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看着喜欢自己的人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用一颗又一颗的虚拟棒棒糖哄着自己,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开心。
【指鹿为马】也很快发来消息,安慰她:“你放心,我马上就带着管理员给你控制局面,你放心写你的,我们会为你保驾护航的!”
江漾心里暖暖的,她从来没有被那么多人保护过,感动的打下三个字:“谢谢你。”
【指鹿为马】一边在直播间疯狂封号,一边忙里抽闲秒回江漾:“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吃饭的人必须保护好厨子,这是我们饭圈的规矩,更不用提你做的饭最香了。”
江漾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配得上对面那些为了自己战斗的粉丝。
她知道她们为了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很多个夜晚,她刷到和自己相关的论坛时,都能看到她们凌晨为自己反黑的影子。
她们就像是一道道夜半的微光,照亮了江漾的前路。
江漾很感谢她们,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向别人坦率地表露过自己的感谢,又害怕自己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太过草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回复些什么好。
对面的【指鹿为马】似乎是猜到了江漾现在的心情,开玩笑般地回复道:
“如果你休息好了,就去码字,不要像现在这样和其他人闲聊,你和别人多说一句话,你的直播间就少一句话,对于我们这些嗷嗷待哺的食客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另外,你不要害怕那些光明神信徒的诅咒,什么光明神会降下神罚之类的,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每天都在请求夜之女神保佑你,庇护你!”
“我信仰的夜之女神很厉害的!那可是在十三神明中也赫赫有名的战神级别的神明!和光明神也是五五开的那种!”
“除此之外,我们每个人都在请求自己的神明保佑你,相信那么多神明肯定能打得过光明神的!你不要担心啊!”
【指鹿为马】似乎是害怕江漾因为光明神的神罚跑路,一连说了很多神明的信徒都去求她们的神明保佑江漾了。
江漾神色怪异地看了看被自己关上的房门,仿佛能透过那扇木制的门看到客厅里懒散地躺在自己的沙发上的光明神的样子。
【指鹿为马】哪里能想到,江漾倒是不害怕光明神会降下神罚。
和光明神相比,她更害怕的是,东窗事发之后,光明神能不能以一敌十二......
她更不敢告诉【指鹿为马】,在不久的将来,她信仰的夜之女神也会变成她笔下狗血故事的主角。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指鹿为马】还愿不愿意做自己直播间的管理员了。
江漾忽然生出一种自己即将众叛亲离的凄凉感......
第86章 小心求证
江漾悲伤的心情还没持续三秒,就被直播间内不断上涨的礼物数值安抚。
她一想到自己这场直播能收到多少钱,是自己之前兼职一个月也赚不到的钱,就瞬间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怪不得都说钱是抚慰人心最好的良药,权是女人最好的补品,大补!
江漾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转身投入到创作当中去。
刚才还在争吵地喋喋不休的直播间,在江漾动笔的那一瞬间安静下来。
......
【“我不认识你那位凡间的爱人,就是他的名字也是最近听你经常提起才记住的。”
“但是我和重黎做了几万年的好友,我了解重黎,这些天在你面前来来回回的绝对是重黎。”
大地之母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我已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只知道等我回过神来,殿外的天色已经转暗。
门外传来光明神殿神使的声音:“月神冕下,吾神派我前来送膳。”
我点点头,唤他进来,殿门吱呀一声响起,来人将食盒中的菜肴一盘接着一盘地取出,摆在桌上。
我看着今日的食材,全都是我爱吃的菜。
或者说,自从我进入偏殿起,我吃到的菜几乎全都是我爱吃的。
就算是刚开始被囚禁那几天吃的菜粥,都是我喜欢的菜做成的。
所以,我为什么会认定旁人眼中的光明神就是逐青呢?
