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姜:【你不懂,他在我眼中做什么都可爱~】
系统:【……】我要是个人我就长鸡皮疙瘩了我跟你说。
*
脏污的衣服被丢到浴池边上,好好的绸缎硬是成了一团烂布。
本来想回家好好洗洗的,结果穿着被丢进浴池里,还洗个屁呢。
她浇起一捧水淋到自己肩头,晶亮的水珠沿着柔滑的皮肤慢慢落下——升腾起的淡白色雾气渐浓,连带着她睫毛上也有了几分湿意。
系统:【花怜月怎么不走?难不成是怕阴暗处藏着妖孽要对你图谋不轨?】
鸾姜夸赞道:【哇了不起!统统也学会了阴阳怪气!】
系统:【拜你所赐!】它也不想那么有人情味好吗!
鸾姜:【他的心思我读不懂呀~】
雪白的指尖被雾气氤氲出一抹极为好看的淡粉色,鸾姜也被自己的手指好看到了——她慢慢拨弄着水面,制造出叫人心猿意马的声响。
系统:【女主光环碎得差不多了,但我看女主还在挣扎。因为平南侯府有个三公子,跟她说了两句话,她就想嫁到侯府里面去。这个侯府来头不小,祖上都是武将,战功赫赫,这位三公子也准备参军,到时候会跟冯公子一起打包去边城。】
鸾姜:【那顾帆呢?】
系统:【顾帆吸收完他的任务能量就要撤了,现在还没登出位面……等你呢吧,反正他发过来的消息我都拒绝接收了。】
鸾姜:【嗯??还能互相发消息的?】
系统:【……】它就不该说!
鸾姜:【对我们的小伙伴友好一点嘛~把消息从垃圾箱里拉出来瞅瞅~】
系统:【你之前说要兑换的东西,倒计时十个小时,也就是明天早上可以兑换成功。】
鸾姜:【嗯嗯,谢谢统统~】
*
出人意料,老皇帝就是派人象征性地来东厂问了问,甚至连花怜月的面都没见。
回去之后陈贵妃和平阳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可老皇帝干脆不去陈贵妃那了,反而提拔了一个姓苏的贵人,夜夜笙歌。
陈贵妃气得几天没吃好饭,也不知心里把越老越色的老皇帝骂成什么样儿了——
后来陈贵妃才得知,派去东厂询问的宫人哪里是去质问了,分明是去收赃!
东厂送了好几个小美人儿到老皇帝宫中,同苏贵人一起伺候老皇帝,老皇帝脑子里哪还有女儿险些身亡这事?他眼里心里全是那腰扭得像蛇一般的美人。
平阳的伤足足养了半个月,她脖子上的痕迹是一点没消,看着十分可怖。
她跑到太后那去诉苦,太后差点被吓到背过去——连带着陈贵妃也吃了禁足的罚。
当初说好要让东厂花怜月难堪,结果到头来难堪的是她们母女两个,还让坐享其成的皇后看了笑话。
在狱中的鸾衡也不明不白消失了,摆明是花怜月仗着老皇帝不管事为所欲为!
偏偏宫里这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统统不管,就任由花怜月为非作歹!
端坐在景阳宫的皇后慢悠悠抿了一口茶,神色得意:“平阳还有脸看不起本宫的皇儿?!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就想爬到本宫头上?呵!”
“也不想想看,像她这种没脑子会跟陛下忠臣对着干的蠢女人,外面多得是比她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她是不是贵妃不也看陛下宠不宠她吗?”
“……那花厂公那边?”
“本宫重重有赏!”
皇后这几日别提多扬眉吐气了,她想了想又说:“花怜月是不是跟鸾家那姑娘走得挺近?”
