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黎国皇宫。
黎皇和慕容倩好不容易才凑齐了那一百五十万两金子,送到暗夜后十来日了,就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
派人去打听,结果那暗夜楼点早就人去楼空,没了踪迹。
这才惊觉,他们这是被骗了。
谁能想到,堂堂暗夜,黎国第一杀手营竟然会骗到自己国的皇帝头上!
慕容倩还心存侥幸:“父皇,可能暗夜是倾尽全营之力去帮我们抓人了,这才使的暗点没有一丝人影踪迹。”
黎皇的脸色十分难看,也希望是这样,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次是真的被骗了。
“来人!派人去探查那懿阳长公主!”
忽然,一个宫人慌张而来,“砰”的一声就跪趴在地上。
“启禀皇上,大……大皇子他留恋百香楼彻夜不归,猝死在了花魁肚皮上……”
“什么!”黎皇大惊失色,差点没站稳,好在有慕容倩及时将人扶住。
慕容倩厉声呵斥:“大皇兄虽有些好色,但身体向来康健,此事定有蹊跷。”
“来人,速去将百香楼所有人抓起来下大狱,特别是那个百香楼花魁,此人定怀鬼胎,抓来后直接押入秘牢严加审问!”
黎皇:“对!给寡人速去抓人,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皇上——”温妃凄厉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皇上,您一定要为宿儿做主啊……”
慕容倩见状急忙上前几步,将她扶住:“母妃,父皇定会彻查此事,您莫要太伤心了……”
温妃闻言,原本伤心欲绝的面容上立即爬上恨色,猛地一个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
“死的是你的亲大哥,叫本妃如何能不伤心?你这般冷血无情,还算是个人吗!”
慕容倩被扇的一个踉跄,白皙娇嫩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可见这一巴掌用了极大的力气。
黎皇呵斥道:“温妃!你做甚!倩儿也是关心你,你怎能这般失仪,当众打她?”
温妃疯癫一笑:“我儿子都没了,我还要什么仪态端庄?定是你的其他那些狼子野心的儿子干的好事!”
“都怪你,若不是你好色成性,生那么多孩子,我的孩子能被人害死?当初好不容易弄死了越皇后那个贱人……”
“温妃——”黎皇脸色阴沉,厉声打断她的话,“来人,温妃失心疯了!将她嘴巴堵严实了,带回玉清宫好生看管起来!”
话落,立即有两个宫人上前将她的嘴堵上拖了下去。
慕容倩捂着脸,低垂着脑袋,眼中像是淬满了毒。
黎皇:“把脸抬起来,让父皇看看。”
再抬起脸,她已经收敛好神色。
看着高肿起来的脸,黎皇皱眉道:“来人,宣御医,带公主下去治伤。”
白宫内。
衣舍看着从大懿朝传回来的消息,脸色阴沉地要死,眸中全是狠绝之色。
“慕容倩,你该死!”
他盘坐好,闭上眼半晌,再次睁眼,眸中似有红光闪过。
起身,打开暗门,径直朝密室而去。
到了底下,他从墙壁最中央暗格中拿出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截银白色的断发。
这是他之前救衣白时,偷偷从他身上割走的。
将断发取出后,置于阵法最中心,他又拔出匕首,直接用自己的手掌握住匕刃,鲜血疯狂从中涌出,随着匕刃滑落到阵法中心的银发上。
随着他嘴中不停响起的咒语,阵法开始发出暗红色的光。
他闭上眼,慢慢探寻着。
就在此时,千里之外的无名突然感觉心口剧烈一疼,接着疼痛开始蔓延全身,像是灵魂要被扯裂开身体的感觉。
握在手中的筷子突然跌落在地,他的手掌死死按住桌上,因为疼痛,额角渗出密汗,青筋暴起。
眼眸也开始从黑转赤,又从赤转黑。
“阿名,你怎么了?”祁悦放下筷子,拧着眉看他。
无名费力地抬头看向她,那一瞬,眼眸变成了赤色,唤出一声“公主”。
接着疼痛袭来,他惨叫出声闭上了眼睛,从椅子上跌落。
祁悦慌张起身,朝他而去。
“衣白——”
少司晏被这一幕惊到了,听到祁悦唤的那声衣白,他感到难以置信。
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良岑也是有些被吓到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祁悦刚抱住无名,原本他身上要开始冒的暗红光被瞬间压下。
身上那撕裂的痛感也逐渐褪去。
千里之外的衣舍则是欣喜若狂的睁开双眼。
谢家。
谢韫用过晚膳后就独自待在书房内,他掏出怀中那张已经有些干硬的帕子。
拿在手中摩挲揉搓,慢慢将其弄软。
他忍不住将帕子凑到鼻尖,贪婪地嗅着上面的气息。
谢韫的脸色满是餍足,面颊染上晕色,嘴中囔囔道:“阿蛮,我终于拥有你了……”
他脑中还在回味着下午与祁悦在茶楼雅间放纵的一切,书房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惊地他差点没抓稳帕子。
一看来人,竟是一脸怒气的谢烙。
“你下午在茶楼做了什么!”
