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腿能跳些简单的舞蹈动作了。
她决定提前回国,但没告诉谢云渡。
这晚,圈里有长辈组了个局,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谢云渡推脱不了,来得晚,碍于对方是长辈,所以喝点儿酒,聊表歉意。
后又被肖程东他们叫去打牌。
肖程东是典型的人菜瘾大,话又多,在牌桌上打开了话匣子,问谢云渡:“姜妹妹什么时候回国啊?”
他知道两人和好的事儿,但不知道姜幼眠怎么又跑国外去了,一点儿不知道心疼人。
谢云渡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懒散地捻着枚筹码,牌室里氤氲着烟雾和酒气。
他神色清冷地拿起烟,旁边一位公子哥儿迅速探身过来,拨动着那铂金打火机。
火苗倏然跃起,映照着那张骨相优越的脸愈发深邃。
谢云渡微侧头,就着那簇火徐徐吸燃,白色烟雾自薄唇逸出。
“月底。”
他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低沉寡淡。
肖程东:“那还有大半个月呢。”
沈家大少沈晋今晚喝得有点儿多,脑子不太清醒了,开始大言不惭:“啧,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要我说,这女人嘛,就不能太惯着,越惯越作,得用些手段。”
他谄媚地笑着,“谢先生,要不我给您出出主意?”
这可把同桌打牌的人吓得够呛。
肖程东暗骂这货脑子是摆设,前有个沈二,这又来个沈大,合着他们沈家的人都上赶着找死呢。
圈里谁不知道谢云渡对姜幼眠的宝贝程度。
哪能容别人说一句不是。
谢云渡掀开眼皮子睨他一眼,屈指轻弹,烟灰无声落进那水晶烟灰缸里。
须臾,他那只拿烟的手微抬,眼底没什么温度,指向刚才说话的人,眉头轻蹙:“沈……”
见谢先生好像不记得他名字,沈晋急忙搭话,忙不迭地介绍自己:“沈晋,家中排行老大,我们沈家是做娱乐的。沈某不才,在城南有座马场,谢先生若是有空,咱们可以约着一块玩儿。”
谢云渡修长手指将面前的筹码向前一推,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他吸一口烟,这才散漫开口:“那这局,就赌你城南那座马场。”
在场的没有人敢吭声。
沈晋被吓得腿软,醉意瞬间醒了大半,脸色煞白:“谢先生,您这玩笑开太大了,那马场我投了十几个亿,若是输了……”
如果输了,他自然是要被家里问责的。
虽说沈家有钱,但毕竟还不归他管。
再说,他根本玩不过谢云渡。
十几亿在这位谢先生眼中,只是个数字。
“不敢?”谢云渡挑眉,指尖轻叩着桌沿,垂着眼道:“那可就难办了。”
沈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发颤:“对不起谢先生,我喝多了,有些口不择言,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行。”谢云渡语气平淡,又故作为难地沉吟片刻,而后,拿起旁边那瓶打开的威士忌倒入烟灰缸中,“那沈少就把这醒酒茶喝了吧,下不为例。”
他最近心情本就不好,偏有的人还作死地来踩底线。
那就没办法了。
沈家大少在满场寂静中喝完了那杯“醒酒茶”,胃里一阵翻腾,最后被人请了出去。
肖程东骂他活该:“嘴里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
谢云渡没了兴致,恹恹地扔了手中的牌,说这局算他的,接过侍者递来的西装外套,提步离开。
可刚出了牌室,行至走廊,他就被一个娇小的姑娘拦住了去路。
那姑娘年龄不大,穿着精致的裙子,生得娇俏,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似乎很紧张,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谢、先生您好,我是章董的孙女,我叫章甜,我、我可以要一个您的联系方式吗?”
