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会儿,姜幼眠有些口渴,起身出去倒水。
谢云渡正站在露台打电话。
他穿黑色衬衫和西裤,身姿挺拔颀长,骨节匀称的指节握着手机,说着一口醇厚流利的英语,背着光,半隐在夜色中。
似察觉到她出来,他侧过身,眸光沉静地凝着她,说话时语调慵懒散漫,游刃有余。
姜幼眠突然被男人这副慵懒禁欲的模样勾住了,她轻舔了下唇,心里痒痒的。
谢云渡眸色微动,漫不经心地听着电话,朝她勾手。
她鬼使神差般地走近。
下一秒,便被他捏住下巴,抬高。
男人俯下身,含住她娇艳的唇瓣,不管不顾的顶开唇齿,长驱直入。
姜幼眠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肆无忌惮。
还讲着电话呢。
她战战兢兢的,不敢发出丝毫声音,怕电话那头听了去,只乖巧承受着他的吻,忽地被他勾住舌尖,用力勾缠,吮得舌根酥麻。
片刻后,谢云渡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把人摁在身前,
姜幼眠早已气喘吁吁,以为他会放了自己,可惜男人还未餍足,再次低头强势索吻。
他衬衫领口半敞,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胸肌轮廓。
姜幼眠被迫靠在他炙热的怀中,能感知到那肌肉的紧绷和滚烫温度。
金属皮带扣硌得她有些疼,她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却被他桎梏得更紧,换来更强烈的湿吻。
直到电话那头的人说完,静默地等着谢云渡决策。
安静极了,只有暧昧的声音在空气中激荡。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
姜幼眠胸口剧烈起伏,像得了救赎般,赶紧从他怀中退出来,倒了水急匆匆进屋。
谢云渡看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眼底浮现出浅笑。
胆儿真小。
姜幼眠回到卧室,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捧着那杯水,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太磨人了。
正准备放杯子,突然,眼前一黑,整栋别墅都陷入了黑暗。
玻璃杯没放稳,滚落在地毯上,发出砰的轻声闷响。
好在没摔碎。
姜幼眠摸索着想去捡,不小心被床沿撞了一下,疼得她低叫出声。
听见她的声音,谢云渡阔步进来,借着手机光线,单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
黑暗中,男人的声线格外磁沉好听:“摔着了?”
姜幼眠双手搂住他脖颈,圈住他的腰,摇头:“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事。”
她噘着嘴,开始跟他皮:“谢云渡,你家是不是没缴电费啊,怎么停电了?”
话音刚落,小屁股就被男人拍了下。
惩罚她乱说话。
片区电路出了问题,正在排查,别墅有备用电源,正在启动。
这小家伙,什么时候都能跟他贫。
虽然他打得不是很痛,但有点羞耻,姜幼眠趴在他颈间,蹭了蹭,控诉道:“开个玩笑都不行嘛,谢先生真小气。”
谢云渡低头咬她的唇。
那双深邃的眸在黑夜中让人看不太真切。
他把人压在床上,呼吸灼热滚烫。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鼻尖、唇瓣,再至颈侧……
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哪怕只是轻轻的触感,也引得姜幼眠不住的颤栗。
她不禁嘤咛出声。
害怕得让他停下。
谢云渡嘴角牵起戏谑的笑,慢条斯理解开衬衫扣子,拉着她的手,引她抚上紧实的腹肌。
刹那间,男人优越的身材勾得姜幼眠指尖发抖。
他俯身在她耳旁蛊惑,声音低哑迷人:“宝贝,要我么?”
和圈里那些浑小子们不一样。
谢云渡不喜欢唱独角戏。
他要她。
所以姜幼眠也必须学着主动来要他。
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她的身,他要她的心甘情愿。
否则,何必费心思兜这么大一圈。
工作人员动作很迅速,备用电源开启,整个碧水华庭,又是灯火通明。
渐渐的,夜深了,别墅里的灯盏渐渐熄灭,只二楼房间还亮着灯。
佣人们都知道,谢先生喜静,估摸着这会儿还在工作,没人敢去打扰。
姜幼眠很难受,她脸颊滚烫,被他折磨得呜咽低泣,断断续续喊他名字。说要。
谢云渡抬头,欺身上来,薄唇上沾一点水渍,映得那唇妖冶异常。
他虔诚地吻她,顶开女孩儿的唇齿,与她交换津液,眼底欲念翻涌,恶趣味地问:“甜么?”
