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便准备回京复明命了。
谢老丞相府内。
谢韫拿着好不容易弄来的懿阳长公主画像,看着入迷。
他细细摩挲着画中人的容颜,囔囔道:“阿蛮,我终于找到你了……”
“阿韫,你在里头吗?”
门外突然传来谢烙的声音,他猛地将画卷收起,把画卷塞到了放着画作的卷瓶中。
谢韫收敛了神色,过去打开书房房门。
“哥,怎么了?”
谢烙一边走进书房,一边道:“张兄说特别欣赏你的画作,想求一幅回去装饰自己的房间。”
他走到卷瓶处,伸手准备筛选画作。
谢韫看他正好拿到了祁悦的那幅,快步过去拦住了他的手。
“哥,这些都不是我画的,这边才是我的画作。”
一脸紧张地从他手中抽走画卷,将其塞了回去,拉着人走到另一边的卷瓶处。
谢烙一边选着画卷,一边不经意道:“我怎么感觉你很紧张?莫不是背着我偷偷干坏事了?”
谢韫手心有些渗汗,硬着头皮道:“没有,哥,你多虑了。”
谢烙打开卷轴,上面是画的是山水与轻舟,“你要切记,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准备秋闱,莫要与你那些同窗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一听这话,他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哥,我是那样的人吗?”
谢烙满意地将画卷重新卷好,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莫要读书读太晚了。”
谢韫点点头,将人送出去后,将房门再次关好,重新回到卷瓶处将画作打开细看了一番。
卷好后,他将画卷用画匣装好,然后塞到了书柜下的暗格中。
这才放心地离开了书房。
荷香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吃了少司晏开的药,憋了许久的嘴终于能说出话了。
伺候祁悦沐浴完后,又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些日子可憋坏她了。
祁悦一边看着话本,一边笑呵呵地听着她碎碎念,说完凛叙的坏话又说无名的坏话……最后只夸了少司晏。
等时辰差不多了,就把人赶去睡觉了。
见她还想守夜,她板起脸:“等伤好全了你想守十天十夜都没问题,现在不听话,本宫就打发你去给凛叙当丫鬟。”
“别别别,公主奴婢错了!”荷香吓得脚步麻利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喊着:“奴婢马上就去歇息!”
最后是香珠守的夜。
祁悦丢下话本,熄了灯。
这天越临近八月,天也越来越热了。
她稍微推开一点窗户,将身上的亵衣亵裤脱掉,只着肚兜躺在榻上,下面穿着她让人做的现代化的三角小裤,薄被搭在身上只盖住了肚脐。
她一向好眠,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没一会便呼吸平缓进入了梦乡。
随着夜色渐深,门外守夜的香珠也开始打起了瞌睡。
窗外的树上渐渐响起了蝉鸣声,随着微弱的“吱呀”声响起,窗户被打开的更大了一些。
借着月光,一个黑影进到了房间内。
安泽看着榻上的人儿,不由呼吸一窒。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榻边蹲下,伸出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祁悦轻哼一声,还以为她要醒了,安泽吓得迅速收回手。
见她只是转了个身,这才安下心来了。
唇瓣被他抿了又抿,呼吸有些紧张。
想到自己若是错过今日,估计就很难再找到机会了。
随即,他的眼神再次坚定……
……
睡梦中,祁悦好像梦到了慕容鹤唳,这厮又把她按在身下亲。
安泽余光瞥见她的反应,混合着窗外的蝉鸣,他亲的更加起劲了。
祁悦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面前人吻住了唇瓣。
她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按住安泽的肩膀推开他。
“你干什么!我是你师娘,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安泽抓住她的手,“师娘?我那天就说了,我要休师,他已经不是我师父了。”
“就算是那又如何,师娘你那么多男人,多我一个又不多。”
说完,他没有再给机会,再次将人吻住。
祁悦都忘了,这看着再纯良无害,那也是她原书中比慕容鹤唳还要疯的小疯批。
感觉到她的不专心,安泽眼中闪过阴郁,他一用力,咬向她的唇瓣。
“师娘不乖,和我亲亲竟然还有空想别的事情?是不是在想师父?”
看着他有些发狠的眼神,祁悦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没有想他,在想你。”
安泽眨眨眼,神色不改地问道:“师娘在想我什么?”