听到他的质问,谢韫心头大骇,难道被发现了!
他硬着头皮,心虚道:“哥,我下午在茶楼参加诗会啊。”
谢烙脸色发沉,快步上前,从他手中夺下帕子。
第131章 那让他们脱了
帕子被夺走,谢韫紧张地去抢,却被他躲了过去。
“这帕子是哪家小姐的!”谢烙抓着帕子厉声质问。
不等谢韫阻止,他将帕子凑到鼻尖嗅了嗅,总感觉帕子上的味道有一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哥——”谢韫慌张地夺回帕子,胡乱叠好塞回怀中,“你莫要管这么多。”
谢烙厉声道:“你当我不知道?”
他手上动作一顿,心立马被提到嗓子眼。
“你今儿参加诗会后被个姑娘勾的魂都要没了,去人雅间待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今秋闱在即,要是传出不好的言论,于你于那位姑娘都是十分不利的!”
“你若是真心喜欢那姑娘,你且说来,等秋闱结束,我去求祖父替你将人求娶回来。”
“莫要再做出些损人又损己名声的事!”
谢韫低着头,默默听着他的训斥,也不敢吭声。
谢烙见他像个被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只能嫌弃道:“将你那破帕子好生收好,莫要让旁人捡了去。”
“哥,我知道了。”谢韫庆幸极了,还好没被发现。
谢烙:“嗯,其他不重要的事等秋闱结束再说,安心备考。”
等将人送走后,谢韫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公主府。
无名昏过去后,就被祁悦安排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少司晏给他诊过脉后,拧眉道:“公主,微臣诊他脉相并无不妥之处……”
祁悦点点头,握着无名的手,对他道:“无事就好,你明早还要上值,早点回去歇息吧。”
少司晏心底有诸多疑问,但触及到她面上的担忧之色,只能暂且作罢。
少司晏离开后,祁悦拿着帕子帮无名擦了擦额头和手心。
因为方才的疼痛,他身上渗了不少的细汗。
正当她重新拧了帕子,给他擦拭脖颈时。
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祁悦一惊:“阿名,你……”
无名睁开眼,一双赤眸落入她眼中,清冷淡漠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公主……”
祁悦的呼吸一顿,眼中迸发出欣喜。
她颤声道:“衣……衣白?”
“公主,我在。”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祁悦鼻头霎时间一酸,眼底染上湿意。
她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声音有些哽咽:“我好想你……”
衣白回抱住她,一只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轻抚她的背脊,温柔地哄着:“对不起,公主,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祁悦抬起头,双手改成按在他肩膀处,一口咬住了那唇瓣,堵住了他剩下未尽的话。
他眼中染上一丝笑意,主动去描绘她的唇瓣。
祁悦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男人,但他的唇舌一勾上来,她就心软了。
二人位置置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能进入阿名的身体?难道你把他夺舍了?他去哪儿了?”
“没有,他的魂魄现在睡着了,我与他本就是同一人,说到底,他才是这一世的我。”
窸窣声落下,榻下的衣物被丢了一地。
祁悦皱着眉,按住他的手,“什么意思?他是衣白,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他又改道去褪其他,才继续问道:“公主,还记得你之前做的那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