碰到那抹柔软后,他的身体不自觉颤了颤,鼻尖的清香越发浓郁,不自觉绷紧了神经。
他紧张地闭上双眼,不敢再看她。
正当祁悦以为他只敢抱着她干吻时,唇瓣处传来小心翼翼又带着湿润的试探。
祁悦眉眼弯弯,启唇探出舌尖逗了他一下。
这一下,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又像是火种点燃了柴堆,逐渐地,一点点燃起了火苗,窜起了起了火焰。
无名的一只手渐渐从那纤细的腰肢爬上脊背,再缓步向上,直至托住她的后脑勺。
遏住脑袋的瞬间,他的唇舌将她牢牢勾住,轻柔中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其实,自从第一次在医馆被祁悦强吻,他就深深迷恋上了这种滋味。
热情又浓烈的满足感,是他变成孤儿后的这八年以来,从未体验过的。
他能感受到,她是满意他的,喜欢他的,需要他的。
就好像每每到这一刻,他不需要对着他人卑躬屈膝,也不用再受制于人。
她的话像是灵丹妙药,总能抚慰到他。
当然,无名心中所想,祁悦自是全然不知。
她只是单纯地想驯他、玩他、吃掉他,让他为自己所用。
不光要让他身心都背叛衣舍,还要让他对衣舍刀剑相对。
谁让那人竟敢惦记她的衣白。
还几次三番地用咒术害她,上回是控制凛叙差点杀了她。
若不是有衣白,就真的完蛋了。
这回又是想故技重施控制无名对她下手,这桩桩件件,她都记着呢。
要不是着急拿洛夏草回去救皇兄,早带人回去削他了!
不过念在偷拿了他的洛夏草,以后再遇上就饶其一条小命,也不至于让衣白太为难。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祁悦更是大胆地又探进了他的衣襟。
无名想到她上回在医馆那大胆的行为,赶紧抓住了作乱的手。
看见她眼底的戏谑,他犹豫了一两秒,结果又被挣脱了去。
她满脸玩味,故意拨开那衣襟,将双手探进去玩。
无名有些受不住,喘着粗气,红着脸推开她。
声音既急促又压抑:“公主,别这样……”
祁悦按下那双看似拒绝却又没有什么力道的手,俯身吻在那白皙发烫的脖颈上。
“撒谎,明明很喜欢,你看你,脖子都染上粉色,多好看啊。”
无名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下巴微扬,将眼睛稍稍捂住:“公主……等下会被人看见的……”
“害羞了?”祁悦捏着下巴,将他的脸掰回来,又把那遮眼的手拉下来。
勾唇道:“那我们去榻上继续。”
说完,人便从他腿上下来了。
无名平缓了一下呼吸,才起身,又被她一根手指勾住了腰带。
她就这样,勾着他的腰带一步一个巧笑,一个回眸,一直勾着他到了榻上。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了榻上。
祁悦一把将人再次推倒,抬腿单腿跪压在他身旁,指尖慢慢从衣襟划到腰腹。
即便隔着衣裳,所到之处皆是滚烫一片,每一下都撩拨地脑中混沌不已。
“让本宫好好检查检查,你那前主子到底让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下次,本宫一定帮你好好讨回来。”
无名完全没想到祁悦是在检查他身上的伤疤,不由愣住了,心口胀热的厉害。
祁悦将榻上的榻帘放了下来,掩去二人的身影。
然后拉着他的腰带细绳,在指尖轻轻打圈:“你是自己脱,还是想要本宫帮你?”
