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道:“还不速速将人捂嘴拖下去,莫要再污了小姐的耳朵和眼睛!”
最后,谢婉怡当场画了押签了契书,交了三千两的银票。
她虽娇蛮任性,有时候一生气就容易被怒气支配无脑做事。
但也不是那种不知所谓的人。
以县令对祁悦那般毕恭毕敬的态度,今日她就算被一起关进牢房都不足为奇。
但祁悦却仅仅让她交个罚金就放过她了。
谢婉怡看着祁悦,眼中全是复杂之色,嘴唇蠕动两下。
有点不好意思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不该骂你……剩下的七千两我回家后会给你的……”
“我到时候差人给你送去?”
祁悦:“送到金玉满堂就好,就说是你丞相府给偏北之地的捐资。”
众人皆知,金玉满堂与长公主合作拍卖,为偏北干旱集资,她就算在外游玩数月,也略有耳闻。
难道面前这姑娘……
是长公主?
如此便说的通了。
难怪县令突然一改先前态度,她竟然得罪的是当朝长公主,竟然还妄图与公主抢男人。
思及此,谢婉怡脸色又白了。
祁悦不知她的惶恐,看着天色近黄昏,皱眉道:“时辰不早了,咱们直接骑马上路,用最快的速度回京都。”
“好,小姐。”凛叙抢先一步揽住祁悦,带着她飞身离去。
无名抿着唇跟上,冷月搂着小哑巴荷香追了上去。
谢婉怡暗叹一声,心里想着到时候回去将银两凑个整,直接送一万两到金玉满堂的好,若真是长公主,那这一万多两花的也不亏。
至于谢闻書,哼,就让他好好待在这小苏城县衙牢里享受一下吧。
一个妾生的玩意儿,唤他一声大哥竟真敢对她动手。
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随后,谢婉怡带着丫鬟小厮们回了下商船后订好的客栈。
另一边,凛叙带着祁悦回到了马市。
原先卖给他马车的马市老板,一见到他就立马殷勤地凑上来:“大爷,您的马车在这边,小的都有给您妥帖照顾着呢,粮草也喂的足足的!”
见他搂着祁悦,又嘴甜地夸赞道:“大爷您和夫人可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般配极了!”
凛叙心情愉悦地丢给他一袋银两:“去把车厢卸下来,再另外弄两匹好马。”
“好嘞,大爷您稍等,小的这就让人安排下去!”马市老板美滋滋地将银子揣进怀里,喊来两三个马贩去挑马匹和卸车厢。
无名落到两人身后,黑着脸把凛叙撞开,然后揽住祁悦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丢到马市老板怀里。
“夸!”
凛叙脸一黑,正想动手,结果被祁悦凉凉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马市老板一愣,看着眼前三人,有些不知所措。
祁悦轻笑,提醒道:“老板,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家小夫君也要听。”
马市老板看看凛叙又看看无名,再看看祁悦。
内心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这女子也太厉害了,竟然嫁了两个夫君。
就这样还没有让两个男人打起来。
实在是太厉害了!
反正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拿,马市老板自然乐意得很。
“小老爷和夫人实乃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般配极了!”
听完,无名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随后,冷月带着荷香也到了。
马贩们很快就把马匹安排好了,祁悦刚被无名扶上马,凛叙就直接飞身落在了她身后。
他朝无名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将祁悦搂在怀中,用披风包住,一甩马绳就扬长而去了。
无名拳头攥的“咯吱”响,转身利落地上了另一匹马迅速追了上去。
冷月扶着一脸吃瓜的哑巴香慢慢上了马,然后自己才翻身上马,慢慢地追了上去。
马市老板看着扬长而去的三匹马,忍不住感叹道:“年轻真好,玩的也刺激……”
几人一夜不停歇,终于在天亮时分赶到了京都。
祁悦早在凛叙怀中睡着了,小哑巴荷香也靠在冷月怀里打着盹儿。
最后是由冷月带路回到了公主府。
祁悦醒来,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就被卸除了,天色也已经到了晌午。
“荷香冷月!快,伺候本宫梳洗进宫!”
荷香带着小丫鬟们急急进入屋内,开始麻利地帮她梳洗换装。
冷月则候在一旁回话:“凛公子和无公子已经安排在厢房歇下了。”
祁悦:“洛夏草可有放置妥当?”
