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闺蜜不等吴圆圆组织好语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吴圆圆不懂维护她的时候,她们两个的交情就已经结束了!
吴圆圆呆呆望着闺蜜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
系统把这边的动静说给鸾姜听了。
吴圆圆跟宋词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准确来说宋词的妈妈是第三者,吴圆圆的母亲是受害者。
但是吴圆圆的母亲身患绝症,没几年可活了,宋母天天就盼着吴母去世好登堂入室。
吴圆圆性格随了母亲,心软良善,跟坚强较真的宋词完全不一样——她也斗不过宋词,在剧情后面因为把母亲的死算在了宋母头上,明里暗里针对宋词,被其中一位男主搞到国外去了。
对于这种可怜小白花,鸾姜一向没什么太强的抵抗力。
系统:【宿主之后会帮她吗?】
鸾姜:【会帮她,不会帮她妈。】
系统:【……】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一进房间,鸾姜就趁着楼戈不注意把他摁到门板上了——她的一只手从楼戈的腰间穿过去撑着门板,一只手从他耳边擦过去扶着门板,身体靠得很近。
系统:【你清高,你了不起,我又要被屏蔽了!】
鸾姜:【走好~】
系统真的是好气啊,可它又不能爬出来啃宿主两口。
楼戈反应很快的偏过头,免得让唇被她亲到。
——女人碰他,他会觉得恶心。
这是很早以前就有的毛病,他不打算治。
楼父嘴上说着最爱他的母亲,却仍旧能在母亲不在家时带着其他女人来他们的小屋里做那种事,丝毫不顾及幼小的他看了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所以楼戈很护着母亲,很讨厌别人欺负他的母亲。
他厌恶女人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房间里传出来的恶心叫声,各种沾着浊物的破烂衣服,还有背着母亲道貌岸然的父亲。
一切的一切都能让人吐出来。
*
“啊,我以为你真的会吐出来呢。”
鸾姜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看了他很久,见他只是眉心皱了下就没其他反应后,略有些失望地松开手。
她笑着退后两步,与楼戈保持距离:“抱歉哦,只是以为你不喜欢女人,所以想试一下~没别的意思,纯属好奇而已呢。”
“……”
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了。
楼戈淡漠地垂下眼,简单抚平上衣的褶皱。
“你的房间可真大,晚上一个人睡觉不会害怕吗。”
鸾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点到即止。
她转身参观堪称十分豪华的套间,嘴里赞叹道:“我要是能住一晚上这种房子,让我马上去死也愿意啊~”
楼戈不看她,自顾自去倒了半杯红酒。
等他捏着酒杯准备喝的时候——手中突然一空,酒杯被她夺走了。
只见这个女人轻轻抿了两口,然后眼睛亮亮的说:“好酒诶!跟着你每天都能喝到这么好的东西吗?”
“……你到底来做什么。”
楼戈忍无可忍,拽住她的手腕逼着她松开手,酒杯掉在了地毯上。
深红色的液体很快被地毯吸收,留下一大块污渍。
按理说被人这么用力地捏住手腕,要么开始挣扎,要么开始讨饶。
可这人似乎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充满了叛逆的气息,她什么也不——她甚至轻笑着反握住楼戈的手,小拇指在他手臂上轻轻勾着、挠着,带着谁都知道的某种意味。
她很喜欢笑,从见面到现在她唇角的弧度就没放松过。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想火。”
第31章 穿成恋综里的万人嫌7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真真假假,如同逗弄小猫小狗一般逗弄男人,似乎全天下的男人在她眼中也只是利用工具而已。
她的表情从未认真过,说任何话都是可有可无的样子:“楼家大少爷楼珉喜欢一个小记者的事您还不知道吧?没关系,我知道了,您也就知道了。”
“让我火对楼少爷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让楼大少喜欢上我对少爷您来讲,却是一件足以改变您地位的大事。”
“我目前接的一档综艺宋小记者也有参与,有她在,我就不愁见不到你哥哥~”
鸾姜的唇是那种偏艳的红色,宛若沾了雨水鲜翠欲滴的玫瑰,宛若圆圆润润的红樱桃。
咬破那层淡淡的果皮,就能从里面攫取到香甜的果汁。
“……”
楼戈并不言语,他眼中的神色很明显:这就是你的计划?说出去真能笑掉大牙。
堂堂楼氏企业的大少爷是你说勾到手就能勾到手的?什么货色啊,也敢跟宋词比?