无名喉结滚动两下,握住那纤细莹润的手腕,“公主,我、我自己来。”
“好。”祁悦将手抽离,靠在榻枕上,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眸子不敢再与她对视。
很快,一阵窸窣声过后,上半身的衣物被脱了个干净。
宽肩窄腰,发达的胸肌,不管是身形还是肌肉线条纹理,都与衣白极其相似。
要不是衣白今年才二十七,而无名已经十八了。
祁悦都要怀疑衣白是不是背着她未婚生子了。
视线落到下半身:“继续,本宫要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检查一番。”
无名的呼吸猛然一窒,眼底翻涌起暗潮,全身的热意止不住地往下窜。
正想说什么,却听祁悦又道:“记住,本宫不喜被拒绝,同样的话本宫不会再重复第三遍。”
无名有些为难,他的身量本身就高大,在这榻上脱上衣比较简单。
但要再脱,腿却是施展不开来了。
他跪坐在榻上,颤声道:“公主,这榻太小了,不好脱……”
“那简单。”祁悦轻笑一声,抽出那把短匕,用匕鞘挑起他的下巴。
幽幽道:“那就直接割了,多简单啊……”
第103章 真臭
无名既局促又无措:“公主……那样不行……”
祁悦:“又或者……你让本宫直接上手检查,也是一样的。”
“嗯?”微微扬起的声调,带着从容不迫,“选哪个?”
见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选不下来?”祁悦将短匕丢到一边,抓着他的手按在身侧,“那本宫替你选。”
祁悦按着肩将人按倒在薄被上。
“本大夫要开始检查身体了,乖乖配合,不许乱动。”
无名脸色微红,偏过头,不敢看她半眼。
他皮肤白皙,身上的疤都是在背部和肩部,还有手臂处。
祁悦伸手轻轻按在肩部的伤疤处,那伤疤看起来有些年份了,横在他的右肩处。
她指尖在上面微微摩挲,再稍稍按压,“疼吗?”
他摇摇头:“不疼。”
祁悦:“这疤看起来那么深,当时肯定疼极了。”
无名抿抿唇,良久没有说话。
记得三年前派去杀一个宦臣,那宦臣言语上得罪了衣舍。
到了后才发现那人豢养了诸多死侍,九死一生才将人斩杀,这疤也是当时落下的。
思绪突然被一阵柔软的温热拉回,她竟在那狰狞的疤上落下一吻。
无名:“公主不觉得我这样的人……这样的身躯……太过丑陋吗?”
祁悦:“胡说,哪里丑陋了,莫要干扰本大夫的工作。”
……
半盏茶后。
祁悦欣喜道:“本大夫果然妙手回春!”
下一秒,一张带着清香的帕子盖在了他身上。
“阿叙快回来了,今日的检查就到这里吧,下次本大夫再给你复诊,作为患者,要洁身自好,切记一医不劳二主。”
无名:“是,公主,无名铭记于心。”
凛叙垂钓技术向来不错,只半炷香多的时间就已经钓上来三四条大鱼了。
周遭围观的人也不少,见他准备收杆,其中一个娇蛮小姐带着丫鬟走到跟前。
这娇蛮小姐名叫谢婉怡,是大懿朝谢老丞相的孙女,这次是跟着自家大哥外出游玩数月,如今恰好与祁悦等人同乘一艘商船。
谢婉怡是家中唯一的孙女,自小就被宠的娇蛮任性,无法无天。
她见凛叙生的高大,皮面也是长得极好,又不似京都那些粉头油面的纨绔长相。
就是有点点奇怪,天都热起来了,这人手上还戴着副黑手套,
难道戴着手套更好垂钓?
不由对他产生了好奇,这才驻足观看他垂钓半晌。
看他穿着也不似权贵富庶人家,谢婉怡起了心思,便想着借着买鱼与其认识一番。
“你的这些鱼,本小姐很喜欢,开个价,我全要了!”
凛叙抬眼,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他眉梢微皱,冷声道:“不卖。”
谢婉怡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被人拒绝,但也没有立即恼怒,许是他家里头人要吃这鱼。
她头一回善解人意道:“那你就再多钓几条上来,我出双倍价钱与你买。”
凛叙完全不想搭理她,只想交了银子把鱼处理好赶紧回房间去。
那讨人厌的面具人趁自己不在,指不定要占公主便宜呢。
刚把杆子收好,谢婉怡又凑到他面前,还一把抓在了鱼竿上,“这多出来的银子可都是你的,要是嫌少,我还可以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