冷月:“已经收好了。”
最后一只珠钗插上发髻,她眼中寒光乍现:“走,本宫倒是要会会看,到底是哪只妖魔鬼怪作祟,竟敢勾结敌国给皇兄下毒!”
祁悦带着荷香冷月坐上马车朝皇宫而去。
结果刚到宫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守门侍卫:“何人进宫竟敢入宫门不下马车!”
赶车的车夫怒喝:“大胆,这可是长公主的车驾,尔等不想要命了!”
第109章 生死不论
守门侍卫惶恐跪下:“长公主恕罪……”
祁悦掀开车帘瞧了那侍卫一眼,好像很眼生。
等马车驶入宫门后,两个守门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转身离开了。
马车一直行驶到祁君麒的寝宫——乾正殿。
守在门口的寻安看见祁悦,差点痛哭流涕,朝她激动的跪拜下去:“长公主,老奴终于等到您回来了!”
荷香赶紧上前将人扶起。
祁悦拧眉道:“寻安,你为何不在内殿伺候着?”
寻安苦巴着一张脸:“回长公主,那小公主不让老奴近身伺候陛下啊……”
祁悦一惊:“什么小公主?”
难道是原女主!
寻安颇有些难以启齿:“就……就是那骠骑将军的未婚妻……”
见祁悦脸上还是有些疑惑,他提醒道:“公主,就是被您休弃的那个姜盛,他从边境带回来的那个孤女,她竟然是先皇流落在外的小公主,您和陛下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祁悦冷笑一声:“不过是个使了下贱手段爬床怀上的孽种,充其量就是个外室之女,也敢自称是本宫和皇兄的亲妹?”
“她也配?”
寻安听言,激动的不行:“公主您说的对!说的可太对了!”
祁悦:“开门,本宫倒是要会会这个孽种玩意儿,竟敢爬到本宫和皇兄头上作威作福!”
“不让你近身伺候皇兄,指不定皇兄的毒就是她下的!”
守在内殿的连孟谊早就听到了殿门口的动静,她掐着掌心,迫使自己冷静。
殿门被打开,祁悦带着人背着光进入其内。
越过屏风,进入内殿,连孟谊正身穿一席明黄色宫装端坐在龙榻前。
见到祁悦,她也并未起身行礼,只是淡淡道:“见过皇姐,恕小妹近日衣不解带照顾皇兄身子虚弱,起不了身,难以给皇姐行礼,还望皇姐莫要见怪。”
祁悦缓步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煦的不行。
“本宫耳朵不太行,你方才唤本宫什么?”
连孟谊脸色一僵:“皇姐这是何意?”
祁悦笑容放大,就连眼睛也弯了起来,给人一种她此时心情特别愉悦的错觉。
接着在她错愕的目光下,抬手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
连孟谊的脸被打歪过去,嘴角也出了血,脸上明显的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她难以置信,没想到祁悦会当场发难:“皇姐即便不认我也不行,我的身份是皇兄亲口承认……”
祁悦又是一巴掌抽向她的另一侧脸,接过荷香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本宫和皇兄是一母同胞的双生亲兄妹,是正宫嫡出的皇嗣,你一个连外室之女都算不上的野种,也敢来和本宫攀亲?”
“皇兄亲善,不与你计较,施舍你一个公主身份,也当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不想让皇家血脉流落在外。”
“你以为自己如今山鸡插上孔雀毛就能变真凤了?还敢趁皇兄昏迷在宫内作威作福?”
“这金玉凤钗也是你一个庶出的乡野公主能戴的?”
说着,祁悦一把抓住她头上的金钗,狠狠用力扯下,连带着扯掉了好几根头发。
连孟谊痛的大叫,直接从软凳上摔了下来。
“你!”
荷香看她凶狠地瞪着祁悦,快步上前将人压住。
祁悦转身去查看祁君麒的状态,见人还是昏迷着,脸上也泛着黑气。
“怎么回事?国师呢?解药呢?”
寻安快步上前跪下:“长公主,陛下原先已经吃了月影卫送回来的解药,但第二天下午,见过小公主后又莫名昏了过去,当时小公主怀疑解药有问题,就不问原由将另一颗解药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