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苍业又要靠过来,她瞪着他着急地小声说道:“别教坏小孩子!”
秦望轩得意极了,搂着苏以偌逗起了小男孩:“小兄弟,漂亮阿姨跟我是不是特别的般配啊?漂亮阿姨肚子里还有小宝宝了呢,你说阿姨会给叔叔我生一个小男孩儿还是小女孩呢?”
“小男孩儿!”“小
女孩儿!”
两个小朋友吵了起来。
秦苍业一言不发地望着两人,心里在滴着血。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宾客都已经到齐,一脸铁青的秦伟术在老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来到客厅,见宾客们身前连杯水都没有,他气得指着苏以偌骂道:“怎么安排的?去厨房给我叫几个人出来!”
苏以偌十分淡定地站起身,笑道:“那我去叫,不过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叫不出人来,如果爷爷也懒得招待的话,那就只能麻烦闫叔了。”
秦伟术气得咬牙,秦望轩也跟着起身,苏以偌连忙按住了他,笑道:“你在这儿陪着吧,堂爷爷和堂伯伯们都挺爱和你说话的。”
苏以偌非常不适应这种场合,离开客厅后,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走向了别墅背后的半露天式花房。推开玻璃门,闻到室外的带着腊梅花香的清新空气时,苏以偌顿感神清气爽,胸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身后,推门声响起,紧接着,熟悉的温暖靠近,一双手臂从身后揽了过来,圈住了她的腰。看着那漆黑的衣袖和那枚深红色的宝石袖扣,苏以偌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我怕你冷,”秦苍业随便找了个借口。
苏以偌无奈地笑了一声,摸了摸他穿着单薄衬衣的手臂,说道:“你穿得比我还少。”
因为刚才在客厅里时苏以偌对秦望轩的偏爱,秦苍业心里非常的难受,他抓住了苏以偌的手,问道:“我算什么?我在里心里算什么?”
苏以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沉默让秦苍业感到害怕,他抱起了她,将她放在了旁边的一张长木桌上,揽着她的腰捧着她的脸,悲伤地说道:“不管是什么,哥哥、情夫、炮友、甚至只是泄.欲的工具,不管你把我当什么都行,我只求你不要抛弃我。”
“我什么时候说要抛弃你了?”苏以偌心疼地揉了揉秦苍业的脸。
“我看你眼神都放在秦望轩身上了,你都不许我碰你,”秦苍业又嫉妒又难过。
“唉,这......这不是今天外人太多吗?”苏以偌摸了摸秦苍业的头,笑着哄道,“别胡思乱想了,你看你,都要哭了,哇你别说,这么帅的脸蛋哭起来也挺好看的,”苏以偌捏起了秦苍业的下巴,兴趣盎然地看着他发红的眼角。
她喜欢我哭?秦苍业心想着,十分配合地眨了下眼睛,让眼眶里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苏以偌心一颤,赞叹道:真是绝了!
看着苏以偌眼里的兴奋,秦苍业没法再忍,凑上去吻上了她的唇。
“啊,口红......”苏以偌含着他的唇瓣,无奈地说道。
秦苍业松了开来,贴着她的唇瓣说道:“都被我吃了,重新涂就是了,”说完,他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瓣。
片刻后,他托住了她的腰,难忍地蹭着,喘息着问道:“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苏以偌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一会儿该有人来了!”
“那我们换个地方,”秦苍业抱着苏以偌,快步走进了花房附近的公共卫生间,锁上了房门,将她搁在了洗手池台面上。
“啊,我不要在这里做......”苏以偌抵着秦苍业的胸膛,小声喊道。
卫生间装修得十分奢华,仆人每天打扫得非常干净,那大理石台面的洗手池上,还摆放着香薰和绿植,但苏以偌一想到要在这里做.爱,就感觉又别扭又难受。
“那就不做,”秦苍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却在急不可耐地解着苏以偌上衣上的盘扣,全解开后,他直接将衣服扯了下来。
白色的毛绒披肩和红色的毛衣都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呼之欲出的诱人春光展露在秦苍业眼前。他的手伸向她的后背,解开了那卡扣,然后闻到了一股让他失魂的暖香,却又看到了让他痛心的吻痕。
“他果然,也吃过......”他托着她的后背,俯下了身去,另一只手解开了西裤上的袖口......