或许一开始只是神态眼神的相似,后来是因为他偶然看向我的眼神中的熟悉感。
再后来,是我因为劳作而累到瘫软时心软的伸手,是我抱住他时的那无声的哭泣。
被囚禁之后,我更加确信他是我的爱人逐青。
他了解我,知道我喜欢什么衣裳,喜欢什么食材。
一日三餐都是他亲手所做,哪怕现在和我处于冷战,自己不愿见我,派人送来的都是他做好的。
和我在凡间时吃到的逐青做的菜一样,没有一丝差别。
我在他身上看到太多太多和逐青的影子,那股熟悉感,叫我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可我同样了解大地之母,几万年的友谊,众神朝夕相处。
我知道他绝无可能骗我,我也相信,如果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不会那么肯定重黎就是重黎,从来都没有变过。
情感和理智在脑海中疯狂拉扯,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疯狂闪回。
我的视线一一扫过摆盘精美的菜肴,问面前的神使道:“这些都是光明神做的?”
神使点点头:“光明神冕下做了很久,希望月神冕下喜欢。”
“光明神冕下还吩咐我,如果月神冕下有什么不喜欢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再转告光明神冕下。”
和逐青一样小心谨慎的性格,他这个人,从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几乎和从前完全一样的逐青,又怎么可能会是光明神重黎呢?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很喜欢。”
视线的余光注意到面前神使的脸,我不了解重黎,但光明神殿的神使和重黎朝夕相处,难道他们还不了解重黎吗?
光明神殿的神使很少,据说是因为光明神喜静,不喜欢太多人围着自己。
恰巧今日来送饭的这个,是我往常经常讨菜的那位小神使。
十六七岁的样子,有着少年的俊秀和开朗,性格阳光,而且嘴碎碎的,是个小话痨。
如果说整个光明神殿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那么这个小神使就是整座牢笼中唯一的漏洞,自己呼呼往外透风的那种。
我招呼小神使坐下一起吃,小神使推辞两句,最终还是坐下了。
到底是小孩子,三言两语就哄得他像是吐豆子一样什么都说了。
“光明神冕下有什么变化?没有变化啊?还是和从前一样,沉默寡言。”
“每日除了关注一下菜圃的情况,就是待在自己的书房中......要说和从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有些期待能从他嘴中听到重黎和从前不一样的地方,又害怕最后的结果会叫我失望。
结果说到这不一样的地方,一向开朗的小神使反倒有些扭扭捏捏了。
我目露期待,鼓励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和我说,我绝对不告诉重黎是你说的。”
小神使不好意思道:“......唯一的例外就是来喜欢来偏殿找月神冕下你了。”
我失望望天,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忽然,我听到小神使追问道:“所以月神冕下是真的要嫁给光明神冕下吗?”
我回头捏住小神使的嘴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关心那些做什么?”
小神使向后躲开我的手,“我已经两千多岁了,不算小了。”
“凡间婚嫁那些事我看过很多了,只是第一次看到神明的婚礼。”
“我看光明神冕下为这场婚礼找了很多神明,对这场婚礼很是伤心的样子。”
“但是月神冕下对这场婚礼似乎并不热情,还是说月神冕下是被光明神冕下强迫的?”
小神使的目光下移到我脚踝处的银链,眼神里尽是怀疑和对光明神的不满。
我眉头紧皱,追问道:“他真的和从前没有分毫区别吗?”
小神使不明白我问这话的意图,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光明神冕下还是那个光明神冕下啊。”
“怎么会有区别呢?”小神使似乎是在反问自己,但在我听来,就好像是对我的反问一样。
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神使都看不出来,逐青如果真的要假装神明,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大地之母临走前的话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回响,逐青还是重黎,我竟然是一点都分不清。
想来那个人也是仗着我不了解重黎,所以才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吧。
“你去告诉光明神,我对这顿饭很满意。”
“还有,我答应嫁给他了。”
我走到窗前,看向悬挂在天边的月亮。
那个人是逐青还是重黎,我自然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搞清楚,弄明白。
小神使不明白话题为什么转移的这么快,一边回声应和,一边看着月神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