她害羞得紧,喘着粗气儿,哪里还答得上来。
须臾,纤细的手被他摁在冰凉的金属皮带扣上,他诱哄着她:“既然要,就自己来。”
二楼这盏灯终究是灭了。
有凉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拂动着窗帘。
感觉到一阵舒爽凉意,姜幼眠脚趾微蜷,舒服的眯起眼睛,下意识轻咬谢云渡的喉结。
男人喉咙里滚出声低哑的笑,似乎很满意她的行为。
他趴在她耳畔轻哄,“乖,抱紧些。”
“我们去窗台。”
语落,他强势地将她抱起。姜幼眠嘤咛一声,紧张得不行,下意识圈住他。
谢云渡气息稍有不稳,情难自禁的低头吻她,不紧不慢地感受女孩儿的娇软温暖。
明明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却煎熬着过了好久。
每一秒都是那般磨人。
姜幼眠哭着骂他混蛋,一点儿不心疼人,总欺负她。
越骂,越难受。
最后只能乖乖求饶。
清晨时分。
女佣们开始干活,她们分工明确,有人负责打扫,有人负责收洗衣物。
脏衣篓里,一晚上,竟多出了两套床单,都是极好的料子,细腻柔软,颜色是小姑娘喜欢的。
收拾衣物的年轻女佣想八卦两句,却被年长者警告:“少说,多做。”
先生的私事,不能妄自议论。
第31章
姜幼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第一次感觉这么累, 浑身酸软没劲儿,喉咙干哑。
就像刚开始学舞那会儿,掰腿练腰, 疼得撕心裂肺, 怎么求老师都没用,一天下来浑身酸痛。
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谢云渡推门进来。
他穿一件白绸衬衫, 黑西裤,衬衫袖口挽至小臂, 鼻梁上架副细银边眼镜儿, 斯文清贵, 手里还拿了杯水。
握着透明玻璃杯的手,指骨分明,手背青筋纹络蜿蜒,顺着那肌肉线条, 隐入结实的手臂。
姜幼眠还记得昨晚, 似乎也是这只手, 抓着她身侧的床单, 手背青筋鼓起,绷紧的肌肉分外迷人, 不仅如此, 那修长的手指还在浴室把她折腾得腿软。
她脸颊泛红,有点难为情, 迅速缩进被子里,盖住半张脸, 只露出额头和一双水灵的眼睛。
谢云渡屈着腿,半蹲在床边,哄她:“喝点水润嗓子。”
这种温柔的人夫感, 像是刻意为她营造的错觉。
姜幼眠起身,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轻抿,有水珠顺着嘴角溢出,谢云渡伸出手指,轻轻拭去,那晶莹水渍像极了昨晚他唇上的津液。
可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昨晚,他唇上沾的,是她的东西。
待她喝完水,谢云渡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沉声说:“起来吃点东西,带你去看医生。”
之前说过的,周末要带她去看中医。
她这苦夏的毛病,一直拖着可不行。
姜幼眠不想去,她高噘着嘴,扯住他衬衫,苦兮兮的求他:“可以改天么?”
“我还疼呢谢云渡。”
嗓音软软的撒着娇,尾音拖得长长的,又娇又媚惹人怜。
男人不免有些心软,温热大掌抚上她的脸颊。小姑娘讨好地蹭着他的手,漂亮双眸清亮潋滟,眼睫轻眨,刮搔着指腹,有些勾人。
熟悉的燥热涌上喉头。
脑海里,是她昨夜在他身下沉溺绽放的模样。
谢云渡悄无声息地挪开视线,瞳孔暗然。
她太娇了。
若不是他克制了些,恐怕她今天连床都下不了。
“好,改天。”他淡声应下,高大的身躯在她身旁坐下,缓缓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女孩儿穿一件白色单薄的睡裙,露出大片肌肤,那白皙娇嫩的腿上,还留有清晰的暧昧红痕。
男人喉结微滚,眸色晦暗。
姜幼眠下意识的缩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十分警惕地看他,气呼呼地脱口而出:“老混蛋,你不许再欺负我了。”
他这眼神,像是要吃了她,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谢云渡险些被她这过度防备的行为气笑,握住她素白的脚腕,“乖一点,老混蛋给你上药。”
小姑娘全程没好脸色,就连上药时还嘀嘀咕咕地指责他。
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知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