老实说,今天爷爷带她来参加的这个局,她很不喜欢。但这位谢先生光风霁月,成熟稳重,一出现就占据了她所有的欢喜,她对他一见钟情了。
她没有别人那么多花样,也不会耍什么手段,只能鼓足了勇气来要联系方式。
谢云渡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眉心几不可察的一蹙,显然是有些不耐,正欲开口,眼角余光却捕捉到走廊尽头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穿一件米白色风衣,小脸素净绝色,长发随意挽起,露出纤细的天鹅颈,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正看着这边。
此时,他目光紧锁住尽头的人,一身冷冽气息,均化为柔意。
姜幼眠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径直来到谢云渡跟前。
听见那小姑娘还在锲而不舍地表白,她笑得明媚大方,“抱歉啊妹妹,他是我的。”
下一秒,她便勾住男人那一丝不苟的领带,轻轻往下一拉,带着几分慵懒的挑衅,眼底波光潋滟。
“这位先生,愿意跟我回家吗?”
开口便是甜溺的诱惑。
旁边的章甜倒吸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这女人,胆子真大。
谢云渡却在这时低笑出声,任由她勾着自己的领带,深邃眼眸里只有她的身影。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回应,嗓音低沉缱绻。
“我的荣幸。”
第60章
窗外街灯模糊。
车内, 姜幼眠被谢云渡抱在怀里,后背紧贴着微凉的车窗玻璃,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
他的吻落下, 和以往的克制不同, 急切而热烈,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和清冽木质檀香, 勾得人极致沉沦。
姜幼眠下意识地仰头回应,指尖陷入他的发间, 黑色衬衫领口也被她扯开, 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西裤金属皮带扣被男人解开, 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她身子微颤,心跳如擂。
某一瞬间,姜幼眠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银粟居的阁楼长廊上, 他穿白衬衣黑裤, 气质卓越, 慵懒清冷, 神色恹恹的,仿佛觉得这个世界寡然无趣。
可现在, 那双淡然的眼眸里, 积满了无尽的渴望和疯狂。
察觉到她的分心,他的指腹摩挲过她腰际的肌肤, 激起一阵战栗,如电流般窜过脊椎, 思维瞬间空白。
隐匿于黑夜中的车,如漂浮在波涛之上的孤舟,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 呼吸与暧昧交织,世界仿若被隔绝在外。
一切言语都显得多余。
欲念如汹涌洪流,将理智彻底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暂歇。
姜幼眠被谢云渡抱坐在身上。
她脸颊微红,气息还有不稳,趴在他颈窝,不轻不重地咬一下男人的肩,嗓音有些哑:“谢先生的魅力可真大,那姑娘才刚成年吧。”
“嘶。”谢云渡眉心微蹙,大掌掐住她下颌,眼底浮现出兴味的笑:“醋了?”
“我才没有。”她别开脸,嘴硬地否认。
即使不承认,但刚才在走廊上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却是真真切切的。
谢云渡心下一动。
他腰腹用力,含着她的唇,嗓音低哑:“为什么骗我?”
说是月底才能回国,却提前半个月偷偷回来了。
小骗子。
姜幼眠嘤咛了声,旖旎的燥热气息扑面而来,脸颊红晕更深,连带着红到了耳根。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我、我想给你个惊喜嘛。”
“开心吗?谢先生。”
谢云渡哑声低笑,没再说话。
只是不断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晚,姜幼眠没怎么休息,迷迷糊糊的被他带回家,进了浴室,再到床上、沙发……
夜,深而疯狂。
第二天下午两点,她被饿醒。
谢云渡已经去公司了,让人给她做了丰盛的午餐送来,满满一桌,说是消耗太大,得补。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么多。
姜幼眠虽有点无语,但因为太饿了,每样都吃了些。
午饭后,她接到许梨的电话。
“听说你回国了,这周日有空吗?我和冯成羲想请你和谢先生吃个饭,感谢你们的帮助。”
要不是姜幼眠请谢先生出手,老冯的公司不可能这么快好起来。
许梨的语气转而有些为难:“但冯成羲联系了谢先生的秘书,现在都还没有回复,要不,你今晚跟他说说?”
像谢云渡这个身份的人,一般是很难请到的,没有回复倒也正常。
姜幼眠知道许梨他们小两口是真心想当面致谢,和那些刻意攀附之流不一样。
所以,当晚她便帮了这个忙。
可谢云渡的行程实在太满。
周日要去趟港城,晚上才回来。
“你去就是了,本来他们最该感谢的人也是你。”
若不是她,这种麻烦事他才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