楼戈觉得自己脑子也有点不正常了,肯定是被季远那厮带的——居然会同意把人带到自己房间里来。
鸾姜观察到他面上的厌弃,并不沮丧。
她继续说:“您不讨厌我,不然跟我靠这么近,还捏着我手这么长时间,您早就吐了。”
“!!”
楼戈立刻松开了手中捏着的柔软。
他眼中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他没有反应?他竟然没有想吐的……反应?这,这个女人她……
鸾姜哎呀呀几声,边揉着自己的手腕,边语重心长:“人嘛,要敢于面对挫折,也要直面困境~不要被你心底的恐惧蒙蔽了双眼……”
“你看我多么好看呀,多看两眼我又不会跟你收钱。”
说着,这臭不要脸的女人往前几步,笑吟吟的,用那种哄小孩的语气:“来嘛,看我呀~我是第一个你不会觉得恶心的女人对么?”
“你可以借助我稳固你的浪子人设,我也可以借着你打造全新的圈内圈外人设,我还可以帮你解决你哥这个麻烦。”
“我这么好,你真的不想多看我两眼吗?”
她步步紧逼,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直到再度把楼戈抵到门板上。
“你长得很好看呀,”她慢慢地、慢慢地凑近了,唇轻轻的落到他的唇角,并不逗留,“看,我们是这样的合拍呢。”
*
次日。
季远被吴圆圆吵醒,逼着一大早去敲楼家二公子的门。
“……圆圆祖宗,你追男人能不能放过我啊!”
泡不到女人就算了,还要为罪魁祸首提供备胎,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季远昨晚睡的很晚,今天早上天不亮就听见有人挠门——还以为是小偷呢,门一开,圆圆美女那张熬夜脸就怼在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吴圆圆咬着唇,眼中的水要掉不掉:“你就帮我,帮我这一回,好不好?”
“……”
季远最怕女人哭了,他当即连连点头:“好好好,你别哭,你千万别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来到楼戈门口,季远给吴圆圆打预防针:“昨晚那个女人没从他房里出来,多少是发生了点什么,你,你等下别哭,就算哭也不准把眼泪飙到我身上……你懂吧?你听到了吧?”
“……嗯。”
吴圆圆心里酸涩得很。
季远服了她了,深呼吸一口气,不得不直面另一个祖宗。
——这个圈子里的公子哥们虽然家境差不多,但也分个层次的。
像楼家这种又行商又有高官背景的家族,在他们圈子里也能排个第一第二。
季家是这几年要稍稍差一丁点,但也差不太多,季远和楼戈上学期间就认识了,一直玩到现在,是最熟的。
尽管最熟,季远还是有点怵楼戈。
这家伙正常的时候很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吓死个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杀,说的就是楼戈了。
这厮不仅碰不了女人,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而且精神状态是特别不稳定的。
外人在他面前提到母亲不好——甭管是谁的母亲,他都会发疯。
母亲两个字,是禁忌了可以说。
所以季远也不太敢真带楼戈疯,怕把人给刺激成严重的精神病患者了。
*
季远拍门拍了两下,门就从里面开了。
“哎哟喂,你也能起得这么——”
早字还没说完,季远的话就更哽住了。
眼前的人哪里是他不喜欢亲近女人的小伙伴,分明是一只披着白色浴巾的小狐狸精!
只见这女人的长发微微带着潮意,身上花香的沐浴露季远能闻出是浴室里自带的——最要命的是,那白嫩嫩的一截脖颈上此刻青一块红一块,脚踝处甚至还有被什么东西束缚过的红痕!
她浑身上下都泛着被吃干抹净的气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似是折腾一晚上没睡好:“啊,有事么。”
季远被震到说不出话。
——昨晚还以为是个久经花场的女人,谁知今日一看,很明显是第一次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