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让这位大人下去,那这大堂里不就只剩下,民妇和大人两人了嘛。尽管民妇知道大人是在办案,但是别人不知道,这万一要是被人看见了,民妇还活不活?”
徐铭快被孟恬气笑了。索性也不装了,算了,邹尚知道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反正他现在在他眼里与死人无异,听也就听了。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也就是孟员外告你夜里偷盗孟府财物一事?”
孟恬不卑不亢,“去民妇家中的官爷已经告知。”
“呵,那你怎么说?”
“民妇自然没做过。”
徐铭一脸邪笑,“哈哈,你没做过?怕是你还不知道,本官说你做过你就做过,本官说你没做过,你才没做过。听明白了吗?”
孟恬诧异抬头,视线正好和徐铭的对上。徐铭在彻底看清孟恬的脸时脸上闪过贪婪之色,眼中有淫邪之光。
孟恬此刻手很痒,她在想着现在把他的狗眼不侮辱狗了,挖了他的那双昭子现在合不合适。
“大人,民妇不明白,民妇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大人说我做了就做了呢?”
徐铭觉得孟恬太过天真,哈哈大笑。
“我说小娘子呀,你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本官若是现在就说这事是你做的呢?”
孟恬假装不解,“大人,您说也没有呀,那不是民妇做的,你说是了,我也没有东西呀。不是都说抓贼抓赃吗?大人这样做,好像没有王法一样。”
“在这定全县,本官就是王法。说吧,若是本官说这事就是你做的,你当如何?”
孟恬腰杆子挺的直直的,“不如何,民妇没有做过,天理昭昭,大人说破天也没用。”
“哈哈,本官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进大狱待一段时日吧,我想你家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孟恬一脸惊诧,“大人,你就是这么断案的?我没做过也必须要认罪?”
“呵呵,你做了呀?”
“大人,您说我做的,那我偷了的东西呢?”
“你已经转移走了,现在已经出了定全县,本官自会派人去追回。”
“ 哦,这样的啊。借口还不错。”
见孟恬点头,徐铭以为自己胜利了。“小娘子,这罪你要是不想认也不是不可以。”
“啥?”
孟恬抬头看着徐铭,似乎不理解县令的意思。“大人,您刚刚不是已经把罪名安在我头上了吗?”
徐铭邪笑,“哈哈,不过本官觉得你刚刚那个提议也不错。”
“啥提议?”
孟恬还真不记得自己给过他什么建议了。不过看着他一脸淫邪的样子,也知道他没想好事。
“刚刚小娘子说想进府做本官的妾室,本官第十九房小妾的位置确实还空着。”
妮玛。孟恬现在很想爆粗口,手也攥紧了,她真的有点认不了了。
不过她还是一脸真诚的问,“大人说的是真的?要是民妇做大人的第十九房小妾,大人就承认这钱财不是民妇偷的?”
徐铭见明天松口了,脸上都是笑意。
“对,只要你做本官的小妾,本官自然会告诉孟员外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孟恬抬头直视着徐铭,一脸认真。“大人,我…不愿意。”
第52章 谢昱搅局
徐铭正一脸得意,他连晚上要用什么姿势都已经想好了,此时听见孟恬的话先是一怔,接着感觉自己被戏耍了,脸上立马怒意翻涌,“哼,不识好歹,来人,给本官拿…”
“呦呵!本侯爷竟然不知一个堂堂父母官,竟然是这样审案的?”
说着话,谢昱一边摇着扇子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窦英走在他的身边,身后跟着青风,还有几个黑衣侍卫。
两人刚刚在大堂门外听了很久。将县令、师爷以及孟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时谢昱气愤不已,谢昱已经预想到,天高皇帝远,一方父母官在一个地方做大王的事情不少见。朝廷也只能发现一个收拾一个。
可是没有想到定全县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猖狂至此,做到如此地步。以谢昱的脾气,直接让身后的人将徐铭的头砍下来,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一线县令?
不过经过窦英的提醒,这毕竟是朝廷任命的七品小官,无论如何明面上是不能直接打杀的,还得走个程序。
徐铭和邹尚在看清下方几个人的时候,震惊的坐在原地,不敢动弹。他们知道定全县来了大人物。徐铭几次过去提着重礼拜见都被拒之门外。一连几天下来,徐铭发现这两人没有要管定全县事务的意思。
徐铭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本来觉得孟恬这事儿就是个小事儿,毕竟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村妇,他都不用动手指就能掐死,没想到就是这么个东西竟然引来了这两尊大佛。
青风见着徐铭和邹尚站在原地不动,声音凉凉开口。
“放肆,见到堂堂永宁侯爷和三品威武大将军竟然不跪,谁给你们的胆子?”