祁悦:“在想你明天怎么被凛叙打死。”
眼神中的狠色褪去一些,狗狗眼中装上一抹水雾:“师娘心疼我,会护着我的对不对?”
祁悦认真道:“嗯,会的……会帮你收尸的。”
安泽脸色一僵,重新变回阴沉。
“师娘就这般不喜我?”
第125章 心寒啊
祁悦摇摇头:“没有不喜你,只是你现在这么弱,如何和你师父争?”
安泽一愣,下一秒脸上闪过狂喜。
她继续哄着:“本宫给你一年的时间,只要你一年后能和你师父打成平手,就要你。”
“现在,乖一点,从本宫身上下去。”
他脸上的喜色不褪,但还是委屈地撒娇:“可是很难受……我不要再泡冷水了……”
“就一次,师娘你就让我来一次好不好?”
祁悦皱眉拒绝:“不行,你还没……”
话没说完,安泽再次沉下脸,快速点了她的哑穴。
祁悦:!!!
窝敲你个香蕉巴辣的疯批死小子!
算惹,早干晚干都是干。
……
最后实在没忍住,扇了他一巴掌,这才安分地抱着她睡着了。
天色微亮,他便穿好衣裳,爬窗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祁君麒大清早一起来,看见龙案上堆的一大叠罪证,气的差点把龙案掀翻。
早朝的时候,当场发落了罪证最大的一个一品官员和几个三四品官员,直接押入天牢抄家,三日后问斩,其余九族尽数流放。
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夹紧了尾巴。
谁都不知道这些铁证是何人,又是如何递到祁君麒的龙案上的。
名册上犯事官员几乎占了朝堂上近一半的数量,这也是导致大懿朝那么快灭国的其中一个导火索,贪官污吏过多。
好在秋闱提前,很快就能选拔出新的人才补上空缺。
在此之前,可以慢慢地将这些毒瘤拔除,再将那些不在名单上的官员提上来补上空缺。
黎国皇帝也将那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凑齐送到了暗夜,凛叙得到消息后便派人开始将金子运来大懿朝。
当得知凛叙弄了一百七十万两黄金当聘礼送给祁悦,无名摸了摸自己身上仅余的二十两银子,恨得差点咬碎了银牙。
少司晏也是脸黑的不成样子,他竟然都没想到过送聘礼,不过想到自己那浅薄的俸禄,眉心发疼。
这样不行啊,看来他得想办法赚一点外快了。
祁悦知道后,高兴极了,原本想起那些灾害,还要花很多银两去预防,正替皇兄愁着该怎么办,这银子就送上门来了。
听凛叙说还是黎国老皇帝送来的买命钱,她收的就更不客气了。
“阿叙实在是太聪明了!”
祁悦搂着他的脖子就送上了一个香吻,又接着道:“阿叙,本宫要是将这些银钱送给皇兄去救天下的黎民百姓,你可会不愿意?”
凛叙抱着她,正色道:“公主如此大义,是我之幸,这些钱本就是取之于民,就该用之于民。”
祁悦:“可这是黎国子民的银钱,不是大懿朝的啊……”
凛叙:“无论哪一国的子民那都是黎民百姓,都是一样的,如果哪天大懿朝和黎国打起来,希望公主能尽量让黎国百姓少受些战火纷扰。”
祁悦:“这不是你我能阻止的,但本宫会尽力。”
凛叙趁机为自己谋福利:“公主,今夜可否让我陪寝?”
少司晏和无名想阻止,但又找不到理由。
安泽突然发问:“师父,你何时才能认真地教我们武功?”
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齐齐看向凛叙,特别是良慕和良岑,眼中亮着期待的光。
祁悦也揶揄道:“你这得好好跟你二哥学学,人家说治好安泽的眼睛,隔天就言出必行了。”
凛叙看着少司晏那张似乎比自己年轻十岁的脸,脸色难看极了。
压低声音道:“公主,能不能让我排第二,他看起来太年轻了,叫他二哥,我不要面子的吗?”
祁悦笑着提醒道:“阿晏虽然不会武功打不过你,但是他医术和毒术都很不错,你可得尊着他,不然容易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