“是呢娘娘。”
婢女又将打听到的鸾家杂事一说,说清楚鸾衡为什么女扮男装,又怎么得罪了平阳。
皇后本来就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对鸾家印象不错,乍一听说鸾衡是个女子,她也阴谋论了好一阵——但想想也觉得鸾家没那么大胆子肖想皇子妃一位。
如此看来,果真是有苦衷。
皇后眸子一转,她放下茶杯,用手招来婢女:“本宫有个主意。”
虽说鸾衡没这个意思,但难保鸾家有异心。
有些事还是斩草除根了的好。
第125章 九千岁30
怪只怪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对鸾衡情根深种,皇后绝不想三皇子的正妃或者侧妃是鸾衡这样出身的人家。
*
那日泡完浴池后,鸾姜缠着闹着要跟黑衣厂公住同一间房,说是白天被吓到,晚上得找个放心的人安慰安慰。
花怜月为她准备的衣服不是红色就是亮紫色,无论站在哪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风景——
只见那红衣女子跟没骨头似的扒在黑衣厂公身上,小嘴半撅,两只细细的手臂宛若两条灵活的蛇,勾住黑衣厂公的脖子就不肯放。
她晃悠着他的身体,调子故意拉得很长很棉,娇滴滴地哀求着:“让我睡嘛~你什么都依了我了,凭什么这不行~”
——人家什么都依了你了,还在得寸进尺!
“我就是怕嘛!哪有女孩子家家见了血不怕怕的呢?我都在发抖,你感受一下?”
——你抱着平阳身体喂食丹药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还抖呢,我更愿意相信你这是兴奋得发抖!
“你再不同意我就把腿勾到你腰上啦?真勾啦?”
系统:“……”你这不是对人家耍流氓吗!!他现在只是个太监!你放过他行不行啊啊啊!
黑衣厂公脑后就跟长了双眼睛似的,他一把握住那人要抬起来的腿,气息曾不稳了片刻。
最终,在她无孔不入的攻势下,花怜月咬牙说了个‘好’字。
但他很快让人去搬个床放到自己屋子里,还备了用来遮挡的屏风等物,一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绝情模样。
鸾姜不生气,她依旧挂在黑衣厂公身上笑吟吟,时不时用手挑一挑他的下巴,逗他玩儿。
她要兑换的东西跟三个月后露面的重生丹有些像,只是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而重生丹则是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身体,让他残缺的东西回来。
系统严重怀疑,宿主压根就是想睡花怜月!
怎么说呢——按照系统的口味,花怜月当然只是个普通的目标而已。可据宿主那一张破嘴所说,花怜月有一种令人想征服的感觉?
反正,挺少儿不宜的。
*夜里*
花怜月站在门口足足有一刻钟,才缓慢地抬起手,推开了门。
——屋内扑面而来的熏香气让他轻轻皱了一下眉,但他很清楚今晚自己不是一个人睡,所以心底早有预期。
稍稍适应了会,他便垂着眸,将门关上了。
等他走到里屋才发现,白天让属下搬进来的床和椅子统统不见了,唯独那个孔雀屏风孤零零放在正中间,只隔开了一半。
最要命的是——
那个衣服不好好穿的人正托着腮斜躺在他的床上,一只漂亮秀美的手慢慢抚摸着床单。
他睡过的床单。
“来嘛,夜深了~”
泡过澡的她浑身又白又粉,眼眸里似乎还荡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连着睫羽也跟着湿漉漉,比往日多了几分纯粹的墨色。
长发擦干了铺在床单上,她肩上的领口时不时滑落,露出那一片白腻肤色。
花怜月定定看了她半晌,转身要走——
鸾姜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腿在空中转出个半圆,红衣掠过之处香风阵阵。
她跪坐在床上,黑发分了一拨在胸前。
她撇着嘴:“你还记得我说三个月后要让你恢复原样嘛?今晚是让你彻底相信我~”
“……”
黑衣厂公在门前停下,他在红衣女子期待的目光中转身回来。
*
“唔!”
鸾姜被一把摁在了床上。
他两只手分别紧紧制住她的两只,摁压在脸颊两侧。
黑衣厂公面色难堪至极,像是被人戳中了内心最不堪的黑暗——那些黑暗顺势而出,逐渐占据了他的身体,令他整个人都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这样玩下去——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吗?!”
黑衣厂公双手捏紧,气息变得急促:“鸾衡,我不想杀你,但你别逼我。”
红衣女子眨眨眼看他,眼中细碎的笑像无数碎金子喷薄而出,那样夺目那样璀璨。
她一点儿也不生气自己被暴力对待,她甚至还能恰到好处勾起三分笑:“这是你跟我说过最长的话,我很高兴~”
“……别找死。”
黑衣厂公还想说什么,却被骤然贴近的、香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震得惊住了。
他眼中只有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手中的力道不知何时卸掉了。
他的脖颈处再度环上了两条能将他扯下地狱的毒蛇。
*河蟹爬呀爬*
*次日*
系统昨晚因为种种原因,被迫提前陷入了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