徐铭和邹尚连滚带爬的从正位上跑下来,扑通一下跪到了谢昱和窦英的身前。
“下官,下官徐铭参见谢侯爷,参见窦将军。”
邹尚也颤颤巍巍的开口“ 草,草民邹尚见过永宁侯爷,见过窦将军。”
孟恬站在一边略低着头没有动。原来是个侯爷。这个窦将军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恍惚间,她想起来,哦!对了。原主就是被这个窦将军救回来的,哎呀。这还算是个救命恩人呢。
不过下跪这事她可真做不来。想想古代的这种动不动就跪的制度,孟恬还挺心烦的。
刚刚两人在大堂外站了很久她是知道的。孟恬不太确定这两人的身份,但是她能肯定这两人的身份一定比这两人的高。所以跟徐铭对付起来毫无压力。
就算是没有这两人在大堂外,她今天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她仍旧不会妥协,就凭徐铭和邹尚两个,无论她做什么,都不担心会闹出来什么事情。
谢昱摇着扇子在大堂里面扫了两眼,身后的黑衣人立马会意。走到侧殿搬了几把椅子过来。谢昱和窦英直接坐在椅子上。徐铭和邹尚连忙朝着两人的方向趴扶跪着。
徐铭现在心中害怕极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今天这个村妇分外难搞。而且似乎谢侯爷和窦将军已经在大堂外听了很久。这?他该怎么办?
“侯爷,窦将军,下官刚刚就是在跟孟娘子闲聊并没有审案。所以有些话说的不够严谨,还请侯爷和窦将军见谅。”
说完就 “砰砰”的给谢昱和窦英磕头。
谢昱刷的一下将扇子收起,双腿分开,踩在地板上,上身微微前倾,看着跪在地上的徐铭。
“徐铭,你当本侯爷是傻的吗?刚刚你的话本侯爷可都听进去了。有什么话还是进京跟大理寺去说吧。”
谢昱心里想的则是:这还得看你有没有命能够去到大理寺。这样的人,不配浪费朝廷资源,直接捏死算了。
一边的邹尚知道徐铭的官做到头了,落井下石这事他熟呀。
他在一边给谢昱和窦英“砰砰”磕头。“侯爷,窦将军。徐铭这些年在定全县欺上瞒下,沟通商贾、勾结悍匪、抢占良田、强抢民女、收受贿赂,各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少做。
草民这边有详细记录和证据。请侯爷和窦将军为定全县的百姓们做主,还定全县一片青天。”
谢昱被邹尚的话气笑了。拿着手里的扇子敲了敲邹尚的脑壳。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现在整个定全县衙都跟这个徐铭上下齐心,穿一条裤子。定全县的百姓被你们这些蛀虫害的好惨。
今日本侯爷就为定全县做主。来人!将这个徐铭和这个师爷以及定全县衙所有的不快、衙役压入大牢。等过几天本侯爷回京的时候,顺便把他们带回上。”
“不不,侯爷,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侯爷,只要您饶了下官这一次,下官愿意将所有的家财奉上送给小侯爷。求侯爷饶了下官这一次。”
“呵呵,你觉得本侯差你那仨瓜俩枣的?”
徐铭、邹尚一脸死灰。不过邹尚还是要极力为自己争取。他头重重磕在地上。“侯爷。草民提供徐铭所有罪证,可否饶草民不死?”
邹尚没有办法了,他这些年没少给徐铭办事。手上也搭上过不少人命,而且没少靠着师爷这个职位敛财。他是经不起查的,若是小侯爷真的细查下去。他不比徐铭的罪过轻多少。也只能以现在这样的方法减轻罪行。
徐铭被邹尚的话气的不轻,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邹尚。“你!邹尚,你这个奸诈小人。本官自认为对你不薄,你竟然敢出卖本官。你忘记了那些主意大半还都是你出的?
现在你想让本官单独赴死,没门儿。本官绝不会饶你。”
邹尚此时对徐铭再无往日的恭敬。“徐铭,得了吧,不要在这里演戏了,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待我不薄?你怎么不说说我私下里为你做了多少事?咱们半斤八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