许久,两人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天色都暗了下去。一回到大厅,两人便遇到了着急寻找他们的秦望轩。
“你,你们......”秦望轩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异常,脸色黯淡了下去。
“我,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苏以偌捋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绕开了秦望轩,快步走向了二楼。
秦望轩瞪着秦苍业,没好气地说道:“今天家里这么多人,哥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克制?”秦苍业冷哼一声,回怼道:“你好意思说我?”
“我......”秦望轩被怼得乱了阵脚,噎了半天才说道:“我和她名正言顺,不用克制!”
秦苍业被激怒,骂道:“我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我就是夺他人之妻,我就是要和她偷情,你能怎样?不爽就滚!”
秦望轩愣了片刻,骂道:“真是......疯子!”
“知道就好,看在你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的份上,我不跟你动手,”秦苍业冷声说道。
苏以偌整理好妆容下来时,秦苍业和秦望轩仍旧在楼梯口大眼瞪大眼。不远处,准备好年夜饭的李国纲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了,见两位小少爷都面色不善,他也不敢上前,看到苏以偌走下来,他才走过去请示道:“苏小姐,饭菜准备好了,客人们也都上桌了,什么时候上菜?”
苏以偌走下来挽住了秦望轩的胳膊,说道:“一会儿等我吩咐吧。”
餐厅内,气氛依旧有些尴尬。前来的宾客们都已经看出来秦伟术如今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他们只敢在心里说:甚至连苏以偌都比不上。
往年的此时,餐厅里早已人声鼎沸,觥筹交错间尽是阿谀奉承之声,可现在,连家长里短的问候都零零星星。众人也不是瞧不起秦伟术,而是怕不小心说错了是什么,戳到秦伟术的痛处,把他给惹怒了。
餐厅的主桌上,秦伟术已经坐在了主位,剩下的九个位置,坐了五位与他同辈分的老者,还有两位伯伯,空了两个位置,自然是留给秦苍业和秦望轩的。而另一桌,已经被剩下的男性小辈、女宾们和孩子们坐满。
这样一来,苏以偌就没地方坐了。
想到这个结果,秦伟术嘴角终于扯出了笑意。而其他人心里都惴惴不安,猜到接下来必定会有一场大戏。
很快,苏以偌挽着秦望轩的手臂走了进来,身侧,还跟着一脸冷漠的秦苍业。
餐厅内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苏以偌。
苏以偌看到主桌上空着的两个座位时,先是一愣,然后气定神闲地走了过去,在秦伟术身边站定,笑道:“爷爷,您坐错位置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秦伟术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苏以偌,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口出狂言。
“爷爷这么惊讶做什么?”苏以偌笑着看了眼身旁的秦苍业,说道,“这位置该是大哥的了吧?”
秦苍业会意,走到了秦伟术另一边,冷眼注视着他,眼里驱赶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你们放肆!”秦伟术骂道:“就算我现在不是荣华资本的董事长了,我也还是秦家的长辈,秦家的家主!”
旁边的几位老人也开始帮腔,“就是啊,秦老还在,哪有让秦老让位的道理?秦董啊,他是您爷爷。”
苏以偌看向了其中的一位帮腔的老人,略带讽刺地笑道:“如果按辈分来坐的话,那堂爷爷,您是爷爷的兄长,该您来坐主位啊。”
那老人脸色立刻变了,慌张摆手道:“不敢不敢。”
秦伟术气得脸色发白,一旁的老闫立刻给他顺气。秦伟术白了苏以偌一眼,纹丝不动地坐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望轩先坐,”苏以偌笑着将秦望轩领到了一个空位,然后手落到了秦苍业腰间,轻轻拍了拍,冲着他笑道:“那大哥,我先坐了。”
这打击秦伟术的第一招,苏以偌决定先扔给秦苍业了。
秦苍业被苏以偌拍得浑身发痒,他的眼神追随着苏以偌坐下后,才收了回去,冷冷地落回了秦伟术身上,毫不客气地说道:“爷爷还能走吧?不需要我把你拎起来吧?”
“你......你大逆不道!目无尊长!你......”秦伟术嘴上虽然在骂着,但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以往,他对秦苍业这个疯子就有几分畏惧,到了现在,他手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制约秦苍业的底牌,心里的慌张便成倍地增长,毕竟这疯子可是敢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主儿。
可他也不愿意退让,因为这里是他秦伟术的宅邸,是他秦伟术一辈子打下来的积蓄!今日若是退了,若是在大年三十连坐